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朵拉公主想像中,劉某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劉遠好奇地問道。
朵拉微微昂起頭,眼珠子不自覺地往左轉,很快就柔聲地說:“朵拉以為,你像贊普阿爸啦(父親的意思)那樣威嚴,身材高大,力大無窮,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因為只這樣,才能配得起朵拉最喜歡的阿奶(姑姑的意思),只是沒有想到,將軍不僅平易近人,年紀還這般年輕,宮中很多人都說你是無惡不作、三頭六臂的大惡魔。可是,現實和想像的,真的很不一樣。”
贊蒙賽瑪噶在萬馬千軍中被人劉遠擄走,這本來就是一個恥辱,而劉遠在其過程中還強行和她發生了關係,以至珠胎暗結,而贊蒙賽瑪噶應該很恨劉遠才對,沒想到最後還心甘情願跟劉遠走,擁有神鳥、屢立戰功,巾幗不讓鬚眉而又國色天香的贊蒙賽瑪噶。在吐蕃是女神一般的存在,也是朵拉心中的偶像,現在朵拉想認真看看,這個征服自己阿奶的男子,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
結果。頗有意外啊。
不僅朵拉心裡大感意外,因為劉遠與自己想像中大有不同。劉遠的心中也暗暗感嘆。這松贊干布對女兒保護得還真好,自己在吐蕃三番二次地鬧事,那通輯令肯定是貼得遍地皆是,可是朵拉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說明松贊干布並不想讓家眷擔心,一直讓她在快樂中成長。所以這些事都瞞著她。
“最近一直在趕路,你們還習慣吧,對了,有沒有人欺負你?”劉遠突然關心地問道。
“亡國之人。哪裡還敢有什麼要求,託將軍的福,那些士兵一直彬彬有禮,並沒有逾越之舉,就是送上來的吃食,也比他們自己的還要精美,所以朵拉特來表示感謝。”
自從劉遠警告候軍後,一眾揚威軍將士這才想起,揚威將軍府的四夫人劉胡氏,原是吐蕃公主,說到底,這些人還是劉遠的親戚,一想通這個問題,一個個都收起了不軌之心,變得老實,對他們來說,敢動將軍的的人,那是找死,再說劉遠放話了,敢多手的,把“第三條腿”也打斷,一想到這個就顫抖。
自家將軍是誰,長安第一號狠人,什麼世家公子少爺也照打不誤,皇親國戚都讓他打出屎來,兇名遠播,平時一眾長安紈絝子弟看到他都夾著腚走,可不能冒這個險,於是,不僅沒有騷擾,平日對他們也多加照料,這樣一來,松贊干布心裡才稍稍平穩一些。
劉遠揮揮手說:“於公於私,這些也是劉某應該做的,朵拉公主大可不必謝我,我們的立場不同,可以說各為其主,此次把你們抓住,斷了你們的去路,只要不怨恨劉某,就感激不盡了。”
“行走在高原上的羚羊被狼吞食,只會怨自己跑得不快,失敗者的命運,自然是由勝利者掌控,也沒什麼可以怨恨的。”朵拉淡淡地說。
據說腦筋直的人,都祟尚武力,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沒想到朵拉竟然是這樣的思想,弱者服從強者,對他們來說,好像天經地義的事,不過這樣也說得過去,吐蕃的壯大,吞併了象雄、蘇毗、娘布、工布等地區,可是一直都沒有多強烈的抵抗,特別蘇毗,正是有那些訓練有素戰士跟隨南征北戰,才會在短時間內極大地擴大了版圖。
“朵拉公主來找劉某,不會僅僅是感謝那麼簡單吧,有什麼事,直說吧。”劉遠一邊品著原始風味的乳酪,一邊開口說道。
松贊干布待她如珠如寶,哪裡輕易讓她一個人隻身前來,劉遠對贊蒙賽瑪噶霸王硬上弓,可是有前科的,在吐蕃簡直就是聲名狼藉,從朵拉一進門時那緊張的神態,就知她不是主動前來,肯定是有人指使前來的,真是感謝,松贊干布大可親自前來,沒必要假手於人,把女兒送狼入虎口。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將軍大人,小女子已是亡國之人,其國已亡,這公主不叫也罷,聽著傷感,其實,將軍可以稱其它的。”
“其實的,叫你什麼?朵拉姑娘?朵拉侄女?”劉遠順著他的話問道。
朵拉沒有說話,反而伸手輕輕把面巾摘下,對劉遠嫣然一笑,也沒有回劉遠的話,而是柔聲地問道:“將軍大人,朵拉美嗎?”
“美,美得讓人窒息。”劉遠毫不猶豫地說。
美女,絕色的美女,細細的眉毛、深邃而明亮的眼睛、高高的鼻子、櫻桃小嘴,身材、氣質都無可挑剔,臉上不施粉黛,可是那清麗絕倫臉龐可以秒殺人那些所謂的花魁,六宮粉黛無顏色啊,這種美,是天然去雕飾的自然之美,若說沙瑪是吐蕃的精靈,像一朵漂亮的格桑花,而朵拉就像天山上高貴而純結的天山雪蓮,把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