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爾讓著往裡行去,行走間,傅爾含笑問道:“老弟臺在‘侍衛營’乾的好好地,簡直是大名動京畿,紅透了半片天,怎麼突然進了‘雍王府’?”
關山月笑了笑道:“不瞞傅總管說,我原是‘雍王府’的人,所以先進‘侍衛營’,只為熟悉一下內城裡的情況!”
傅爾“哦!”地一聲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老弟臺,你風頭出大了,簡直壓過了內城各府邸,各府邸裡沒有不知道你老弟臺的大名的!”
關山月笑了笑道:“謝謝傅總管,那也沒什麼!”
“沒什麼?”傅爾瞪著一雙鷂眼:“別人求還求不到呢?”
關山月沒說話!
傅爾目光忽地一轉,瘦臉上堆起了笑容,道:“老弟臺,王爺很忙麼?”
關山月懂這句話,他當即說道:“聽說二阿哥病了,王爺這兩天忙得很,侯爺不也一樣麼?”
傅爾乾笑說道:“是,是,老弟臺說得是,老弟臺說得是,侯爺跟夫人這兩天哪天不跑兩三趟‘東宮’,唉,二阿哥病了,有什麼法子?”
關山月淡然一笑,道:“侯爺赤忠,令人敬佩!”
說話間已到大廳前,傅爾一臉強笑地道:“老弟臺請招呼他們把東西先放在這兒,我進去稟報一聲去,就來,就來!”
說著,他徑自走了,也沒有讓關山月先進大廳坐坐。
關山月明白,這是有意的冷落,有意的羞辱,但是他不在意,向那四個下人一擺手,道:“把年禮放在這兒,四位先回去吧!”
四個下人應聲放下了挑子,其中一名哈腰說道:“關爺,您……”
關山月含笑說道:“我待會兒再回去!”
那下人道:“那麼,關爺,我幾個先走了!”施了一禮,走了!
四個下人走了,傅爾進去稟報還沒有出來,關山月趁機會打量上了這座一深如海的“神力侯府”!
前院廣大,花圃,條條魚廊,縱橫漫回,一時難以看出通到哪裡去。
後院,樹海鬱郁蒼蒼,飛簷狼牙偶露,該是亭、臺、樓、榭一應俱全,有道是:“天上神仙府,人間王侯家”,的確是半點不差,這座“神力侯府”美輪美奐,耗資該在百萬以上!
正打量間,只聽有人喝道:“喂,幹什麼的?”
關山月聞聲四顧,只見五步外站著個身穿長袍的中年漢子,這漢子眼神十足,分明一流好手,看打扮,卻不過是親隨一流!
親隨一流好手,適才那位總管一身修為也不俗,下人們如此,身為主人的“神力威侯”可想而知!
關山月打量了他一眼,隨口應道:“回禮來的!”他就是不說送禮!
那漢子走了過來,看了看地上的年禮,抬眼說道:“你是哪個府裡的?”神態居傲,好不客氣!
關山月淡然說道:“你們總管知道!”
那漢子道:“傅總管知道是傅總管的事,我負責前院警衛,我問你!”
關山月道:“我認為傅總管一人知道就夠了!”
那漢子臉色微變,道:“你看不起我?”
關山月微微一笑,道:“好說,那怎麼會?”
那漢子道:“告訴我,你是哪個府裡的?”
關山月道:“你真要問?”
那漢子望了關山月一眼冷笑道:“廢話,我沒那麼好心情逗你玩兒!”
關山月雙眉微揚,道:“要我說可以,不過我希望你說話客氣點兒!”
那漢子冷笑道:“這是我對人說話最客氣的一次!”
關山月搖頭笑道:“我不怪你,只希望你別弱了傅侯的盛名,也別替自己的生身父母丟臉!”
那漢子勃然變色,逼前一步,道:“你說什麼?”
關山月道:“你願意聽我再說一遍麼?”
那漢子狠狠地揚了揚拳頭,道:“要不是看你是來送禮的,我就非教訓你一頓不可!”
關山月笑道:“閣下,該教訓的不是我!”
那漢子臉色又一變,喝道:“你敢……”揚起了拳頭!
關山月笑哈哈地道:“你打打試試看?”
那漢子道:“你當我會客氣麼?”
關山月道:“我說你沒那個膽!”
關山月何以如此激人,像有意找架打?只因為他早就發覺傅爾躲在後院門裡,就是不出來!這不是存心看笑話是什麼了?
那漢子臉猛然一紅,道:“老子揍了你,看誰能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