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保護呢。”
“恩,青玉等小姐睡著再睡。”青玉點了點頭,看向門外,拿起手中的扇子為若離扇起來。頓時一陣涼風蓋滿全身,若離心頭的痛似乎也漸漸消退,於是便閉上眼睛漸入沉睡。。。。。。
三更天,一聲有節奏的木魚聲響起,若離的心頭又開始犯痛,如同波浪一般一陣接著一陣,那痛好似要將她拉入十八層地獄一般,額頭上的汗珠也越聚越多,最後只能咬著櫻唇忍著。
青玉被嚇醒,她起身握住若離的冰冷的雙手,側耳聽到木魚聲,她心中便已明瞭:“小姐,待青玉去殺了那個老和尚。”說完便起身取劍,準備出去。
“回來”若離睜開眼,叫住了她:“玉兒不是他的對手”
若離的眼眶中有幾絲殷紅,並漸漸轉為暗紅,如同嗜血魔頭,沒多久那暗紅便浸滿了整個瞳孔,閃爍著紅豔殺機:“玉兒,快點我的睡穴。”若離略帶沙啞的聲音艱難說道。
青玉趕緊上前點上若離項頸處的兩處大穴,頓時,若離如同斷線木偶一般躺在床上,裝似熟睡,但卻了無生氣。。。。。。
一團迷霧纏繞著若離;片刻之後變又漸漸清晰:
黑水河中飄蕩著一艘小木船,陰暗河水中漂浮幾朵血紅玫瑰,昏暗不見天的上空飄灑幾許白雪,若離身披白色長袍低頭掐下一朵血紅似火的‘引魂之花’彼岸花,口中輕輕念著:“三途河、冥雪、曼株紗華”
這個地方是她穿越時空之前的走過的路途,她知道開在這岸邊的紅花便是‘引魂者’,佛主賜名曰:曼株紗華,它美麗,嬌貴,鮮豔,奪目,卻生長在這與之身份不相陪的地獄中。可又有誰會知道,它曾經也是一身雪白,勝過雪蓮,開於瑤池,受盡了仙子們的寵愛?
若離提步朝前面走,腳下的黑色石子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響,隨後看到一名白衣男人正在專注的看著岸邊的花,她想上前去打聲招呼,卻見那男子將一朵彼暗花藏與袖中,口中呢喃:“如此便再不會兩兩想忘了。”
若離奇怪,喚那男子,男子微微轉頭,之後便匆匆去往孟婆處。但那一回首卻讓若離手中的花掉落冥河中,哥哥。。。。。。哥哥。。。。。。。
一聲詛咒隨之響於溺水湖畔:“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開不見葉,葉綠不見花,千世輪迴,花葉永不得相見。。。。。。”
“不,不,不。。。。。。”若離撕心裂肺的大喊,提起裙襬向奈何橋奔去,可突然空中飄落一名白衣男子,將她攔住,若離將他推開,卻又被她摟入懷中。若離氣惱,抬頭一看,滿眼驚駭:“皇上?”
若離一身是汗的驚醒。。。。。。
清晨的露水沾溼了池塘中的菏葉,青玉端著白玉杯專注的取下菏葉上的露水,滴在杯中,一個多時辰之後,也採了不少露水,然後交到太后身邊的丫鬟手中,讓她去燒成開水,因為皇上和太后最喜歡用晨露泡茶。
若離坐在佛緣亭中看著皇上和太后相談甚歡,嘴角隱帶著幾許笑意,但是臉色卻有些蒼白。喜歡用晨露泡茶,這古人還真是懂得享受,不過那露水本就有毒,只是不知道沸騰之後會不會有毒。
“小姐,太后傳喚”青玉走到若離身邊將她扶起:“據說今日皇城迷霧已經散了,太后說要抄經回恩呢。”
“知道了”若離站起身拖著長袍尾走向太后和皇上,臉上也掛了許多笑意。她不知道這笑究竟算不算虛偽,但是隻有她心裡明白,她根本不想笑,也笑不出來。特別是在看到太后身後的無隱大師時,是更加的難以維持這微笑。
“今個兒若離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太后慈愛的看向若離,而若離只能報以一笑:“多謝太后關心,臣妾住不慣陌生之地,因而有些感染風寒,想必明日就好了。”
雲軒轉向若離,眼神淡若池中清水,不帶半點波瀾:“愛妃自己保重身體。”
若離被他這淡然的眼神看頗為不安,再加上昨夜的那蹊蹺夢境,若離臉色微紅,抬頭看著他道:“託皇上鴻福,臣妾現在已經好多了。”
“哦?”雲軒眉頭一挑,眼神頓時暗沉,口氣帶有幾絲陰霾:“愛妃的病好的還真快啊。”
變態,若離在心頭大罵,但是臉上依舊掛著笑意:“因為皇上是金口嘛”,最好長滿金牙齒,讓嘴巴不堪負重的全部腫起來才好。
這男人的臉色簡直比‘仙女潮’還難以琢磨,仙女潮也要有人說‘晴’或‘雨’才會轉變天氣,而這個男人變臉根本就沒有預兆可言,簡直就是一個唱戲的(經常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