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要找的人了?”杜寒好奇他的動作這麼快,因為在前幾天相遇的時候,他還說時間那麼久遠了,要他這麼找到他主人的孩子。 “我主人給了我一個人的住址,是十幾年前服侍過我主人的女僕,她後來嫁給了一個市井商人,我打聽了兩天,才找到她的住址,可是,晚了一步,她已經搬家了。”說到最後,他不免有些喪氣。 “江南不是一個小地方,你這麼找啊?”杜陵把腦袋湊了過來,已經明白他就是主子前幾天在街上遇見的那個新羅人樸志,“朋友,你得要有個確切的地址啊,要不然,你找到頭髮白了也找不到。” “真的嗎?”樸志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問道。 “你要是有確切的地址,說不定我們老爺還能幫到你,可是,你連個地址都沒有,要他怎麼幫你?”杜陵聳聳肩,看了自己主子一眼,杜寒正好在瞪他。 老爺,您別瞪我,您不覺得在長安那個時候和他的遇見是那麼巧合嗎?這個人我是不相信他。 對於杜陵的“眉目傳情”,杜寒自然是看得懂的,微微擰起了眉頭,他的心裡也是那麼懷疑的,也許在長安是巧遇,但是現在的遇見不是巧合那麼簡單了。 “我真可憐。”樸志苦著臉說道,“我最恨的就是大唐的小偷,我的錢已經被偷去兩次了。”因為錢被偷了,他才會淪落當夥計還客棧老闆的錢。 “爹爹,我們……”金玉抬起頭悄悄地打量了杜寒一眼,說話的聲音很小,“我們也是去江南,能不能帶上樸志大哥?” 她才叫了一聲“爹爹”,杜寒就知道她接下來要說的就是帶上樸志,他用眼神詢問杜陵的意見。 既然那麼巧合,那就帶上他了。 杜陵無聲地回答了他,低笑著對金玉說道:“三公子,這位朋友救了您,我們是要報答他的,老爺怎麼不會答應帶上他,老爺平生就最不喜歡受人恩惠的,他一定會報答的。” “樸兄弟,要是你願意的話,我們一起去江南吧。”杜寒硬擠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幾乎是看不見的,但是,又沒有讓人覺得他是那樣勉強的在笑。 奸商。 杜陵在心裡暗暗發笑,主子的表情已經練就的如火純清。 “真的能帶上我?”樸志不敢相信地問道,指指自己,好似撿到了金元寶。 “我們老爺是最善心的。”杜陵在一旁適時地吹捧起來,看到杜寒橫著看了他一眼就挽著金玉走掉了,捂住嘴偷笑出來。 樸志拉拉他的手臂,還是有點不相信,“這位大哥,杜老爺真的願意帶我一起去江南嗎?”有些事情還是確定一下的好。 “兄弟,你欠了客棧老闆多少錢?”杜陵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哥倆好的笑問道,“我替你把欠還了,我們走的時候一起出發。” “真是不知道怎麼感激。” 感激就不用了,最好你不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們就好。 杜陵臉上是笑著,心裡已經佈下了圈套,壞人見過的多了去,腦袋上是不刻字的,所以,一切都是小心最重要,有些有目的的人只要一試探就知道了。 “有什麼好感激的,你救了我們三公子,我們要感激你才對。”他把自己剛才打跑白衣人的功勞全部都算在了樸志的身上。 他們在後院裡謙虛來謙虛去,杜寒那邊已經拉著金玉的手回到了屬於他的房間,把金玉拉進房間,輕輕合上了門。 還沒有完全的轉過身來,金玉的身子就狠狠撞進了他的懷裡,雙手環住他的腰身,臉貼在他的心口,輕聲低泣。真相卷——:一吻傾情“金玉……”懷裡的人緊緊抱著他,杜寒想要推開她,手臂卻還是把她抱的更緊,一種失而復得的情緒控制了他的心,他想要就這樣緊緊抱住她,從此以後再也不放開了。 可是,一個殘酷的事實在提醒著他的神經,他懷裡的人是不屬於他的,她是他的兒子的妻子。 身子一震,環住金玉身體的手臂略微鬆開了。 “你沒有辦法保護我。”金玉緊緊抓住他的衣襟,悄悄地抬起頭打量著他,“老爺,你得罪了很多人嗎?為什麼我總是那麼倒黴,每一次都是我被抓了去?” “遇見我,是你一生的不幸。”杜寒推開她的身子,讓她遠離了自己的身邊,“我會保護你,我杜寒說出來的話是算數的,今天起,你和我睡一間房間。” “啊?!”金玉驚訝地張大嘴巴,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是在說和他睡一間房間嗎? “今天起,我會時刻地保護你。”杜寒的眼睛裡是再也認真不過的神情,他不會在讓人把她擄走,他要親自保護她。 金玉羞紅了臉,垂下頭,不安地擺弄著自己的衣角,和他睡一個房間,他怎麼可以說出只有的話來,他難道就忘記了,他說過,她不能做出對不起懷玉的事情來。 假若她和他睡一個房間,要是傳出去,她還有臉活在世上嗎? “想什麼?”杜寒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故意嚴肅地問道,“什麼也不要想,你忘記你是叫我什麼的,你是我的兒子杜金玉。”跟隨他一起去江南的都是他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