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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一細想,連忙急急問道,“這人面可是用來扮裝換面?”

李彥微點頭。

馬嘯嘯心中一震,問道:“莫非是……”

她話未說完,卻聽李彥道:“周寧麒並非周寧麒。”

院中一時寂寥無聲,唯有風吹樹葉,沙沙作響。

馬嘯嘯艱難地嚥了口口水,喏喏問道:“假的?那真的呢?”

李彥眼中一抹恨意,“真的只怕早不在了。”

馬嘯嘯還欲再問,卻聽李彥道:“你難道不覺得今日一切事情彷彿進行得太過順利,前有截獲白冊,後有今日探得人面。”

馬嘯嘯想了想,答道:“確實如此,太過輕而易舉,讓人不安。”

李彥沉吟片刻,“或許自那日醉鄉樓起,一切便是有意為之。”

馬嘯嘯聽罷,驚訝道:“為何他要故意引我們揭穿他真面目?”

卻聽李彥冷笑一聲,“只怕明日他找上門來,便知曉了。”

嚇了馬嘯嘯一跳,忙問:“你是說,他明日還會來?”

李彥點了點頭,卻忽地轉身回房,嘴裡說道:“今日你便留在這裡。”說罷,指了指旁側的房間。

馬嘯嘯呆愣原地,見他進屋,又合上了房門,然而他的面目隱在暗處,始終晦暗不明。

馬嘯嘯大嘆口氣,走進房間,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

昏昏欲睡間,她想,興許這般結局於李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畢竟弒父害他的不是至親骨血。

隔日,雞鳴三聲,馬嘯嘯猛然驚醒,聽得房外刀劍聲霍霍。

作者有話要說:

☆、拓拔的狗尾巴草

她躺在床上怔忡半刻,心想她究竟是該出去還是不該出去,一番天人交戰,終是好奇佔了上風,馬嘯嘯便立時一個鯉魚打挺起了床,收拾片刻捏著紅玉短刀拉開了房門。

馬嘯嘯原以為會看見黑壓壓的一隊侍衛,豈料只有周寧麒一人與李彥兩人在院中,鬥得水深火熱。

李彥手擒紅纓長槍,周寧麒手中一把長劍,一時之間,馬嘯嘯只見刀光劍影,耳邊只聽鐵器相擊之聲,二人身法甚快,兩條人影忽而往東,忽而往西,馬嘯嘯看得目不暇接,不時隨之左右張望。

看了半晌,忽然眼前銀光一閃,聽得空中“叮”一聲巨響,只見兩人中間相隔不過一寸,長槍與長劍依勢相接,李彥兩臂合攏,顯是以全身之力相抵,卻聽周寧麒輕笑一聲,屈膝往前猛地傾身,轉瞬之間兩人復又齊齊後跳,李彥拄槍立在地上,喘息連連。

只聽周寧麒譏諷說道:“多年未曾比試,豈料小弟功夫卻大有退步,實令為兄好生擔憂。”

李彥哼了一聲,面目冷然,“昔年你陷我於不仁不義之地,又使毒計追殺,毀我武功,我本念兄弟情誼,日日煎熬,忍受錐心之苦,卻未曾想,你原本就不是我的兄長,如此一來,我勢要殺你為父兄報仇,必不手軟。”

周寧麒又是一聲大笑,“小王爺,若不是經我提點,你從何得知我不是你長兄。”只聽他又輕笑一聲,卻道:“我假扮周寧麒多年,久到我都不大記得了,可如今這大穆國勢衰微,僅餘摧枯拉朽之勢,如此,我不要這身份也罷。”

李彥聽罷,卻怒喝道:“我大穆國民富力強,豈容你鮮卑小兒胡言亂語。”

周寧麒聽罷卻不驚訝,讚道:“小王爺果然聰明。”說罷,手往臉上一撩,若變臉一般,揭開一曾麵皮丟在地上。

馬嘯嘯倒抽一口涼氣,凝神細看,只見那書生模樣的周寧麒恍然間變成了一個面目古銅,眉眼冷然的男子,一雙眼睛更如禿鷹一般咄咄逼人,嘴裡說道:“小王爺,我名喚拓拔檀,今日你見了我真面目,又得知了我的真姓名,倒是死也不算冤枉了。”話音未落,他便摸出竹哨一吹,空中隨即一記長聲雕鳴。

馬嘯嘯猛然想起昔日綠意說的李彥不敵白頭黑雕一事,頓時慌了手腳,不待細想,人便急急跑下長廊,站到李彥身旁,隨手拔了花壇邊上一根細長的樹枝,捏在手裡。

那白頭黑雕俯衝下落直朝李彥而來,李彥長槍在手尚能抵擋,馬嘯嘯見狀,鬆了口氣,卻見面前拓拔檀又吹竹哨,另一隻白頭黑雕盤旋當空,忽而飛下,直衝李彥而來。

馬嘯嘯心中大驚,尋思他究竟還有多少隻白頭黑雕,手裡卻不含糊,用細長樹枝直戳黑雕頭面而去。

那第二隻黑雕本與李彥糾纏,見樹枝襲來,撲騰了兩下翅膀,飛到馬嘯嘯身後,一對厲爪向她撲來,馬嘯嘯左手捉刀,右手提枝。一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