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柔如遭雷擊,她知道,她完了,她最後的希望沒有了。
梁若谷再次道歉後拉著沈曼柔離開了,在去車的路途上,梁若谷問她,“你就那麼篤定這個小孩是容勝嶽的?”
沈曼柔不說話,她還能說什麼,不管說什麼,她都只是自找羞辱。
沈曼柔不在作夭,梁若谷把她拉到醫院,她也乖乖的去做了打胎手術。下了手術檯的她臉色蒼白,吳阿玲看到這樣的女兒,總算還有點心疼,哭著捶她幾下,就算不追究了。
吳阿玲的意思是馬上就回家鄉去。吳阿溪攔住了她,“這個事還得瞞一瞞妹夫才好,這麼蒼白的臉色回去,妹夫會起疑的。再說,學校那也要給個說法。”
吳阿玲接受意見,但去沒有去吳阿溪家中,帶著女兒去住了酒店。吳阿溪知道她現在不太願意見到她們,也識相的不去打擾她。等過了幾日她們悄悄的回去了吳阿溪都不知道這也是後事了。
容勝嶽要餘慶去醫院,說好的最後一天,餘慶睡在沙發上耍賴,“你說我沒好才去醫院,但是現在我舒服多了,我不去醫院。
“必須去,沒的商量。”容勝嶽說。看著餘慶的無賴行徑,不由反省,是不是自己縱容的過了,現在餘慶都不太聽話了。
“林師兄會回來,我之前都是林師兄給我看的,我習慣他給我看了,我不要換醫生。”餘慶說。
“從非洲回來要觀察一週才能走,到國內還得觀察一週才能自由行動,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容勝嶽說。
“又不是什麼絕症,為什麼不能等?”餘慶梗著脖子說。
“那好,你不去醫院,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那一箱驗孕棒的事。”容勝嶽深呼吸,換一個問題。
“那是師兄給我鬧的玩的,惡作劇。”餘慶眼神飄忽的說。
“那為什麼當時不能告訴我,現在你跟我說是惡作劇?我看起來有那麼好糊弄嗎?”容勝嶽說。
“我說是惡作劇就是惡作劇,不然嘞?”餘慶說,“你想我跟你說我又搞大一個女人的肚子,你要喜當爹了嗎?”
容勝嶽疲憊的捏捏鼻樑,“我不上班,是為了陪你去醫院,不是讓你和我胡攪蠻纏。親愛的,你要知道,我們還要一起過很長很長的人生,你不和我說實話,就是不信任我的表現,沒有信任的基石,我們又怎麼能長長久久。”
“我也沒騙你。”餘慶可憐兮兮的說,“那箱子真是師兄寄給我的,甚至上次送貨上門的也不是什麼快遞,是師兄的朋友,這種事你一問就知道,我真的沒騙你。”
“你沒騙我,你只是跟我隱瞞了一點事實。”容勝嶽客觀的說,“從你回來,我就覺得你和我中間好像隔了點什麼,按說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之間不該隔著什麼的。你說,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
“你不要像個怨婦一樣說這樣的話,一點都不酷炫拽。”餘慶捂臉說。
“在你面前我還有什麼酷炫拽?”容勝嶽苦笑道,“我就是個傻小子,徹頭徹尾的傻小子。”
餘慶見容勝嶽坐在一邊,好像很沮喪的樣子,氣氛陷入尷尬的沉默,餘慶坐直了身子看他,一臉嚴肅。容勝嶽回看著他,以為他會說些什麼。餘慶嘔的一聲,捂著嘴衝向衛生間。
容勝嶽忙跟著上去給他拍背,“怎麼了?怎麼了?”
餘慶抱著馬桶吐個昏天暗地,吐到後面都是水了還在不停的乾嘔。“不管你說什麼,我一定要帶你去醫院。”容勝嶽現在把驗孕棒的事都拋在腦後了,只想著餘慶的身體。
餘慶接了水漱口,又用冷水洗了臉。鏡子裡倒映出他因為嘔吐而漲紅的臉和容勝嶽不假思索的擔心。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嗎?”餘慶平靜的說,“我告訴你,事實是我懷孕了,那一箱子驗孕棒送進來時都是新的,你看見有槓的,是我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耍無賴,你是想急死我嗎?”容勝嶽說著眉頭說。
餘慶突然笑了,“你看,我和你說實話你又不信,我不說你又說我不信任你。”
“去醫院。”容勝嶽說。
“不去。”餘慶平靜的說。“我會等林師兄回來了再去做檢查,這件事上我只相信他,我也不願意再讓人知道我這樣奇葩的身體。”
“餘慶,我和你說嚴肅的。”容勝嶽說。
“我也和你說嚴肅的。”餘慶一字一頓的說,“如果你實在不相信,你就去和餘可樂做親子鑑定,你有本事半天就拿到結果吧,我在家等著你。”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