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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又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就要背那麼重的東西上坡下坡了,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卡什坦諾夫忽然想起了剛剛聽見的聲音,就把一隻耳朵貼在洞壁上。撞擊聲越來越清楚了,甚至還能感覺到微微顫抖。

“也許是我聽錯了,”卡什坦諾夫跳起來說,“可我們幹嘛要在這裡磨蹭;火山內部在動,會不會就要噴發了。你們也來聽聽。”

大家都把耳朵貼在火山壁上,認為卡什坦諾夫的話頗有道理。

“暫時也許不會噴溢,有可能在一星期之後或一個月之後,但我們不能保證它今天一定不噴溢,”卡什坦諾夫說。

“完全正確,幹嘛要坐在這裡?更何況我們還要費很大勁才能回到火山口上,”格羅麥科也同意卡什坦諾夫的意見。

探險家們背上沉重的揹包開始踏著巨大的石梯向上爬。上坡可比下坡慢多了。一個小時以後,他們才爬到上面。回頭一看,才知道急忙離開火山口底是太及時了。一股細細的,淡黃色的煙柱正從火山口升起,空氣中有一股硫黃和氯的氣味。

“腳底下已經感覺到了火山口四周震動得很厲害。趕緊走吧,堵塞著火山噴口的凝固熔漿每分鐘都有可能破裂。探險家們急忙從上來的那條路往下走。兩小時後,他們回到湖邊。孤獨寂寞的“將軍”正急切地盼望著他們歸來。它用那狂吠聲表示歡迎。

火山並不著急,依然緩緩地冒出一縷細細的黃褐色煙柱,筆直地上升到很高的空中才慢慢消散。湖邊的人們聽不到火山內部的撞擊聲,一切都顯得十分平靜。

大家卸下揹包,把其它物品也放在一起,這時帕波奇金才想起獵槍丟了。可能丟在火山口,也可能丟在山頂,因為在那裡體息過兩次。他對同伴們說他丟了槍,要馬上回去找。

“我們還有三支槍,蟻穴裡還有一支備用的,丟就丟了吧!

我們剛剛脫險,何必再去冒險,”卡什坦諾夫說。

“火山只是剛剛冒煙,”帕波奇金說。他非常喜歡他那支瞄得很準的雙筒槍,他為自已的健忘感到沮喪。“你們在這裡休息,我跑一躺完全來得及。”

“你再下到冒煙的火山口底可是不行,會讓毒氣嗆死。你的槍很可能是忘在火山口底了,你想揀回來可辦不到了,”卡什坦諾夫想再次說服帕波奇金。

“不,我想,很可能是放在火山口旁邊了,還是下去之前放的,為的是不把這樣重的東西拖上拖下。從這裡到火山口用不了太多的時間,危險也不會太大。”帕波奇金堅持己見。

“火山噴溢隨時可能發生,我們留在湖邊過夜是否妥當,我還說不上來。我看,應該離火山再遠一些。”

但是這一整天揹著重東西爬上爬下,大家已累得精疲力竭。

從火山目前的樣子來說,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危險。而且小湖離火山口以筆直的路線計算約兩公里,還是比較遠的。但願小湖兩岸不會直接受到威脅,所以他們決定留在湖邊過夜,還想看看火山爆發最初一瞬間的壯麗景色。

平靜只持續了四個小時,熟睡的人們被突如其來的可怕轟鳴聲驚醒了,土地在顫抖。他們覺得似乎是被拋上了天空,一下子又好象是掉進了湖裡。

大家都跳了起來,驚恐地向四周張望:腳下的土地在顫動,岸邊的樹也震得東歪西倒。

火山口裡噴出來的火紅的熱石頭象閃電似的,不時劃破籠罩在上空的一片黑色煙霧。

火山噴發開始了。

“帕波奇金到哪裡去了?”馬克舍耶夫驚叫起來。他發現只有他們三個人了。

“會不會是火山爆發的氣浪把他震到湖裡去了?他睡的地方離湖邊最近,”格羅麥科說。

但湖面只是受地面震動的影響,出現了一點魚鱗似的漣漪,根本看不出有什麼重東西落水後引起的一圈圈的波瀾。

“他可能嚇壞了,逃到山谷裡去了?”

“會不會不顧一切地跑到火山口去找他的獵槍了,”卡什坦諾夫說。

最後一種猜測看來最有可能,因為帕波奇金一向固執,他一定是等大夥睡熟後一個人走了。

大家找遍了湖的四周,也沒找到帕波奇金,他是去找槍了。

“但願火山開始爆發時,他還沒有走到火山頂,不然的話,他肯定完了,”卡什坦諸夫說。

“我們怎麼辦?我看應該去救他,”馬克舍耶夫大聲說。

“再等一會兒,”格羅麥科說,“下到火山口底,再上來,要有三、四個小時。如果他是在我們剛睡的時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