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歌從進入客棧並沒有察覺到異常,一壺竹葉露讓夷歌猜出了這個客棧一定和南洲有關。他們本想用竹葉露控制夷歌,卻不知竹葉露對夷歌並不起作用。而且從老闆的話中,居住在三十六個房間中的女子,她無法命令她們,所以夷歌更加料定此間客棧所屬南洲。酒過三巡,隱藏再深的秘密,也會鬆懈。這些女子詩詞歌賦,甚至還會一些簡單的武功招式,對朝廷政策甚至也可以說出一絲道理,可見這些並非普通女子。就算是南洲朝廷培養的暗探,南洲朝廷政策斷不會告知她們,反而是訓練她們的武功,琴棋書畫,魅惑之法。這些人的武功平平,卻才智過人,看起來更像名門、官宦之女。而事實也正如是如此,住在這裡的女子都是南洲被罷官抄家的官宦之女。她們有姿色、有學識,再教給她一些魅惑之法,套取一些情報,輕而易舉。與其殺了,還不如讓她們戴罪立功。她們套取的情報越有價值,她們的親人或者在乎的人就會受到好的待遇,所以她們不會逃,也不敢逃。而且每過三個月,如果她們沒有獲得一絲情報,她們的家人就要遭殃了,嚴重者死於非命,輕者斷手斷交。這些官宦子女不是早就婚定他人就是心中也有暗慕之人,每日還要在此歡顏笑語,心中苦痛,無法與人分說。而侍女們早將夷歌自從進入客棧開始的種種表現全部彙報給她們的主子,所以在她們的心中夷歌的身上一定會有足可以換取家人自由的情報,再加上夷歌的一首訴說她們心聲的詞,足可以開啟她們的房門。。
夷歌的訊息被女掌櫃傳回南洲,調查夷歌的身份,請示如何處置。天字房中一夜絲竹未斷,嬉笑哭泣聲音種種,夷歌來此只是尋求一醉,鶯鶯燕燕傷人傷心,遠避不及,更何況凡事有所得必有所出。凌鳳歌的厲害早有領教,創造人性,利用人性,將人性玩弄於鼓掌之中。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些人都是南洲的人,而且這種奇特神秘的方式,也只有凌鳳歌一般的人物才能想得到。一夜談心,多為心中不快,愛恨情仇,其中又是多有修飾,真假難辨。反而是這些女子,借酒消愁,苦訴煩心,夷歌似睡似醒,似醉非醉。聽著女兒家的心中苦痛,有憐,有憤,有悲,有喜,訴斥天道不公,精神道理寬慰,借她們的口吐露著自己的心中的痛,借她們的堅強寬慰自己的心神。清晨將近,九個女子已經酒力不支,昏昏欲睡,夷歌醉笑道:“各自把你們家的小姐帶回去休息吧!”這些侍女從未見過不為所動之人,來此的男子,不是藉機女色,就是排解心中苦痛。從未見過夷歌這樣的人,聽姑娘家的心事,開解姑娘的憂愁,連線酒換盞都不碰姑娘的手。夷歌面容猶如女人一般細嫩,如果不是身上的壯碩,侍女們還真懷疑夷歌是不是一個男子。九個女子算不上天香國色,也算是千里挑一的女子了。對於這九位女子來說,也許哪日自己就將不得不犧牲自己的清白之身,換取情報以保家人之命。而面前這個人無論是作為情報交換的代價,還是作為委託清白之人,都是最佳的選擇。奈何奴家有情,君子無意。所有姑娘回到床上,由侍女伺候休息。夷歌書房的休息椅上,呼呼大睡。夷歌畢竟是客人,心中雖有不歡,侍女們還是侍候夷歌睡的舒服一些。
木樨道長和素娥自從荒野茶棚與夷歌分別,一路東進回來鳳城。素娥因為夷歌離開之時的話總感覺心中不安。木樨也似有所感,丹田之處猶似一羽輕毛,隱隱作亂。素娥見木樨道長面色青黃,大汗淋漓,便道:“木樨師父,我們前面休息一下吧!”木樨點了點頭,眾人坐下休息,木樨盤膝而坐,運功調息,木樨發現遺留的那一絲陰森之力,猶如泥鰍一樣,怎麼抓都抓不住,木樨調動大量的真氣,圍住那一絲力量,那一絲力量好像感受道了威脅,四處掙扎,調動真氣,內力不穩,而且真氣也無法化解它,只能困住它,而且無法將他排除體外。大量的真氣困守於它,那就像高手對決自斷一臂一樣,真氣不足,怎可應戰。真氣逼的越近,那一絲力量掙扎的就越厲害,只要木樨想嘗試化解,它就開始肆意衝撞,兩敗俱傷。讓木樨更驚訝的是那一絲力量好像在吸收外面的力量,就像人修煉內力一樣。這一發現讓木樨大驚,稍不留神,那一絲力量抓住機會衝了出去,木樨道長真氣紊亂,一口鮮血噴出。氣喘吁吁道:“果然厲害!”素娥關心的看著木樨道:“師父你沒事吧?”木樨嘆道:“人外青山樓外樓,是老夫我狂妄了!看來我們可能要回去一趟!”素娥道:“是不是茶棚遇到的那個人?”木樨點了點頭,道:“他的內力及其古怪,聞所未聞,我以為那一絲的力量我可以慢慢化解,沒想到那一絲力量竟然可以吸收力量,時間一久,我便無法再壓制住它!”素娥埋怨道:“我們與他無冤無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