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常,你還是算了吧。以你的資歷聲望,在齊國還怕不得伸展?為何卻要巴巴地來到齊國?難道也如我等一般,是看中了那二十名女學?呵呵,你也是姓田的,怎就不肯學學你那位同氏的兄弟,也做一位人人誇獎的柳下惠呢?”
“田某豈如爾等所想!”
田常冷哼一聲,他卻不是個貪戀美色的。只是與某些士子一般。聽說了白棟的名聲。很想借這個機會拜了這位強硬的恩師;有了這位談笑滅南墨的強橫恩師在,日後就是周遊天下也更有底氣,更何況鳳鳴書院的‘師資力量’強大、環境優美藏書眾多,也讓這些士子們心嚮往之。
“算了算了,不讓考就不考,難道天下就只有這一家鳳鳴書院不成?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些什麼樣的人得到了考試資格?甘升、杜明、木京。。。。。。聽說衛鞅曾在櫟陽城門立木取信,賺了百金的就是這個幸運小子罷?我可是老秦人,知道甘升就是上大夫甘龍之子、還有這個杜明。更是左司空杜摯的獨苗兒。。。。。。好啊!老秦人都知道白棟與甘、杜兩家交好,他這是因私廢公!”
“算了吧,就連這鳳鳴書院都是人家白左更一手興建的,還說什麼公公私私?有這時間不如看看女學榜單,猜猜我看到了誰,居然是趙國第一才女趙姬。聽說她出身貴族,可惜家道中落,一身所學都是自然天成,身在邯鄲‘蘭芳閭’中,卻從不肯陪酒賣笑。見客只論天下。據說老子隱沒之後,天下人皆無處尋他。只說是仙去了,卻有人在蘭芳閭見他與趙姬論道;顏儉老夫子的大孫兒去偷偷見她,雖受家法責打卻始終不悔;龐涓這樣的狂暴之徒是從不去女閭館的,自從見她一面便慨嘆不已,當晚竟然醉宿邯鄲,據說是一個人灌下了十斤猛烈的趙酒。這樣一位大方名閭,書院竟然順許她參試?難道白子也是聽聞豔名,想要一親那個什麼澤?”
旁邊有人替他補充:“是一親芳澤。。。。。。”這個新奇成語是《白子新典》上記錄的,還是當初白棟撰寫到這裡的時候,想起與苦酒的快樂,一時狂性大發而作。
“除了這幾個人還算有名,其餘都是無名之輩,有些乾脆就是出身白家蒙學館。白子分明就是有私心,難道他白家蒙學館教出的那些淺學之徒還能勝過我等?不公平!我要去見顏老夫子、孟夫子、慎子!他們既為書院列師,就該秉承公正,怎可容許白子如此妄為?”
這名士子嘴中叫得極響,卻不敢真的闖進書院,院門前站立的四名老軍太兇悍了,一看就是戰場上下來的猛人,讀書人雖有六藝傍身,估計也是打不過的。
“你是老秦人,難道還不瞭解白左更的為人?白子為國為家,當真是我輩讀書人的楷模;我田常也一樣沒有獲得考試資格,剛才也會埋怨他,不過若說他有私心卻是大錯。你們再仔細看看這獲取考核資格的四百六十九名男女學子,難道就沒有發現微妙之處?”
田常漸漸冷靜下來,仔細瀏覽過榜上名單,發現其中倒有大半都是文名寥寥之輩;在這個時代沒有文名,那就意味著此人‘無家無派’、非儒非法非墨,不曾參與過爭鳴。不過這與學問深淺無關,有些學問極大的人,卻未必就是百家出身,只是讀詩書春秋,對百家稍做涉獵,例如在朝為官的一些卿大夫和貴族家的子弟,就有很多是‘讀書而不立家’。
被田常提醒,落榜計程車子們頓時發現了其中微妙,一個個叫起屈來:“還有這等事,原來書院喜歡的是‘無家無派’之人?難道我輩立家爭鳴就錯了,白子當年不也是與衛鞅論辯才得初鳴?這也太不公平了!”
“百家各有偏執,唯無家方為明智。孔夫子曾說‘君子不器’,這就是說君子的德行太大,不能用器皿來形容他們;百家雖大,難道就不是器皿麼?是器皿,就有天然困頓,所以儒家會去攻擊墨家,墨家會去攻擊法家,法家又來攻擊儒家。。。。。。看似一個個口舌生花,論辯得意,可是爭論了幾十上百年,又有什麼結果?如果書院也變成這樣,本姑娘寧可不入!可惜各位都是飽學之人,卻偏偏想不通這一節,倒是要讓我這個小女子恥笑了。。。。。。”
書院門前的小柳樹下,停了輛粉色致致的香車;車廂開窗極大,四周垂以粉色薄紗,隱隱可見一個窈窕的人影正從車中走出。那儀態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先伸出的是一條長腿。尖尖的蓮兒上著的是白襪青鞋。動人腳踝一隱而沒,還沒等士子們看清楚,卻就被下裳遮掩了。
在場的可都是讀書人,更有不少如田常一般的名士,見到這條腿子和玲瓏小腳,卻不覺都是暗吞了一口唾液下去,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