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懼不已,更他恐懼的卻是同監牢的幾個人。這些人也不知被關了多久,也不知什麼罪名兒,個個瀨裡邋遢、蓬頭垢面,一雙眼睛卻是如餓狼見了骨頭,死死盯著金某不放。
早先便說過,這金某年歲正好,又生得俊俏,細皮嫩肉、白白淨淨,在這破敗昏暗的監牢裡簡直太突兀了。兼之他是作為出首人上的公堂,縣令大人公開審理,為做姿態,沒對他用刑,因此這樣一個鮮嫩的少年人落在這些刑囚眼裡,無疑是香噴噴的肉,哪裡捨得不吃。
黃某那些人正恨金某,見狀煽風點火,有說些露骨之話,勾得那些多年未沾過葷腥的男人們都朝金某撲了上去。
金某大聲呼救,立刻被堵了嘴,又人抓手,有人抓腳,竟是動彈不得,任人宰割了。
桃朔白四人終於到京城,京城之繁華自是別處不可比。
桃朔白與七夜找了家大客棧,要了獨立的小院,然而便去四處欣賞。知秋一葉打算去找找哪家需要驅邪捉鬼,賺點錢,也試一試他新學的清心符好不好用。寧採臣則是去找傅青風。
關於傅家的事,很好打聽。
相對原劇而言,寧採臣上京的時間已經是晚了。傅天仇來到京城,稟明護國法丈之事,因而得了皇帝嘉獎,官復原職,且賞賜了一頭金豬。一時間傅家門庭若市,賓客往來不息,而長女傅青風也隆重出嫁。
這天正好是傅青風回門日。
寧採臣站在路旁,混跡在人群之中,看到傅青風從夫家出來,回門禮很豐厚,而夫君騎著高頭大馬,人也是俊朗不凡。聽著京城中人談論,其夫家門風清正,夫君文采出眾,在才子中自有薄名,將來登科入仕不在話下。
寧採臣略有失落,但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傷心,傅青風能有這般好的歸宿,他也是高興的。
桃朔白與七夜回來,看到寧採臣倒也沒意外,兩人也看到了傅青風的回門隊伍。
桃朔白問道:“你現今還打算去投奔表姨?”
之前寧採臣身無分文,現在卻有幾十兩銀子,驢子也值點錢,若他留在京城攻讀,平時也能尋個事情做,雖說清苦,倒不是過不下去。很多學子為趕考提前來到京城,日子也很清苦。
寧採臣卻不知為何,突然對考取功名生不出興趣,他嘆道:“京城居,大不易。我也不想再科舉,哪怕我自負才情,卻也不能保證一次就能中舉。我打算去尋表姨,將來就在表姨所在之地定居。”
家鄉他是不想回去了,怕又被官府所抓,而表姨雖住的遠,但姨丈是當地太守。寧採臣不得不屈從於這一點,有個為官的親戚著實有很大好處,起碼不用擔心無緣無故被擋替死鬼抓了。且聽說,表姨所在的那地方民風淳樸,也較為繁華,比之他原本的家鄉要太平的多。
“你表姨家在何處?”桃朔白問。
“晉寧縣。”
“那可遠得很。”
若不是同名,那麼晉寧縣就在雲南一帶,從京城去雲南著實不近。
知秋一葉回來後說起一件事:“我聽兩個從山西來的行商說起一件事,他們說山西有家戲樓鬧鬼,戲班請了很道士和尚都無能為力,正焦頭爛額。我覺得這筆買賣合該我做!書生,我就不跟你同行啦,我要去山西捉鬼!”
“戲樓鬧鬼?那鬼兇不兇?是什麼鬼?”寧採臣心裡雖怕,可也很好奇,相較而言,他覺得妖物可怕,鬼反而沒那麼可怕,畢竟鬼是人變的嘛。這也是因為他先後遇到蘭若寺的女鬼小倩,以及護國法丈這種妖物,所以如此認為。
“好像是個女鬼,戲班一唱戲,那女鬼就出來搗亂,弄得戲班人心惶惶,沒法兒做生意。”知秋一葉思忖的笑道:“聽說那戲班叫什麼‘鳴春班’,以前有個紅極一時的小生,說明戲班很有錢呀,我若是抓住了那女鬼,酬勞不會少。”
“會唱戲的女鬼?應該不是惡鬼吧?我同你一起去!”寧採臣聽了寥寥幾句,先就同情了那女鬼,更是對此故事起了好奇心。
“你也去?你不是要找你表姨?”
“大不了多繞些路。”
桃朔白看向七夜,問他:“你聽過戲文?”
七夜搖頭。
“那就去聽聽。”在方才知秋一葉提及女鬼時,銅鏡突然有了反應,顯示了一個新的劇情故事。
——宦娘!
故事說起來並不新鮮,一個富家千金愛上了戲班裡的當紅小生,結果遭到父親阻攔,一系列打擊困境迎面而來,最終相約雙雙殉情。誰知富家千金死後在陰間找不到情郎,這才從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