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微笑道:“這一招原來叫做玉石俱焚,是最霸道的外門功夫。現在可應該改名了,從有相變無相,姑且名之曰無相神功吧!”
林琪激動地道:“這完全是師父啟示教導之功!”
柳無非微笑搖頭道:“別往我身上推,我不過是適時給你一點啟發罷了,不是你這等資質與基礎機緣,誰也到不了這種程度!”
林琪想了片刻,似乎要說什麼。但最後只是問道:“現在有多久了?”
祁湘立刻道:“一個多時辰了,裡面連鬼影都沒見一個,我還以為少俠忘了呢!”
林琪一驚道:“一個多時辰,那可糟了,他們溜了不打緊,別又把娃狄娜也給帶走了!”
童天月連忙問道:“聽少俠說裡面有一個女子受到他們的困禁,而且那女子還是”
林琪憂慮地道:“不錯,那是小侄的未婚妻室,她是個苗族的酋長,幾個月前被候行夫擄劫去,一直帶到此地”
童天月失聲驚道:“這真不妙了,跟這些魔崽子實在不能真正講信義,少俠太相信他們。萬一那個姑娘有個三長兩短”
林琪苦笑道:“這是沒有辦法之事,我剛才若不放過恨天雙侶,貿然衝了進去,只怕萬一候行夫正在裡面,反而把大家又拖累上了!”
童天月不解地道:“少俠功力已至不可思議的境界,難道還獨懼侯行夫?”
林琪輕嘆一聲道:“幫主有所不知,小侄雖然近日得膺異遇,知道一些高深武功的訣竅,卻始終未能活用,故以在對宮大豪之際,幾乎反為所乘。幸得家師及時指點,才觸發靈機,驚退強敵,本應立搗梟巢,以翦頑魔,怎奈那時小侄發現行動猶有未及之處,所以才答應東方一立稍候之請,為的是想爭取片刻時機,將所學所悟的功夫再深進一層,不料耽誤了許多時間”
童天月長嘆一聲道:“少俠在短短一個時辰內有如此進境,老乞兒若非親見,即使有人告訴我,也斷然無法相信!”
柳無非微微一笑道:“老乞兒!你又想偏了,我方才不是說過了嗎,琪兒功力猛進,並非一朝一夕之功,他體內早有這等功力了,現在不過是觸發靈機,知道如何發揮出來而已,若說因緣能遇巧如此速成的話,你我幾十年的苦心研練,豈不是白白的糟塌時間!”
童天月仍是嘆道:“雖然如此說,然而這觸發靈機四字,仍然令人難以相信,有些人苦研一生,依然是毫無能得,林少俠卻在一個時辰內得之,不能說是異數!”
柳無非哈哈大笑道:“這就是我所說的資質基礎了,不是我自吹自擂,我這個徒兒的天資,在千萬人中,也難得其一,因此你我也不必多在這上面費口舌了,現在最重要的事,莫過於進去搜尋一番,依情理推測,裡面一定是沒人了,不過事情也很難說,侯行夫外號‘毒手書生’,恐怕他還會佈下什麼惡毒的埋伏,我們還是多多注意小心為上!”
林琪知道柳無非是對著自己而說的,連忙道:“師父說的很是,我們進去時,大家還是合在一起互相可以有個照應!”
說著領先進了洞門,孫冬緊跟著他,童天月師徒居中,柳無非押後,五個人排成一列直線前行搜尋。
穿過一片寬廣的廳院,迎面是一座巨廈,靜無人聲,林琪進了屋門之後,發現其中的佈置十分精緻講究,而且席上菜餚尚溫,爐上新酒正熱,顯見得屋中人離去未久,而且屋中各種珍玩古物甚多,各自安排在適當的位置,可見屋中之人,還是匆促未及收拾就告離去的!
童天月與祁湘師徒見到酒菜之後,立刻就大吃大喝不已,童天月搶起一條雞腿,油淋淋地就想往嘴裡塞,祁湘則去抱爐上的酒壺!
柳無非連忙阻止他倆道:“叫化子你看看這些東西是否能吃!”
童天月摸著喉嚨直咽口水道:“要飯的難得吃一口飽飯,放著大好酒菜,就是穿腸毒藥叫化子也要把它吃下去!”
柳無非搖搖頭道:“我並不反對你吃,不過最好先試驗一下!”
童天月逼得無奈,只好在屋中找了一隻銀針,在雞腿上刺了一下,拔出來後,銀針光亮如舊,他才高興的大笑道:“好好的酒菜,怎麼會有毒呢?”
說著將雞腿塞進了嘴裡,三口兩口就吞了下去,馬上又伸手去抓紅燒蹄膀,孫冬見他吃得痛快,忍不住涎水直滴,將眼睛不住地對林琪瞟著。
林琪一心想搜尋屋中其他部份,沒有看見她的神情,倒是柳無非注意到了,笑著對她道:“阿冬!你想吃就吃吧!好在這是魔頭子敬的東西,吃了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