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攸微笑：&ldo;那他那一半人哪去了？&rdo;&ldo;喏，&rdo;程曦隨手指給他看：&ldo;宛然一笑拉走一半，她是女生，認真玩遊戲的男生首要選擇是卡王不是她，但卡王現在對待遊戲的態度還沒她認真，更別說經營幫派組織人員下副本還有分配裝備之類，威信麼，時間一長就有了。至於另一半狐朋狗友，都變成程可馨的護花使者了……&rdo;易雲攸笑起來：&ldo;看不出，你幫派裡竟然是兩支娘子軍。&rdo;程曦瞥了他一眼。&ldo;玩這遊戲的人，有幾個認真的？何況女生本來就比男生早熟，同樣的年紀，卡王只知道扮帥，程可馨卻建了幾個後援隊了。&rdo;他說完，又笑起來：&ldo;再說，娘子軍，也有娘子軍的好。&rdo;&ldo;是好，女生再厲害，也只是隊友，當不成精神偶像。你什麼事都不用幹，只要到處闖禍到處pk，照樣是逐鹿的幫主，無數人的精神領袖，多划算。&rdo;易雲攸補充：&ldo;而且管理者隨時可以炒掉，精神領袖卻是不可替代的，多好。&rdo;程曦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也沒接他的話，轉頭看一邊的林鬱，腔調卻沉靜下來不少。&ldo;論文看完了嗎？&rdo;&ldo;看完了。&rdo;林鬱退出論文介面：&ldo;我在聽你們說話。&rdo;&ldo;聽懂了嗎？&rdo;林鬱點點頭：&ldo;聽懂一半。&rdo;程曦笑了：&ldo;哪一半？&rdo;&ldo;我知道娘子軍。&rdo;林鬱解釋：&ldo;是以前的一支軍隊，後面還編成了芭蕾劇。但是我們幫派的管理層不是娘子軍，因為我也是管理層，這樣就有三分之一的成分是男性。&rdo;&ldo;嗯，不過你和廘戰不屬於我上面提到的&lso;管理層&rso;，你們是技術型的。&rdo;程曦竟然和他聊得起來。&ldo;技術型的管理層？&rdo;林鬱很難被繞進去。&ldo;不會被炒掉的管理層。&rdo;程曦糾正他。&ldo;廘戰也是嗎？&rdo;林鬱尋根究底：&ldo;但是廘戰沒有副幫主的頭銜，他也沒有護花使者。&rdo;易雲攸已經被程曦作繭自縛的行為弄得忍不住大笑起來，程曦冷冷瞥了他一眼，後者很配合地低聲笑起來。&ldo;廘戰不需要護花使者，他是招牌，告訴別人我們逐鹿會優待技術好的高階玩家，而且不管你性格多奇葩，逐鹿都能容忍。就和燕昭王千金買馬骨是一個道理。&rdo;程曦不是知難而退的人。如果把林鬱的腦袋變成一臺電腦的話，現在應該可以聽見&ldo;叮&rdo;的一聲，然後一條叫做&ldo;燕昭王千金買馬骨&rdo;的資訊被歸入&ldo;未知資訊，不可識別&rdo;之類。林爸爸曾在林鬱小學語文不及格被老師請家長並被老師婉轉建議&ldo;帶林鬱去醫院檢查一下&rdo;的時候，在老師辦公室憤而當場演算小學文科知識的代償公式，先假設現有的文科知識如成語歇後語典故之類是為了言簡意賅，然後計算為了學會這些成語歇後語典故之類的時間，再假設日常使用這些成語的頻率為一個誇張的極大值，算出用成語歇後語節省的時間。最後仍然得出還不如直接用大白話說的結論。不過威風了一番的林爸爸回去之後也被林媽媽削了一頓並且放出&ldo;你們理科生再囂張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要落到我們歷史學家手裡&rdo;的狠話，連帶著林鬱也被罰抄了整整一本語文書。-雖然林鬱的本能讓他很想問程曦&ldo;那我呢？&rdo;，但他的理性讓他沒有問出這個程曦早就給出答案的問題‐‐副幫主。林鬱還太懵懂。他不懂愛情這件事，就是會讓你問出不可理喻的話，想一些完全&ldo;沒有價值&rdo;的事情，然後為之忽喜忽憂，終日不得安寧。但林鬱說了句：&ldo;所以，你是不喜歡宛然一笑嗎？&rdo;程曦挑起眉尖：&ldo;你怎麼看出來的？&rdo;&ldo;如果按你的說法，那你繼續和宛然一笑合作，就是因為她是管理層，不是因為喜歡她。那你就沒有地方是喜歡她的了，你在遊戲裡和她離婚了，而且在現實裡也不和她在一起。&rdo;程曦不喜歡別人猜度自己的想法，只是除了易雲攸這種老朋友，或者眼前這位。因為看著林鬱努力思考這些事，就知道這些對於他來說，其實也是無比艱難的，而他之所以這麼努力想要了解，是因為這些事是自己跟他說的。人雖然換到現實裡，而且賣相算不上太萌，但感覺還是一樣的。這個小杏林，仍然是在全心全意地仰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