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情緒。
“睡吧。”
齊木悻悻地爬過去,抱著被,翻身背對著床沿,不多久呼吸平靜。這地方就算是白天也如黑夜一般,比任何地方都適合睡覺。
半晌,屋內漆黑一片,門窗緊閉,稜晶散著冰冷的暗光。淵落回到床邊,佇立。
驀然,傾身,修長的手撫上齊木的後腦,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陡然一頓,面色有些古怪。
“根沒有流血,竟敢欺騙尊!”
拂袖。整個屋冰如寒潭天山雪峰,淵落沉眸坐回王座上。
第二日。
天未亮,齊木被冷醒了,打了個哆嗦,這才感覺氣氛不大對。
淵落並沒多說什麼,渾身威勢一眼望過去,明眼人都知道,這是逐客令的節奏。
毫不猶豫起身,穿衣,穿鞋。
淵落半倚在王座上,看不出疲憊,更看不出絲毫輕鬆之感。齊木曾記得自己站在王座上玩過,很硬的質感,坐久了估計也不會舒服。
推門出去的時候,齊木停住,回過頭,藉著外面的月光,眸很亮。
“尊上,比起仙塵,還是您更出塵一些。是非善惡,在我眼裡,你們都是好人。相比而言,還是您的恩更重一點。”
儘管黑衣黑髮黑眸,連面具也是萬年不變的玄黑色,住的地方也是漆黑陰森形同鬼域。外界傳言,魔尊黑白不分,嗜殺成性,十惡不赦。和仙尊的讚譽美稱,白衣白髮仙靈之氣甚濃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可為何看著你們二人同飲之時,會覺得那麼相配呢。
第一次覺得,兩個男的擱一塊,其實也很有看頭。一點也不覺得噁心。
出門,闔上門。齊木垂著頭,一直沒有去看淵落的臉。
話說回來,在外很是排斥和男的摟摟抱抱,單單對著尊上,怎麼都不感到嫌惡。誰知道呢,或許是因為丹田的緣故。
必定、是因為丹田破碎的緣故。
煤球估計還在裝死,到現在出了寢宮也沒開始活躍。
趁著天未亮,齊木去了一趟石人師父那,很自覺地扒光衣服泡在了沸騰的炎潭中,並不太燙還在能接受的範圍,裡頭熬煮著無數仙珍靈藥,藥性充足,渾身氣血貫通,無盡靈氣滋補自身,與元丹共鳴,舒服無比。齊木忍不住合上了眼,差點又睡過去。
眼前光線被擋了一半,齊木睜眼,看到師父正往潭中放置靈藥,一株一株,見齊木醒來,欣慰不已:“元丹已成,竟然達到了元丹中期,不錯不錯,為師多加幾味靈藥,為你鞏固道行,不用理會為師,專心修煉即可。”
石人師父寶物極多,拿出手的東西很多齊木連名字就說不出來。
齊木應允,在炎潭中盤腿,眉心發光,靈氣真元縈繞著筋脈軌跡運轉,迴歸丹田,幾周天後,筋脈靈璧中參雜著的瑕疵漸漸剔除乾淨,不多久,身晶瑩泛著瑩瑩白光,極為透徹。
洗筋伐髓後,再次修煉石人煉體之法,瀑布之被萬鈞水流衝擊,背脊幾乎被壓斷,這才開始齊木連半刻鐘都堅持不住,石人師父若是清醒時定不會勉強甚至還會為齊木細心療傷,若是碰巧遇上石人師父神志不清,絕對是直接扔在瀑布底,怎麼也不讓上來。
齊木一去了半條命,逃走後兩三天才敢再來,好在師父並不記仇也不會責備。
一連半個月,無視煤球裝逼威脅加軟磨硬泡之,齊木終於藉機把裝死的煤球遞上去。
當然,明顯石人師父是強者無疑。借暮鈺的話來說,煤球遇到強者就是硬不起來,殼是硬的,裡頭軟綿綿的。
於是,呈上去的自然是褪去浮塵的黑色短劍。
石人師父端詳一會,雙眼看不出倪端,手拂過劍身,一聲輕咦打破了沉寂,齊木被吸引過來。
“竟然看走眼了,此劍不是石人族的至寶,但也極為不凡,極品神料打造而成,煉製此劍者雖然並不精湛卻並不影響此劍的威勢,染了血的劍,錚錚而鳴,必是一大殺器。”
齊木面色嚴肅,既然師父親自認定,自然是不假,但目前最苦惱的並非這是不是好劍,而是它是真的好賤。
“師父,能不能封住裡面的劍靈,它在我腦中說話實在是煩。”
這石人師父有些驚訝,轉身,眸不知看向何處。
“劍靈?你能跟它溝通?”石人師父握住短劍,冷哼道:“看來還真是隱藏得很深!”
一刻,一股令天地震顫的神威頓現,將短劍籠罩,一刻,短劍變成一團漆黑滾動的液體,原形畢露當不再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