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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部分

礎�

巔瘋忽覺一股熱浪撲襲,全身似被火灼燙,豆大的汗珠自額角滑落,又驚懼,又興奮,面前以木屑捲成的龍忽然著火焚燃,火龍隨太子刀光斬劈而下。

太子以十成功力斬出“聖上刀法”第一刀,“一遇風雲轉化龍”。

巔瘋還未來得及閃躲,火龍已張開巨口將其吞噬,直穿其身,他旁邊的招尤看得很清楚,瞧得很仔細,火龍先噬咬開巔瘋胸膛上的皮肉,火舌捲入他的內臟,如手掌般大小,噗通噗通地跳動的心臟,一剎那間著火焚燒,可怕的是巔瘋的表情還未有痛楚反應。

巔瘋未痛,招尤先痛,這猶如慢動作一般的殺人畫面映人眼簾,使他腦袋有股脹裂的痛楚,情不自禁彎身下去,雙手掩面,一動也不敢動。

招尤目不視物,耳鼓卻突然陣陣生痛,噗的一聲,雙耳如有一根刺針直穿過兩邊耳膜,之後便變得很寧靜,靜得很可怕。

他不覺張大口來怪叫,可是口張大了,仍是聽不見聲音,難道是自己啞了麼?

好端端的怎麼忽然會啞了?

招尤橫裡瞟去,影劍正瞠目結舌的望著自己,眼神似乎在問:“你為甚麼張大口在怪叫?”

影劍真的這樣問嗎?招尤並不確定,因為他只能從對方的眼神去猜想,並沒有真的聽到他在說話,自己也沒有聽到自己叫喊的聲響,靜謐之中驀然響起萬馬奔騰的曲聲,因曲聲在萬籟俱寂的情況下突然響起,因此而更覺曲聲震怖心驚,除了曲聲之外,他又甚麼也聽不見。

只聽到一種聲音,招尤不得不細意聆聽,此曲節奏抑揚頓挫,雄健瀟溉,像極一首抒發個人豪情壯志的戰曲,激昂豪放,忽然曲音再上揚,如有一個巨型戰鼓在他腦袋中拍打,很自然地以雙手抱著腦袋怪叫,竟然摸到頭頂有一道裂縫,而且裂縫愈來愈大。

這一招是“聖上刀法”第二刀,“絕曲龍吟碎江山”。

影劍瞧著招尤不斷拍打腦袋,企圖將裂縫拍合起來,走過去便要幫忙,可是招尤每一下拍打,均有血水連腦漿如泉湧出,嚇得他頓時躊躇卻步。

他倒慶幸自己及時駐足,因為眼前噗的一響,招尤整個頭顱爆裂開來,腦漿、眼珠、舌頭、耳朵四處飛散。

慶幸自已沒走近,所以只沾到一點點血水和腦漿、還有一點點皮肉,並沒有被眼珠、舌頭、耳朵沾及己身。

被汙穢不堪的血水沾上身,影劍很自然便伸手去抹,這不過是一種很自然的動作,可是他仍然滿腦子疑惑。

怎麼明明抹去了手臂上一塊腦髓,手臂上又多了一道傷痕?

平白無事的多了一道傷痕,又十分自然地再伸手去抹,愈抹傷痕愈大,再多抹十數回,手臂皮肉盡脫落,露出森森白骨,好了,才終於不會再有皮肉脫落。

解決了這麼一個“煩惱”,影劍十分高興,張口狂笑起來,笑聲既淒涼也痛快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卻不像招尤般死得難看

最少他還會有一副白骨,不致於連頭顱也沒有。

毛產也瞧得很清楚。

隨著影劍的狂笑與亂抓,每一顫動、每一動作,均有皮肉從他身體上一塊一塊地掉在地上。

怵目驚心。

這是“聖上刀法”第三刀,“血肉記春秋”。

毛產來得及舉刀。

他慶幸自己來得及舉刀,不然連舉刀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他的左臂在一道驚一掠過之後,便化成一塊如用血交織而成的布匹離開身體。

抬頭看去“律天殿”頂處,太子揮起的直刀,拉扯著一塊赤紅的旗幟舞動,這一塊卻不真的是旗幟,而是斬下毛產左臂之後,從其身上拉出血來所編織成的血旗毛產慶幸自己來得及舉刀,讓他有機會活得長一點,但只是一點點。

就是活長那麼一點點,他才有機會看到用自己的血所織成的旗幟,原來是這麼刺目耀眼,如紅日高掛,令入迷醉。

毛產死得最暢快。

死在“聖上刀法”第四刀,“血染的鋒彩”之下。

死之前,他看到自己的血旗自高處斬劈而下。

死之後,他並不知道自己被血旗割成了兩半。

春冰薄剛才被伍窮斬斷小腿,他還感到莫明憤怒,如今看見四“窮將”的死狀,他卻很高興自己不用死。

或許是留他一命來見證伍窮與太子的激鬥。

太子以“血染的鋒彩”揮舞血旗,作勢割斬向伍窮,伍窮正要舉刀來擋,忽然血旗卻消失了,太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