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聲音一起,從後面就轉出六人,一個老僕模樣的人,五個身著山嶽刀門服飾的少年;
就見,五個少年也將背上大刀一拔,將高大漢子圍在中間。
高大漢子先是看了一眼那老僕,眼中有著一絲波動,再環顧一週少年,卻是不以為意,只是輕聲道:
“我以前也是每日如此練功的,只是此法對身體傷害極大,還是少練為妙。”
“混蛋!盡敢有辱我師門,布山嶽刀陣!”
六個少年一下子散了開來,各自擺出一個起手式!
見此陣法,高大漢子有一些小激動,緩緩拔出腰刀,亦是擺了一下起手勢,跟著連打六式山嶽刀法,言道:
“你們陣法擺的不對。”
六個少年一齊大驚!領頭一少年沉聲道:
“你為何會我山嶽刀法,還精通此陣!!!?”
不待高大漢子回答,就聽少年身後傳來一個激動的蒼老聲音:
“因為他是我山嶽刀門真正的大師兄!!此陣便是由他所創!!”
六個少年突聞此言驚的不輕,便聽一少年高聲向後問道:“許伯!!你說他便是被逐出師門的那位……”
許伯跌撞著從後面跑到門前,雙手一扶高大漢子的胳膊,老淚縱橫道:
“君命!!是你嗎?你可回來了!!救救山嶽刀門吧!!”
“許伯,是我,我許君命回來了,一切便都沒事了。”許君命輕聲安慰道。
…………
蕭天狼,或者說是許君命正有些木訥的,坐在山嶽刀門正堂裡。
便是從跨進十八銅釘大門的那一刻起,蕭天狼彷彿又回到了過去;
又變成了那個,人狠話不多的許君命;
那個十五歲,便為師門護鏢,與四十悍匪血戰於山林,以命換命的,彪悍刀客。
那個十六歲,便以引氣期,暗殺凝氣期師門仇家的,智變百出的,冷血殺手。
那個十七歲,隻身獨闖龍潭虎穴,救回小師妹,重情重義的,少年豪俠。
那個十八歲,為救師父身中一十八刀,尊師重道的,山嶽刀門大師兄。
那個……被師門拋棄,遠走他鄉的,落魄青年。
‘感君恩重許君命’,他許君命做到了;
然則!他卻是被無情的背叛了。
現在,他許君命又回來了!
便如他當初離開時,對十八銅釘說的那樣,他回來了。
報恩?亦或是血恥?
……
許正,山嶽刀門的創立者,還是坐在他那軟厚錦墊的太師椅上;
他正在打量著坐在下首的年青人;
十年沒見了,這個曾經讓許正最放心的、也是門下最能打的弟子,他曾經的大徒弟,許君命。
只是,許正現在有些看不穿這個曾經的弟子,這讓許正心裡有一些打鼓。
許正,大成高手,不過也就僅僅是大成而已,連勢都未能領悟的他,實力連一流都算不上。
面前的許君命給許正一種完全不會武功的感覺。
但以許正對許君命的瞭解,若是許君命失了武功,便絕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
那就只能有一種解釋,許君命的修為很高,至少比許正自己要高。
有了這個認知,許正又犯難了,這個人狠話不多的許君命,是回來報仇,還是……
許正不知道,他還需要觀察。
與許正同樣想法的,還有坐在許君命對面的唐羅。
唐門完了,他唐羅就更不行了,便是想冒充一下都沒有了,加之上回失了鏢,唐羅的名聲早就臭大街了。
唐羅在怕,他怕許君命找他報仇。
翁婿倆都有著害怕的情緒,而堂中唯一沒有這情緒的便是唯一的女性,許正的女兒、唐羅的妻子;
許君命曾經用命來守護的小師妹——許冬兒。
此時的許冬兒,心裡很複雜,歡喜、羞澀、難過、愧疚、傷心等等,不一而終。
三人的情緒,許君命不用看,便能知道,他之所以回來,不論報仇、還是報恩,對他來說都是選擇;
心境的選擇!
對許君命或是蕭天狼,又或是蕭煜,都是一個人,但卻有三種心境,有一處未了,便始終不能圓滿。
了結了,便是圓滿了,沒有對錯,沒有平衡,僅僅只是一種了結。
興許是沉默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