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冷舞刀再斬,朱不三蹬地直滑出去,已拉遠了距離,便翻身逃,道:“哈……
刀鋒冷也不過如此,今日想殺我朱不三也不容易啊!臭小黑,你欠下我妻兒的命,很快便來跟你討回,你奶奶的熊千萬別早死,否則我掘你屍首出來奸他七天,哼!”
朱不三雖然功力大增,又在招式上鑽研出順從自己性子的獨門怪學,惟是對敵拆招,比起刀鋒冷的霸刀相距實在太遠,不得不暫且退去,保留實力再戰。
面龐受了一掌的刀鋒冷,竟全沒半絲病毒侵膚入肉蝕骨,只內力運轉三大周天,冒出渺渺輕煙,便化去病毒。
刀鋒冷的內力,竟又比不久前與伍擔湯決戰一役,突飛猛進。小黑看在眼裡,比瞧見小白破關後功力大大提升,更是詫異。
短短日子,刀鋒冷又怎可能再突破提升?
小黑隱隱感到,刀鋒冷已決定了一些重要事情,他好象重新燃起生命之光似的,殺氣比從前更盛百倍。
刀鋒冷,究竟決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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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風雪覓生途
“慈君殿”是從前雪無霜最愛獨個兒靜思流連之地,自從她駕崩以後,每一天,十兩都會到此追憶亡母。
她喜歡那些孃親親手造的泥塑,啊!原來那個撒網的漁夫泥塑,那張用鐵絲扭成的魚網好細緻啊,尺寸都一樣,不差半分,可見雪無霜果真花了不少心思。
近二百個泥塑,動作沒半分相同,神情不一,十兩嘆了又嘆,深深感受到孃親對爹長寸斷的愛,真的完全投入,真情流露。
十九年前,雪無霜承受不了壓力,偷偷溜出皇宮,逃避到“海霸族”“雲遊四海”
中的“雲渺海”內,恰好碰上了漁夫長寸斷,二人只是相處了甜蜜的三天三夜。
只是短短日子,在雪無霜腦海中,便深深烙印了長寸斷二百種表情、二百種姿態,還能一一默記出來,以泥塑顯現再生。若非投情如痴,又豈能有如此深刻印象。
愈是反覆思量,便愈是侮恨曾責備孃親。
今日,十兩當上了女皇帝,重踏上雪無霜的舊路,承受同一般的壓力,她終於大徹大悟,完全瞭解孃親的過分抑鬱、苦愁,說實在的,當女皇帝實在好累、好累。
只要可以,她一定會放棄皇位,痛苦的壓力可快要把她逼瘋了!
城內糧草已快斷缺,如何是好?
不如向敵人投降,保住百姓性命吧!
是時候反擊了,咱們衝出城,要在還有力氣時,來個同歸於盡!
皇上,昨天禮部尚書大人自刎而死了,他……面對不了餓蜉,又怕城破被虐殺,故先殺盡妻兒,再自行了斷……要挑選一些較精壯計程車兵站在城頭上,免被看穿城內餓慌了麼?
要開始殺馬烤食飽腹了!
“怎麼了,在想念我麼?”熟悉的聲音喚醒迷亂的十兩,再見小白,十兩便忍不住擁著他痛哭。
伍窮就在小白身後,他絕對相信,小白更懂得安慰十兩,故此便在小白回來後,立即帶他來謁見“女皇帝”。
小白突道:“哇!伍窮,你一定好恨生個什麼伍小窮了!”
伍窮不知就裡,抓破頭也想不通小白含意。
小白笑道;“你看啊!十兩一對眼都紅腫了,不是你夜夜把那話兒拿出來,在她面前舞動,瞧得她雙目生大瘡,又紅又腫,你啊!真是太過分,太色心欲狂了!”
伍窮被小白討了便宜,十兩卻已失笑了起來,停了落淚,抓著小白的袖子拭去淚痕。
皓齒咬著香唇,幽怨苦悲,十兩對著小白,心中大喜過望,關切之心稍稍把愁苦驅散。
只要小白在身邊,自然地,十兩壓力大減,小白必定能把一切難題都淡然化解,只要有小臼可依賴,日子便不再難過。
這是兩年以來十兩的經驗,同樣也是“鐵甲兵”們的信念,以小白為首,必能排除萬難。
小白笑道:“怎麼了,是因為伍窮守城太累,不能夜夜為皇上你按摩舒筋活絡,弄得一臉疲乏麼?嗯,十兩已變成七、八兩了!”
十兩黯然道:“城裡早已缺糧,勉強挺下去,每天也有百姓餓死,早晚士氣大損,要守下去也不可能了!”
小白竟突然一手捏著十兩臉頰,嘻笑道:“傻皇帝啊,這些是臣子要頭痛的事,你幹麼也拿來傷神,食君之祿,耽君之憂,皇帝笑笑便夠,煩惱拋諸腦後;十兩啊,你這個皇帝真不稱職。”
十兩苦著臉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