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些，就是股票交易了。玩股票最重要的就是資訊，他的工作室就在邯鄲路，十九樓，整面牆的顯示器，轉一轉椅子就能隔著落地窗俯瞰整個s大，他在戒菸，咖啡一杯接一杯地喝，晚上晏斯梵要過來探望他‐‐他的原話是&ldo;吃了雞蛋，也該關心關心下蛋的母雞。&rdo;至於手邊的那個手機，是留給那兩個人的。他在香港鬧出那麼大動靜，秦夫人卻遲遲沒有動手，不知道是在醞釀還是在猶豫，怕出手之後被人察覺。至於北京那個人，向來不做多餘的事，他一出手一般就代表著結果出來了。程曦已經做好了睡到半夜被抓起來，然後現在擁有的一切都被打得灰飛煙滅的準備。喝了兩杯咖啡，晏斯梵過來敲門，最近天氣轉涼，他穿了件黑t恤，外面是搖滾範的夾克，他頭髮留得長，別在耳朵後面，露出相當漂亮一張側臉，百無聊賴地站在門口吸菸。&ldo;怎麼打扮成這個鬼樣子。&rdo;程曦看著他手上的煙。&ldo;剛去試了套服裝，你那個遊戲比打仗還麻煩，&rdo;晏斯梵明知故犯地彈了彈菸灰，懶洋洋地用夾著煙的手扶著額頭：&ldo;喂，快讓我進去，我得上線了。廘戰只給了我半個小時，還是包括吃飯的時間。&rdo;程曦冷著臉給他讓開路。晏斯梵笑著走進房間。&ldo;那是誰&rdo;程曦瞟了一眼蹲在走廊轉角的那一團黑影。&ldo;那個啊，是我新養的寵物。&rdo;晏斯梵笑得開心：&ldo;小白，你真的不準備過來嗎&rdo;那團黑影充耳不聞，動也不動。&ldo;這家酒店很恐怖，據說有鬧鬼的傳聞，到了午夜十二點，走廊上的燈就會滅掉……&rdo;晏斯梵不緊不慢地朝著他笑。那團黑影動了動，伸手捂住了耳朵。晏斯梵也不生氣，順手把門帶上了。大概過了四十秒，門被拍得震天響，暴風驟雨一樣。晏斯梵帶著笑拉開門，一團穿著紅色衛衣的人影就一頭撞在了他身上，他伸手攬住，被那人摔開他的手。那少年也不知道是跑的還是嚇的，滿頭冷汗，墨黑頭髮亂糟糟的，火紅衛衣襯得他面板雪白，一雙眼睛，氣勢洶洶地瞪著程曦。&ldo;人渣！&rdo;本來在倒咖啡的程曦挑起眉毛：&ldo;白小胥？&rdo;&ldo;就是我！想不到吧！&rdo;白小胥脾氣炸得很：&ldo;你這種渣渣，做了虧心事見我不心虛嗎？你這種人遲早出門就被車撞！他嗎的！&rdo;晏斯梵懶洋洋坐在桌子邊上，只在白小胥爆粗口的時候朝他做了個禁止的手勢。這應該算是程曦這輩子難得的幾次被人罵了沒有打回去‐‐前幾次也都跟林鬱有關。&ldo;林鬱現在怎麼樣？&rdo;程曦沉默了一瞬，然後問他。&ldo;託你的福，好得很！&rdo;白小胥現在完全跟刺蝟一樣，逮誰咬誰：&ldo;你還沒死，他怎麼會有事呢？&rdo;程曦脾氣好得連晏斯梵都驚訝了。&ldo;坐，&rdo;他指給白小胥：&ldo;那個房間有床可以睡，等會有人送晚餐來。你想走的話我幫你叫車。&rdo;白小胥雖然平時上躥下跳一副&ldo;我要打十個&rdo;的架勢，其實畢竟是讀書的家庭出來的，骨子裡善良得很，也說不出太惡毒的話來。而且程曦態度這麼好，他反而不知道說什麼了，又不能真的衝上去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他，冷冷哼了一聲，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坐了兩秒，大概是覺得自己這樣很沒氣勢，又站了起來，抱著手臂站在一邊，一臉&ldo;我很不開心&rdo;的表情。晏斯梵看著他在一邊氣呼呼的，忽然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頭。白小胥頓時炸毛，跳了起來：&ldo;你又摸我頭！&rdo;&ldo;是啊……&rdo;晏斯梵笑得嘴角帶勾：&ldo;不能摸嗎？&rdo;&ldo;你是傻子嗎！&rdo;白小胥徹底炸毛：&ldo;還要我說多少次！摸了會長！不！高！&rdo;&ldo;哦……&rdo;晏斯梵懶洋洋地：&ldo;我覺得高度也沒那麼重要嘛……&rdo;&ldo;你當然覺得不重要！&rdo;白小胥心酸得很：&ldo;你都一米八了！都不用長了！&rdo;晏斯梵嘴角又翹了起來。明明是懶到天下人死光了都無所謂的性格，在看著這個小書呆子炸毛的樣子的時候，卻比看到什麼都開心‐‐他要是知道這就是晏斯梵一直欺負他的原因，大概又要大叫&ldo;變態&rd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