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最快樂的奢華來慰藉中國老百姓的在天之靈……然而,這樣的時光很快過去,短短三天時間,連續三名日軍高階軍官離奇死亡,而且現場都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面畫著一輪鮮紅的太陽,像血一樣豔麗、淒冷。
“八嘎!”山本太郎一拳砸在桌面,憤怒得整張臉都變了形,眼裡冒出能殺死人的光。三天來,面對三具躺在自己面前的屍體,以及那張畫著“太陽”的紙條,他有一種受到侮辱的感覺,情緒被嚴重激怒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第一次有種失敗的感覺,自從踏上中國的土地以來,這是第一次。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青年軍官,此人雙目冷峻,面色陰沉,眼中隱含的表情似乎能殺死人。他叫佐藤,從盧溝橋事變起,他的雙手已經沾染了無數中國人的鮮血,欠下了數不清的血債,由於跟山本太郎是一丘之貉,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戰爭狂人,所以深受他的器重。
山本太郎慢慢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從那些屍體上抬起頭,盯著佐藤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是對帝國的侮辱,*豬竟敢我們眼皮底下跟大日本帝國作對,看來我們的手段還不太強硬,我要讓*人知道對抗帝國的厲害。”
佐藤性情殘暴,但同時是個非常冷靜的人,他聽了山本太郎的話,黑著臉沉吟了半晌,才挺起胸脯說道:“在赤城,除了盤踞在天雲山的那夥土匪,再沒有誰敢再這樣對抗皇軍的部隊了。”
“天雲山?”山本太郎眉頭緊鎖,突兀的眼睛裡頓時射出一道寒光,但瞬間即逝,狠狠地說道,“天雲山的土匪不會再繼續猖狂下去了,凡是對抗皇軍的,早晚都要剷除。”
他們口裡所說的天雲山位於赤城東南方向,山上有一座叫密雲寺的寺廟,廟裡盤踞著一夥土匪,靠著險峻的地勢和日本對抗。日軍曾兩次派兵去剿滅山上的土匪,但傷亡慘重,沒有佔到絲毫便宜,無功而返。
山本太郎的實力雖然比土匪不止強上百倍、千倍,但對這夥土匪感到頭痛不已,三番兩次都敗興而歸,卻又無能為力。
“天雲山上的土匪,詭計大大的多,良心大大的壞,他們仗著天時地利對抗大日本帝國,一旦被皇軍攻破,山上所有*人統統地要死。”
“*土匪是在報復皇軍,他們妄想用這種辦法阻止皇軍對他們的剿滅。哼,大日本皇軍就快要佔領整個*了,我倒想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能耐能阻擋皇軍前進的步伐……”山本太郎接過佐藤的話,而後回身盯著牆上的地圖,指著天雲山的位置說道,“我要讓這個地方在世界的版圖上徹底消失。”
“是,這只是早晚的事!”佐藤深深地鞠了一躬。
山本太郎點了點頭,目光又轉向躺在地上的日本兵屍體說道:“他們是報效天皇陛下的勇士,按照大日本帝國的崇高禮儀安葬他們吧。”
“是!”佐藤接過命令,又接著說道,“這次我要親自去剿滅天雲山的土匪。”
山本太郎深邃的目光中含著一道深沉、陰冷的光,他面向掛在牆上天皇的畫像,突然雙眼突兀,咬牙切齒地說道:“明天行動。”
夜色深沉,從日軍司令部營房飄出一陣陣日本風格的歌聲,這種曲調中充滿了哀怨和殺戮,又像家裡正在辦白事一樣的淒涼。
佐藤沿著樓梯口一步步離開,耳邊被這種曲調充斥著,心中不免傷感,握刀的手僵硬得像幹樹枝。他站在營房外面,望著房間裡印在窗戶上亂糟糟的人影,但腦袋裡突然閃現出這些日子發生的暗殺事件,又想起密雲山上的土匪,心裡陡然升起一股殺氣。
在營房外面是高度警戒的哨兵,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使每個人都感到害怕,只要稍有風吹草動,必定是亂槍射擊,所以赤城每到晚上,時而傳來一陣陣槍聲,使得本來就不太平的大街更顯得陰森恐怖,少有人影。
佐藤慢慢走到門口,大門左右的哨兵立即回過頭來,當看見是他時,才又恢復正常站立姿勢。
“有什麼情況嗎?”
“報告大佐,一切正常。”
佐藤得到這個滿意的答覆,但內心卻有些失落,一種莫名其妙的想法湧上心頭。他向黑夜周圍掃視了一眼,然後望向不遠處的哨兵說道:“傳我的命令,讓所有人撤回來,暗處隱蔽。”
當收到他的命令時,所有暴露在夜色中的哨兵“呼啦”一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佐藤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然後向夜色更深處打量了一會兒,才轉身向營房裡走去。
回到自己的臥室,佐藤把隨身攜帶的刀放在了刀架上,然後目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