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都將成為我們的負擔,務必把這些東西留在這裡。”
“把狗單獨留下不行。這就是說,我們必須按特魯哈諾夫的建議分成兩組。每組不少於兩個人。誰願意一個人長期留下呢?
這兩個人帶著狗,還有這些雪橇、滑雪板和其他多餘的東西,在這裡留守,同時對這凍土帶和冰緣進行觀察。如果另一個組在規定時間內不能返回,這兩人就乘雪橇返回北極星號,去報告我們的發現,並帶領新的考察隊來尋找下落不明的同伴,繼續對普洛託尼亞進行考察。”
“如果那另一個組的人比預定時間稍晚些返回,他們怎樣越過冰原呢?”馬克舍耶夫問道。
“把兩架雪橇和兩副雪板留在此地,還要設一個食品倉庫,以便在發生你所說的那種情況時使用。不過狗不留下,遲到的只得自己拉雪橇。這並不太難,沿路都有食品,雪橇的載重可以減輕到最低限度。”
大家都認為,這個計劃最合理,可是誰也不願留在凍土帶上,留在進入這個神秘地域的大門邊。因此只得討論這樣一個問題:在考察隊的成員中,誰是深入考察必不可少的人。首先是動物學家、植物學家和地質學家。他們三人在凍土帶上無事可做,因此卡什坦諾夫、帕波奇金和格羅麥科當然應該去。伊戈爾金是考察隊中唯一不是學者的成員。他的主要任務是看管狗。自然囉,他得在凍土帶上留下。現在的問題是鮑羅沃依和馬克舍耶夫兩個人只能去一個。
然而,他倆都互相謙讓,願意把這個機會讓給對方,因此只得抽籤決定。結果鮑羅沃依抽到的一張紙條上寫著個“留”字,而馬克舍耶夫的寫著個“去”字。
如何深入普洛託尼亞,討論這個問題化了不少時間。首先需要擬定前進的方案,然後才能據此決定隨身攜帶的東西。它們決定不帶罐頭食品,靠打獵來補給食物。即使如此,每個探險家的負擔還是相當可觀的,何況他們不能指望走的是一條平坦的道路。
“我們帶上幾隻狗,把東西讓狗馱上,這樣行不行?儘管這些倒黴的狗沒有受過這方面的訓練,而且可能在那裡會熱得不好受,”格羅麥科說。
“這個計劃不可行,”馬克舍耶夫說。“這樣會把我們的狗斷送掉,我們歸途中跨越冰原時,還少不了它們哩。我建議利用一種更馴服、更強大的力量,不但可利用它搬運我們的東西,還能把我們也給‘運走’。”
“這是什麼力量呢?”其他人大聲地嚷了起來。
“水的力量。今天我們曾碰到過一條小河,河水很深,我們無法透過。水流朝南,這正是我們要去的方向。在我們的行李中有兩隻可以摺疊的小船,是預備給我們沿冰原行進時,遇到解凍的冰水時用的。到現在我們還沒用過,因此,把它們忘記了。每隻小船可乘兩個人,讓我們坐上,開始航行吧!如果我們的小船負載過重,那一遇上森林我們就做木筏,這樣只要河水不斷,我們就可以一直乘船航行。”
“這計劃妙極了!”卡什坦諾夫大聲地說。
“又省力,又舒服!一面航行,一面把我們看到的東西記下來,”帕波奇金極其讚賞地說。
“不過,我們的視線有可能被兩岸稠密的植物所遮蔽,我們將在綠色走廊裡旅行,什麼也看不到!”格羅麥科說。
“可是有誰能阻止我們停下來,阻止我們上岸去,阻止我們到有趣的地方和想去的任何地方去逛逛呢?再說,我們還要在岸上宿夜哩。”馬克舍耶夫解釋說。
“再說我們可以輕裝上陣。那時精力充沛,肩上又沒有重的.負擔,可說自由自在哩!”帕波奇金說。
“小船和木筏還可以讓我們不受限制地採集標本。不過採集來的標本,全靠自己肩挑背扛,那可是夠受的,何況標本每天都會增多。”卡什坦諾夫強調說。
“小船還可保證我們不受生活在森林和沼澤地的各種野獸和爬蟲的威脅。現在還說不上來,在我們進入這個神秘莫測的地域的深處時,會遇到些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格羅麥科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總而言之,你給我們出了個好主意,大家都應該感謝你,”
卡什坦諾夫在結束他的話時說,“我建議將這條我們就要沿著航行的河流用你的名字來命名。現在我勸大家鑽進睡袋,或者就在睡袋上躺一會兒,反正天氣很暖和,而明天我們還要到擊斃猛獁的那個地方去,用雪橇把那頭猛獁的皮、獠牙和要儲存的肉運到這裡來哩。”
“我們還曾想過,把我們的宿營地遷至打死猛獁的那個地方去呢。”帕波奇金提醒大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