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僕僕,哪有今日來的耀眼。她不禁對著身邊的令狐沖道:“大師哥,這福威鏢局的大少爺果然長得好看。”
“一個男人可不喜歡別人總關注他的容貌長相,不過呢,林兄弟確實生的不俗。”令狐沖卻發現林平之似乎有些神思不屬。
宴席散後,令狐沖來找林平之,但林平之不在。
此時林平之在王元霸的書房裡,還有兩位舅舅。從白天相見就一直有事在忙,總找不到好時機單獨說話,這會兒招待完華山派的人,總算有功夫,王元霸就特地來詢問林家之事的一些細節。
說起林家的慘禍,王元霸悲憤不已:“青城派簡直是欺人太甚!”
除此外,王元霸根本沒提為林平之做主,死去的王夫人是他女兒,卻也沒額外多憐憫半句。可見兩家雖是姻親,但的確很疏遠了,彼此的情分只剩了姻親這張皮。
林平之自是少不得暗自警覺。
“對了,平之,你爹孃臨死前有沒有告訴你辟邪劍譜的下落?”王元霸果然問起劍譜。
“沒有。”林平之自是否認,甚至根本沒提什麼遺言。
原劇中的林平之沒有江湖經驗,不知人心險惡,錯信了木高峰,錯信了嶽不群,甚至王家究竟打著什麼算盤也不得而知。現今的林平之不敢說自己多聰敏,多警覺,但有一點優勢,他知道嶽不群信不得,也知道對外祖家不能太抱希望。
“你再好好兒想想,你父母臨死前就沒什麼話交代給你?”王元霸不死心的又追問。
“確實沒有。我爹只是讓我趕緊走,說有歹人藏在附近,又交代我沒練好武功之前,不要去報仇。”林平之故作傷心的低下頭:“大概沒來得及說完吧,我找到爹孃的時候,他們已經說不了幾句話了。”
見確實問不出什麼來,王元霸只好作罷。
林平之回到住處,卻見令狐沖站在院子裡喝酒,有些意外:“令狐大哥?”
“林兄弟,你回來啦。”令狐沖朝他臉上看了看,發現他的心事好像更重了。他拍拍手裡的小酒罈子,笑著邀請:“要不要喝酒?一醉解千愁。”
林平之聽了這話才知道原來他是擔心自己,將人請到房裡,說道:“我怕是在這裡也住不長。”
“怎麼了?”
“外公他們對我們家劍譜也感興趣,可是我爹臨死時的確沒說什麼劍譜,倒是說我們家祖傳的老物件要好好兒保管,又說不準我貿然報仇。”對著令狐沖,林平之難得輕鬆,拿過他手裡的酒喝了兩口,嗆了一下,但感覺度數不是很高,辛辣的口感直入喉間,對男人來說,這樣的酒水很過癮。
他的膚色本就白,又被酒嗆的咳了幾聲,面上泛起薄薄的紅暈,燈燭的映照下,竟讓人看的不敢喘氣。
令狐沖彷彿被刺了一下,趕緊收回視線,穩了穩情緒,他想起宴席時看到他臉色不好,問道:“你之前是不是有什麼事?”
林平之皺眉:“倒也沒什麼,就是我二表哥王家駒找我說話,我覺得他問的事情很奇怪而已。”
不知是否錯覺,林平之總覺得王家駒在套他的話,但對方不過是問他一路的經歷,如何認識了令狐沖,如何與華山派在一起等等。
這件事他以為是想多了,轉頭就忘掉了。
王家盛情招待華山派,大家都在城中撒歡的玩兒。林平之算是半個東道主,這天就帶著令狐沖、嶽靈珊、陸大有幾個人四處逛,玩了一圈兒,回來時大街上看到了王家駒。
嶽靈珊好奇問道:“林公子,王少爺還喜歡音律呀?”
“什麼?我沒聽說過表哥有此等愛好啊。”
“可是我剛剛看見他從那家賣樂器的店裡出來,好像還買了一張琴呢。”
“……哦,大概是新學的吧。”林平之暗自皺眉,總覺得這王家駒古怪。王家習練的事刀法,且攻勢剛猛強悍,殺氣騰騰,王家人自小練武練刀,都不愛文縐縐的東西,更別提耐下性子練琴了。而且,王家駒現在才買琴,而不是讓家裡僕人去買,只怕是有些內情。
傍晚時候,令狐沖準備找林平之出去喝酒,卻被嶽靈珊攔住。嶽靈珊以前也只有偶爾到山下逛逛,這還是第一回出遠門,比在衡山玩的還痛快,她自小又和令狐沖最好,便拉著令狐沖絮絮叨叨說了好多話。
等令狐沖再次出門,碰巧和王家駒遇上了,看樣子王家駒才從外面回來。
令狐沖在王家做客,不管如何也不好對其視而不見,就點頭打個招呼。
“令狐少俠,沒陪著嶽姑娘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