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有自我意識,見過無數用辛苦工作養活自己的女性,聽說過無數在科研、政治、經濟、教育、醫療、體育上有輝煌成績的女性,知道平權思想,為什麼你會覺得一個女人放棄工作,在家為丈夫為公公婆婆,為大哥大嫂弟弟妹妹端茶倒水是一件可以接受且必須融入的事情?”
“你究竟有沒有自我的價值觀?或者,你的價值觀到底是什麼?”
二兒媳臉色大變,臉上的倔強變成了惶恐。二兒子不可思議地看著父親,只覺每個字都滿滿的衝擊感。一群深山家的人更是面面相覷,還以為家主會呵斥二兒媳不懂規矩,沒想到竟然相反。
石介拿起華麗的古董茶杯,淺淺喝了一口茶,繼續道:“我可以接受你嘴上喊著豪門貴族是一塊腐爛的臭肉,其實努力融入豪門的。言行不一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很多男性嘴上說著要努力,其實天天夢想娶個女老闆,很多女性嘴上說著要獨立,其實天天想要嫁給富二代。”
“好逸惡勞,想要少奮鬥50年,想要成為豪門的一份子,雖然很多人看不慣,但在我看來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性,算不上什麼大錯的。誰說想要成為豪門的一份子就是卑劣了?難道追求財富是錯的?難道只有追求貧窮才是正確和高尚的?假如大國重工中無數窮的叮噹響,頭頂沒有片瓦,腳下沒有寸土的頂級技術人才才是偉光正,那麼住著豪宅,拿著高薪,管理這些技術人員的廢物渣渣們為什麼不去死?”
“追求財富,追求物資享受本來就是人類發展的動力,我絲毫沒有看不起嫁入豪門的醜小鴨的意思。”
石介轉頭看大兒媳,認真地道:“你出身普通,一心想要嫁入豪門,拼命掩蓋孃家的真相,其實沒有必要,因為我絲毫不在意。”
大兒媳震驚地看著石介,不敢置信。
石介在一週前才穿越到這具身體中,然後就從管家手中拿到了全家人的所有資訊,這說明原身其實也早早知道了大兒媳的底細,只是不在意而已。
石介繼續看著二兒媳,眼神如劍:“我不介意你努力想要成為豪門的一份子,努力成為人人羨慕的貴婦。可是,你做了什麼?”
“十天前,深山家宴客的那天,你母親昏迷送入了醫院搶救,你做了什麼?”
“你接到電話之後沒有趕去醫院看母親,你不動聲色地繼續在宴會中與賓客交談,直到你的丈夫回來,你才說出了母親暈倒住院,在你丈夫的竭力勸說下,急急忙忙趕去醫院。”
石介冷冷地問道:“你還有人性嗎?”
二兒媳臉色慘白,搖搖欲墜,深山家的人古怪地看著二兒媳,二兒子努力辯解:“她不想破壞豪門的禮儀規矩,要是深山家的兒媳不在,會很失禮的。”
石介淡淡地笑:“母親昏迷送進了醫院搶救,別說是一次普通的宴會了,就算是更嚴肅一萬倍的場合,誰會不理解兒女趕去醫院?你不會以為豪門貴族的人個個都是沒有人性的禽獸吧?”
二兒子無言以對,從內心講,他也不理解為什麼妻子沒有拋下一切去醫院探視母親。
石介盯著二兒媳,問道:“為了微不足道的禮儀,無視拉扯你長大的母親的生死,這也叫‘家人很重要’,這也叫‘感受家人的溫暖’,這也叫‘讓豪門貴族看清楚平民也是人’?”
“你嘴上說著規矩多如牛毛的豪門沒有人性,行動中努力向豪門規矩靠攏,內心中你比豪門貴族更加沒有人性。”
“對於你這樣的人我只是說你‘賤’,我已經很客氣了。”
二兒媳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丈夫的懷裡。
石介看都不看他,繼續喝著茶,道:“你媽媽為什麼從支援你追求愛情,嘗試融入豪門,到反對你融入豪門,要求你離婚,脫離豪門?”
“因為她心中悲傷到了極點。”
“在嫁入豪門之前,你會不顧正在搶救的母親而繼續工作或者接待客人嗎?”
“在嫁入豪門之前,你會把豪門的規矩看得比母親的性命更重要嗎?”
“你嫁入豪門不過幾個月,你就失去了人性,再過上十年八年,你會不會徹底成為惡魔?”
“你的母親怎麼會不努力勸你離婚?”
深山家的人深深地注視著二兒媳,只覺這個人比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要狠毒和變態。
深山家的長子低聲道:“我只是廢物,我還有人性。”
深山家的三兒子和小女兒下定決心和二兒媳再不來往,這個女人太狠了,連母親都可以不在意,怎麼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