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馬空心心念唸的是剛才,猜測有幾個人跟蹤的事。
反觀妙真,她完全還沒跟上,跳躍性思維如此活躍的馬空,不解。
馬空算盤打得精,“只有一個人。是我贏了哦。”
妙真不認同,搖晃著食指,“錯,這算一個半。這一局,我們打和。”
一個半?有這種說法嗎?“這還有一個半的啊。明明就一個人。”
妙真又來了一通,之乎者也的歪道理,來誆馬空,“聖賢雲,二人同行,是謂二人。二獸同路,是謂二獸。一人,一獸,是謂一個半。”
“哪個聖賢?不會是你妙真吧。”馬空全然當妙真剛才的一番歪理,都是冷笑話。
“非也,非也。”妙真裝上癮了,“這位聖賢,尊稱幌子。”
“黃子?我只聽過,老、李、墨、孟、莊、朱子。這位聖賢做什麼學問的?寫了些什麼書?”
“歪理策,馬空演義。”妙真誓將冷點爆到極端。
“哼。”現在才知道上當受騙,被妙真玩了一把的馬空,反一問,“我忽然意識到,要是這跟蹤我們的人,是三個人。那是不是就算你贏了。”
其實馬空的體質也不算笨,“是啊。”妙真十分正經的答道。
馬空無奈扶頭,“果真一生一恨一妙真。”轉眼間,又耍起賴來,“我不管,你輸了,就是輸了。你要給我香一個……”
作勢那唇,那吻,那要朝妙真襲來。
驚,一直默不作聲的騎虎男子,再也看不下去了,這種胡鬧,凝氣成冰,蹭一下,就朝著馬空射來。
霜寒破冰,攜帶天威,不是一般厲害。
幸得馬空身手了得,加之妙真反應快,把他一掌開啟了,可妙真的這反應也不是因為察覺了危機,全只是為了回應馬空的那句混賬流氓話。
“兄臺,是否我馬空在不經意之處得罪了兄臺?”前方大敵當前,馬空沒有莽撞行事,“如有得罪之處,還望兄臺告之。馬空必當有理賠禮。”
妙真心裡暗爽,這人果然是衝著馬空來的啊,嘖嘖一笑。
可那騎虎男子明明照理說,眼被符咒蓋著在,卻像是完全不受影響,視線一直不離妙真,見妙真再被一個男子口頭上輕薄了之後,沒有惱怒,反而古里古怪的笑起來了。
微怒,“姑娘家的,成何體統。”
“恩?”妙真詫異不解,好奇怪的人。
馬空都表明了態度了,說事辦事,可這人卻來了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馬空心裡更是在犯嘀咕,這人一路跟蹤下來,定是有所圖,難道圖的就是妙真?
完了這小子八層看上妙真了,連個眼睛都被人蒙著在,還不安分點,別以為騎個老虎就了不起了,跟我馬空搶女人,你小子還嫩了點。
馬空正準備把事挑明瞭說,問這個人是不是對妙真有意思,如果有,那絕對就是二話不說,通津槍在手,妙真在懷我有。
可惜妙真搶在了他前面,“既然兄臺無事,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妙真這人倒是好說好算,也不怕別人在她背後下陰招,說完轉身就走了。
“哎,妙真……妙真……”馬空也不得已,小跑上去,又在妙真身邊嘻嘻哈哈的取鬧。
沒過多久妙真來了一句,“人走了?”
“恩,走了。”
妙真分析道:“這人倒也是奇怪啊。難道是被派下來探我們實力的?”
“我看是看上你了,來探我的實力的吧。”馬空吃味道。
妙真一驚,“我還以為是你惹得麻煩咧。休推到我的身上來。”
“胡說,就是你,就是你,妙小真。”
馬空又開始胡鬧起來了,妙真一氣,停下了步子,嘟著一張嘴,把自個的眼皮給拉了下來,做了張鬼臉,“馬大空,麻煩精!”
做完,說完,知道馬空不會放過她,也就一骨碌地跑開了。
馬空自然是追了上去,這邊妙真見他追來了,一笑,跑得更快了。
兩人互相追逐的身影,在林子外,蕩成一道耀眼的光線。
雪,片片柳絮滿天飛舞著。
燈,一盞破燈籠掛在了亭子邊。
風,淒冷地刮傷著孤山上的六角亭、白燈、一個白衣人。
伴隨著風雪走來了一個人,肩上扛著一口槍,槍頭上挑著一壺酒。
似是因為這份寒冷,似是因為眼前這個孤高的劍客,馬空難得緊讚了眉頭,“你送了她一個胭脂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