“尊上,晚上好。”
不可一世的魔尊腳步頓了下,扭過頭看著腳下,目光冰冷不帶絲毫感情。齊木敢肯定,比黑夜還要純粹的眼眸中,此刻一定沒有自己的倒影。
“尊上,可不可以借宿一晚,我不佔地方的,這地方太陰森只有這裡好一點,我不是故意擋著你的路,這段時間在修煉並沒有真的離開內殿。”
手臂纖細白皙,月光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彷彿透明一般,握著衣服下襬的手骨節分明,就像只有一層皮似的。
嗓音很輕,似乎沒有半分氣力,累得半死。
這地方陰寒之氣過重,不出意料這人渾身的溫度可能比自己還要低。
半晌,久得齊木以為自己拉錯人了,才聽到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依舊不帶絲毫感情:“你在這兒等了多久?”
齊木揉了揉僵硬的腿,歪歪斜斜地站起來,對著淵落道:“不多,才三個時辰。”
少年臉色發白,目光清亮,以至於一眼看上去似乎在笑。
淵落道:“本尊沒空閒陪你瞎扯,這地方也沒有多餘的屋子給你住。”
這寢宮這個大,鬼才相信連貧僧都躺不了。
齊木雙目炯炯有神:“沒事,我可以在您的臥房打地鋪,完全不介意的!”
“……”
淵落毫不客氣地走進去,差點把齊木掀翻。
喂喂,歷史劇坑死人,誰說小別勝新婚的,尊上完全不適用啊。
眼看著苦肉計這一套沒用,淵落就要進入殿門,齊木猛地爆發僅剩的力道,電光火石間衝進了大門內。
沒等人有反應,徑直撲上去,餓狼撲食般將淵落從後面抱住。衣袍很寬鬆,腰不粗不細恰到好處,這是頭一次從這人身上感覺到點點溫暖。
齊木死死摟住淵落的腰,趕在後者就要爆發的最後關頭,緊緊憋住一口氣,嗓音沙啞帶著絲哭腔:“淵落,你就這麼狠心見死不救,既然要我死當初又何必把我救回來,我什麼都沒有了,除了你誰都救不了我,你明明知道的……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了,我以後都不那樣了,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貼近之後,真元源源不斷在體內迴圈,週而復始迴圈往復,傷勢以很快的速度緩和,空蕩蕩的身體很快被填滿,似乎有使不完的氣力。
比起靈果藥浴都要來的簡單粗暴,相比之下果然還是尊上最最管用了!
就算此刻被丟出去,齊木也覺得值了。
本著能抱多久抱多久,魔尊的豆腐不吃白不吃,修為增長才是硬道理的觀點,齊木就這這個姿勢等了好一會,最後聽到了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
“放手!再不放開本尊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齊木又再次被重新整理了世界觀,他莫名地感覺不小心又重新整理了魔尊的底線,惶急地鬆開手,再次道:“尊上,兩個星期沒見您了,我好想您!”
是真想!
淵落目光冰冷,看得齊木有些發毛,後者暗自嘆息快速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務必以及一定要和淵落的關係更進一步,僅僅是手臂他已經很不滿足了。
只從被師父折磨了這兩個星期,再度見到淵落時,他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塊無限神品丹藥,能動能跑,還能隨時隨地補足他的丹田空洞。
以前的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本來尊上就對自己沒興趣,最好的發展是成為親密無間的好基友,不過實力相差太大,當朋友自己是萬萬高攀不起。
既然都已經打算走深情路線,那麼一條手臂一天一兩次,怎麼能就這麼滿足!
齊木雙目晶亮,毫不遲疑地盯著淵落的眼睛,看著那張森冷的玄黑麵具在月光下半點光芒都沒有,神秘深邃。
深深地道:“尊上,我離不開您,只要您不讓我滾,我就不會放手,這和您喜不喜歡我沒有關係,我喜歡您就好,就像現在您看著我,都讓我無比高興。”
雙眸很是執著,似乎當真深情,當真死不悔改。
說到這裡齊木有些不放心,問道:“尊上,您有沒有半點可能會喜歡上我,一點點就好。”
淵落道:“本尊不可能會喜歡你,別動任何歪腦筋!”
簡直不能再好!齊木暗自在心裡點了一百個贊,面子上毫無表情,月光如水,眼波微漾,似乎顯得格外憂傷,外加幾分無奈。
他顫抖著嘴唇,道:“沒、沒關係,只要我喜歡您就好!您完全不必思考這件事,凡是不耐的時候毫不大意讓我滾,保證很快就消失在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