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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兩冷冷道:“我不認為眷戀皇位比與爹和我相認更重要!”
並不是很能夠掌握問題重心的十兩,今日竟一針見血,這個當然,這忿恨她早已埋藏在心中多年。
雪無霜道:“要是我丟下皇位,‘天法國’不是由‘武國’便是由“神國’或‘皇國’瓜分,人民生生世世被苦慘勞役,十兩,娘可以這樣自私嗎?”
十兩仍堅持道:“就算是來探望一下,也可以吧!”
雪無霜捉著十兩雙掌,輕撫著道:“你不懂啊,每一天都有刺客埋伏四周要刺殺娘,要奪走皇位,要佔領‘天法國’江山,娘甫離開皇宮,便一定會被刺殺,娘……好怕啊!”
十兩冷冷一笑,她當然不能接受這荒謬的解釋,這個絕對容易理解,但在旁的侯殺神卻十分同情雪無霜,當年元宵的刺殺行動,她眼巴巴看著幹帝慘死,被嚇破膽又何奇之有。
畢竟,雪無霜原來只是風平浪靜、風光又快樂的美麗皇后,受不了先帝慘死的打擊,隨即還要登上皇位,日理萬機,她還沒發瘋,已算是十分難得了,實在不能對她有太過分要求。
但對十兩來說,一個拋棄親情的孃親,如何也絕不是個好孃親,更重要的,是爹長寸斷為她走遍天涯海角,兩父女嚐盡苦楚,也不能再見雪無霜一面,以致鬱鬱而終。
這遺憾、苦痛,再怎樣也彌補不了!
十兩拿出一個細小物件,用棉布小心包裡著的瓷壇,把它交給了雪無霜。
十兩道:“爹臨終前的囑咐,是要女兒把他的骨灰交結娘,希望……嗚……嗚……
他仍能永遠的伴著娘……”
頭也不回,轉身便急步離去,十兩哭如淚人,傷心欲絕,她每每憶起悽苦的爹,總不能按捺激動的心情。
伍窮也只好行個禮,便飛身追去,十兩好妻子,你……別嚇人,別哭啊!教我好心痛。
拿著骨灰罈,那包裡的布帛早已溼透,全是雪無霜的愁淚,哭得死去活來,傷心腸斷。
整個“慈君殿”都充滿悲愁,侯殺神內心不禁嘆息,當上皇帝也如此苦痛,卻又有無放人想要爭了帝皇之拉,現實豈不太荒謬。
更荒諺的,是他蒂領著一眾數萬老弱殘兵,守住人人虎視眈眈的“天法國”,意圖抵抗小黑、藥口福及餘律令。實在太荒謬,荒謬得自己也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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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伍窮好嬌妻
“哈,哈!上回說到小白困死餘律令於‘天兵城’,這回轉個話題,談談小白與咱們‘天法國’少年英雄伍窮,如何大破‘劍鞘城’,把夏侯艱險殺得落花流水……”
“住嘴,住嘴!早說過你這小傢伙別老是學我老作舞手弄足說故事,還有啊,提到那什麼伍窮,儘量壓低嗓子,知道嘛?”
“苦酒居”內,“人牛”們圍著老作與寶寶,看他倆一唱一和,時而合作無間,一問一答,時而一個痛罵,一個鬥嘴,倒也有趣惹笑,自是一種最便宜的娛樂也。
老作又開啟他的長摺扇,緩緩撥動,搖頭晃腦地道:“哈,哈!話說芳心大敗而回,十萬大軍只餘三人能逃回“劍京城’,小白便接著領軍攻城而來,當‘神武大軍’圍城之際,忽地驚雷乍響,烏雲蓋天,嚇得兩陣大軍慌惶失措,大夥兒抬頭一望,譁!”
“是落雹,一定是了,當時正好是秋末冬至啊!”
“不,不!我說一定是又降巨石,助小白輕易破城。”
“哪有如此神怪,下大雨才對,水浸‘劍鞘城’,不攻自破啊!”
一群“人牛”沒頭沒腦的胡猜亂說一番,老作突然把摺扇收起,眼神凝重道:“哈哈,都錯了!”
“那……天空究竟有何異象啊?”
老作淡淡道:“天空竟降下了一團好大好大的烏雲,烏雲蓋頂,剎那間陽光都失蹤了!”
“我早說過了,一定是下大雨,烏雲蓋頂,大雨便來,哈……還是我這他媽的大腦袋想得通透。”
老作竟用扇輕輕敲打大腦袋,極之嚴肅地道:“錯!錯!錯!大錯特錯,烏雲蓋頂下大雨那有什麼稀奇,烏雲就在頭上百尺,突然把兩陣軍兵都嚇傻了,一條又粗又大的爪穿破烏雲而下……”
“哇!”
“哇!真嚇人,蛟龍穿過烏雲,盤飛舞動,竟降下大地,俯伏在小白身前,更向小白磕了三個響頭!”老作說得眉飛色舞,聲音高低抑揚,煞有介事,都把一眾“人牛”
及其它顧客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