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子的笑聲越來越肆無忌憚,其中充斥瘋狂和傲慢,良久九公子停止笑聲道:“朕不懼天下重歸混亂,朕不懼身後之名,朕不懼天下百姓淪為難民,朕不懼中洲覆滅,朕更加不懼身死道消,朕願意拿天下和你待月泉賭,朕可以不在乎,朕願意傾天下之舉,耗盡你待月泉最後一絲力量!”九公子望向寒鐵所鑄之山門,笑道:“朕從未打算跨進你待月泉半步,朕此次前來,已報魚死網破之心,朕可以不在乎一切!哈哈哈……朕已經很久沒有看過煙花了,很像看看百萬火羽傾瀉而下的壯觀場面!不如兩位泉主隨我一起看看?哈哈哈……嗷,對了,待月泉千百年始終保持著三位泉主,想必其中的重要性,兩位泉主比朕清楚吧!白澤一死,青龍再死,不知到那時兩位泉主還能不能看到後繼之人繼任泉主!哈哈哈……”
九公子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燭龍胸膛翻湧,壓下胸中怒火,喝道:“我就不信你真的敢冒天下大不違,你一旦動手將會成為天下罪人,千古罪人,永世不得翻身!”九公子笑道:“清明之名是名,惡毒之名也是名,與我而言,並無分別,而且兩位好像也同樣逃脫不掉千古罪人之名吧,有兩位作伴,被歷史唾棄又有何妨,而且朕只是一人而已,而兩位代表的卻是待月泉,兩位遭到唾棄,待月泉又該何去何從,想想這些,朕又有何懼!兩位泉主還是隨朕欣賞欣賞這萬千火羽的壯觀場面吧!”應龍爆喝一聲,道:“無恥小兒,欺人太甚,吃老夫一拳!”燭龍急忙起身,拉住憤怒的應龍,低聲,道:“那不知陛下想要如何?”九公子輕出兩字,道:“臣服!”聽到兩字應龍更加憤怒,一把推開燭龍一拳揮出,九公子話輕飄飄而出,道:“只要朕一動手,萬千火羽便會傾瀉而下,火漫你待月泉!”應龍一拳停在九公子面前,胸膛劇烈起伏,怒吼一聲,道:“啊……氣煞老夫也!”一拳戕地,大地震響。
燭龍雙拳緊握,心中怒火也已抵達極限,怒道:“陛下難道真的以為老夫怕你不成!”一聲炸裂之聲突然從禁衛軍前傳來,白澤從囚車之中逃出,一拳擊碎金鐵囚籠,救出青龍大長老二女,衝出禁衛軍,一路衝上山門,停在九公子面前,九公子微微一笑,道:“你雖然暫時壓制了朕留在你體內的九黎之氣,就算朕死了,你們二人終究也會為朕陪葬!”白澤躬身一拜,道:“我無意與陛下爭鬥,天下百姓需要陛下,我更希望待月泉能和陛下相互扶持,造福中洲!希望陛下以天下百姓為重,重新一起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九公子看著白澤手中的機甲箱,笑道:“想以青龍術來鎮壓朕?”白澤恭敬道:“希望陛下不要逼老夫!”九公子笑道:“雖然沒有機會看到真正的青龍術,不過以三位之力,應該也不會讓朕太過失望吧!”白澤嘆道:“陛下三思!”九公子道:“來吧,讓朕見識見識你們三位的青龍術,不過可惜了,一戰之後,待月泉怕是再無青龍!”白澤看著九公子勸諫道:“陛下這又是何必呢?兩敗俱傷都不是我們想看到的!”
九公子笑道:“朕無所謂,兩敗俱傷也好,葬身於此也無所謂,不過朕倒要勸勸三位,朕不死,你待月泉不得安寧!霽家宗族不得安寧!”白澤嘆道:“是呀,陛下今日模樣,乃是天下人所為,天下人如何陛下自然可以不用顧忌!不過可惜了霏霏姑娘,縱然當日天下人都以為陛下身死,仍願堅持正道,心繫天下蒼生!陛下難道就不怕霏霏姑娘寒心嗎?”九公子笑道:“白澤泉主國師之才,小小待月泉倒是委屈泉主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過泉主忘了,朕如今早已非他日夷歌,天下、眾生在朕眼裡都一樣,生則當生,死則當死,該死之人,朕可殺之,該活著的人,朕也不去為難,企圖朕者,朕無恩可開,亦無緣可度,生死不計,不分善惡,只尊本心!”白澤、燭龍和應龍三人彼此相視,白澤微微一嘆,此嘆不是為了自己可能命不久矣,而是為了天下蒼生,而是為了九公子的絕暮之心。
白澤、燭龍、應龍三人列陣而對,機甲箱緩緩而動,氣勢隱隱而動,彷彿真龍威壓,一條青龍躍躍飛昇,燭龍三人面色頓時蒼白無色,涼亭轟碎,青石碎裂,山門轟動,待月泉弟子遠望而心懼,山下百萬大軍觀天異象也是惶恐不安,九公子陣陣冷笑,仰望蒼穹,一聲吶喊,面具化為齏粉,天地雲湧,一縷青光落下,白澤三人心源之力受阻,騰起青龍險些墜落,九黎之氣緩緩散出體外,一條墨色蒼龍,一雙青色雙睛,隔空相望。待月泉下邪煞之氣受九公子九黎之氣所動,邪煞之氣衝出待月泉底,直奔待月泉而去,邪煞風暴,似鬼哭狼嚎,漸漸落下,直奔九公子所在而來,而待月泉眾多弟子正在其中。
九公子皺眉高聲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