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間,高人榮告進,酒宴業已擺上,恭請入席。
這一席酒宴,雍郡王為主,兩位福晉作陪,請的是關山月,還有高人榮,言明是替高人榮接風洗塵,外帶酬遠行之勞,採購之功,這對高人榮來說,是殊榮。
高人榮有點手足無措,關山月卻是心中雪亮!
雍郡王他會攏攬人心,同時懷疑一個人不但絲毫不露痕跡,反而加倍賜龐,這是他的陰狠處,也是他位阿哥難及處!
這一席酒宴吃到了日頭偏西,席散後,雍郡王立即吩咐備一份重禮,並寫了封親筆函,著關山月送往郭府。
他酬謝了郭玉龍,卻使關山月根本沒機會暗示高人榮,要他隨時提高警覺,這不知是有意抑或無意!
關山月帶著一份厚禮跟雍郡王的親筆函件到了郭府!
郭府已上了燈,郭玉龍不在書房,在後面陪著兩位夫人跟紅姑娘綃紅,心畹,閒聊談笑!六位小將圍成一圈,一個也不少!
郭府無殊關山月自己的家,他自己直闖後院!
郭家幾口一見關山月來到,驚客之不速,喜好友之夜來,一起站起含笑相迎,六位小將動作快,早已圍上了關山月,就中以六少燕南執禮最恭,只有他明白,眼前關叔是他的授業恩師。
綃紅姑娘微笑站在一旁,玉手裡拉著心畹姑娘的柔荑,心畹姑娘雖是身出名門,但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微紅著嬌靨,低垂著螓首,那份兒嬌態醉人。
關山月進門先遞眼色,郭玉龍自然心領神會,沒談了幾句他要藉口爺們兒談爺們兒的,拉著關山月去了書房!
書房裡坐定,郭玉龍目光落在了關山月手裡的禮盒:“兄弟,這是……”
關山月把禮盒放在茶几上,遞過雍郡王的親筆函,道:“大哥請自己看!”
郭玉龍沒再問,當即拆閱了雍郡王的親筆函,一看之下,他微皺眉鋒抬起了頭,道:“兄弟,這件事你做差了!”
關山月歉然一笑,道:“大哥,我明白得稍遲了些!”
郭玉龍嘆道:“兄弟,我知道你是好意,只是你該知道胤禎的心性與為人,兄弟,我倒不怕他,只是……只是……”搖搖頭,接道:“你是在給你自己找麻煩,以後你會感到很扎手,很為難,他要你把郭家除去,看你怎麼辦!”
關山月笑了笑,道:“大哥,這件事在路上我已經想過了,真要到了那一步,我會把郭家放在最後,到那時候他會向我下手……”
郭玉龍搖頭說道:“不,兄弟,在郭、胡、傅三家未除盡之前,他不會向你下手的,這一點你儘可放心!”
關山月道:“那也沒關係,只時機一成熟,我也會來個不告而別,誰愛對付郭家誰對付去,他找不上我了!”
郭玉龍淡然一笑,道:“希望一切都能配合得那麼好!”
沉默了一下,關山月抬眼說道:“大哥,此來我另外要向您打聽件事……”郭玉龍道:“什麼事,兄弟!”
關山月道:“大哥不會不知道,前些日子他派了個貼身護衛到‘廣東’去了一趟,採購了一批東西!”
郭玉龍點頭說道:“我知道,兄弟,怎麼,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關山月道:“我想聽聽那人在‘廣東’採購的情形!”
郭玉龍道:“行,兄弟,對你,我沒有什麼可不說的,我拿樣東西給你自己看,你就明白了!”
轉身到了書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了一紙信箋,隨手遞給了關山月!
關山月接過一看,越看眉越皺,看完了信,他抬起了頭,望了望郭玉龍,道:“大哥,你在‘南海’的勢力我清楚。可是我沒想到你的這些部屬還這麼跟他們作對,這般明目張膽!”
郭玉龍笑了笑,道:“兄弟,你以為我待在這兒不問世事吃閒飯麼?”
關山月道,“這是誰制住了高人榮?”
郭玉龍道:“我的貼身護衛之一,他不弱,頗得我真傳!”
關山月道:“那難怪高人榮也不是對手了,你的這位護衛可真損,他竟然要把人丟進海里喂鯊魚!”
郭玉龍笑了笑道:“這是‘南海’對付他們的一貫作風,老規矩了!”
關山月揚了揚手中信箋,道:“這顯然是請示函件。”
郭玉龍道:“不錯,就因為他是‘雍王府’的,所以他們以急件請示我,要是換個來頭小一點的,他們就自行處決了!”
關山月道:“那麼,更顯然地,你沒準,反讓他們放了高人榮,而且助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