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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爺,您就眼見妾身受辱?”

她即便同蕭越私奔,但在也是三媒六聘娶進蕭家的媳婦。主持蕭家中饋庶務多年。別看在帝都殷茹幾次被顧明暖弄得灰頭土臉,在北地,她有極高的聲望。

金陵這些不利於她的訊息一時半刻傳不到北地。縱使傳去了,受過殷茹恩惠的北地百姓也不會相信。

她就是靜北侯蕭家在北地豎起的勤政愛民,禮賢下士,親切對待北地百姓的一塊牌坊。

殷茹以她的慈愛。廉明,寬容。善良,以及傾世之容贏得許多北地百姓的仰慕,沖淡了蕭家弒殺和野心勃勃帶給北地百姓的恐懼。

一硬一軟,也是蕭家治理北地三洲的策略。

蕭越和蕭家一直以來很滿意殷茹的表現。她寒門的背景,和敢愛敢恨的性子,更適合北地。

但是金陵帝都卻同北地不一樣。南陽顧氏在帝都是顯赫世族,自然不是殷茹怎麼說。帝都的百姓就會相信。

倘若顧氏沉默,百姓也不會議論殷茹拋夫棄女的往事。

誠二爺是風流浪蕩,但男人好色點,旁人只當做風流韻事,並不能成為殷茹拋夫棄女於人私奔的原因。

至於殷茹說什麼顧氏看不起寒門女,百般折磨她……誰不知世族的規矩多?

別說殷茹,就是其餘嫁進顧氏的女子也都被婆婆訓誡了好幾年。

誰不是從新媳婦一步步苦熬成婆婆的。

殷茹得多大的臉面,剛進門就讓婆婆伏低做小,哄著兒媳婦?

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梔,她真不該來帝都金陵!

蕭越道:“小叔,枕邊教妻,殷氏的錯,自由我來管教。”

蕭陽淡淡睨了蕭越一眼,蕭越再進一步,低聲道:“不痴不聾,不做家翁。”

告誡蕭陽有時該糊塗一點。

蕭陽卻不會灌著蕭越,悵然道:“我也想糊塗,可是我始終忘不了二哥的囑託,無法眼看著蕭越你走錯路。”

蕭越面紅耳赤,他爹真是他親爹嗎?

臨終前念念不忘蕭陽就不提了,分給蕭陽諸多兵馬屬下也當那些本就是祖父留給么兒的東西,他爹竟然拉著年幼的蕭陽囑咐他要聽小叔的話。

當時他已經娶了謝氏,及冠了,而小叔蕭陽還是個梳著垂鬢的孩童,就算蕭陽天資卓絕,老成穩重,也比蕭越小上十歲!

就因他爹和祖父的偏心,蕭陽在蕭家同他分庭抗禮。

“北海行刺安樂王,我把她擅自動用死士的事交給你處理。”

什麼叫交給他處理?

蕭陽把死士弄死了,把屍體扔到他處理公務的正堂上,整個蕭家都知道了這件事。

“上次我罰她抄寫祖訓,並送到北地燒給列祖列宗。本想著小懲大誡能讓殷氏老實點,誰知她不僅不悔改,屢次三番行錯。”

“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今日我有什麼錯?我也是為了蕭家著想才想奪回涿郡,您不能因為心儀顧明暖,就……就刁難我。”

殷茹一臉的委屈,越發顯得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蕭越別開目光,動了動嘴唇,“……小叔。”

“為蕭家著想就同前夫毆藕斷絲連?”

蕭陽抬手把桌上的禮盒掃向殷茹,裡面的‘俗物’灑落,殷茹面若滴血,恨痛苦不堪的閉上了眸子,從未有過的屈辱反覆煅燒她的骨頭。

蕭陽……蕭陽……殷茹暗自發誓,一定要把蕭陽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屋子裡侍奉的僕婦奴才看清楚禮盒中的東西,下得渾身顫抖,全部跪伏於地,再也不敢抬頭。

蕭陽冷然得同蕭越對視著,他坐得筆直,蕭越站姿若松柏,目光交匯,電閃雷鳴,自有一番龍爭虎鬥。

直到蕭越慢慢垂下頭,蕭陽才鬆開緊握的椅子扶手,繼續說道:

“我在商行說過,涿郡丟了就丟了,沒有金礦,蕭家仍然是北地霸主。今日不是我過來,殷氏是不是想鼓動靜北侯用下作陰狠的手段奪回涿郡?”

“我蕭家就是如此輸不起嗎?”

“蕭家幾代以戰功立足北地,為一個金礦就不顧臉皮暗害一個尚未及笄的女孩子,和同在英宗面前稱臣的南陽顧氏一族死鬥。結果便宜了誰,還用我告訴你?”

蕭陽緩緩站起身,冷然俯視殷茹:“既做了行武將門的媳婦,就要守蕭家的規矩,來人,對殷氏行杖五十。”

ps:文臣家要抄書,罰跪,武將家直接動手廷仗,兒子兒媳都一樣,文人動嘴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