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她其實是……&quot；和芙蓉已有婚約是事實，他還想解釋些什麼呢？他自嘲地一笑，說：&quot；我想聽你說的不是這個。&quot；

&quot；我……&quot；她還有什麼事該告訴他的？莫非，他看出她已經後悔跟他來這、她想回宜香院了？

&quot；你真的……？&quot；事實上他想問的是關於賀照東的事。他不太相信三弟所說的她才來這裡不久，就對賀照東產生情愫，但看她這般困擾的表情……

&quot；我沒有呀！我沒有……&quot；沒弄清楚他想問什麼，她便一逕地否認。當初是她纏著他，要他帶她來這裡，她沒有資格向他訴思鄉之情……

&quot；如果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我？&quot；

'我這麼笨的人，哪會有什麼心事？不會有事的！&quot；

就算她真的喜歡上賀照東，她也說不出口吧！青孟書因此不再追問。

&quot；回去吧！他說。

&quot；好。&quot；因茵跟著他走向馬匹。&quot；啊，對了…&quot；

主動發聲的她卻又低下頭，&quot；沒什麼……&quot；

&quot；想問怎麼沒見著漠冷和我一起回府裡吧？他有太多事情在忙著，所以沒能再來見你………&quot；

&quot；哦……&quot；

這回青孟書倒是真的猜中了她想知道的事。

第八章

紅虹端著一壺熱茶入房，見因茵又將手絹平鋪在桌上、上頭整齊排列著她來時帶在包袱裡的飾物。

她在她對頭坐下，&quot；又在看那些首飾？&quot；

因茵笑著點頭，&quot；這些都是姊姊們送給我的寶貝……咳……還有這個，是鴇嬤嬤給我的銀錢，我一文也沒花……咳咳……&quot；

她說話時夾雜的咳嗽聲音使紅虹皺眉，&quot；怎麼還在咳？喉嚨還是不舒服？&quot；

&quot；沒什麼啦！過幾天自然就會好了。&quot；

&quot；你這個樣子都已經好幾天了，怕再過幾天會更嚴重。&quot；

&quot；不會啦！&quot；拿起一個古銅色的手環，&quot；你看這個……&quot；

&quot；這幾天天氣很不穩定，上午明明還好好的，下午就下起大雨來，溼氣重，加上天冷，一不注意就會染上病的。&quot；

為她倒杯茶水，&quot；喝杯熱茶。&quot；

&quot；謝謝。你看這個………&quot；

紅虹代她數出手環的來歷：&quot；是你芷若姊姊的手環，她一直戴在手上，當你要離開時，她把它送給了你。&quot；

&quot；對呀，芷若姊姊……&quot；

&quot；她最疼你了！你要走時，她也最捨不得你。&quot；紅虹笑著又說出她要說的話。

&quot；對呀……&quot；想起自己隨二少爺離開宜香院時，芷若姊姊的淚眼愁容，因茵不禁垂下眼睫。低咳了兩聲，她輕放下手環，指著另一對小飾物，&quot；紅虹，你再看看這個…這耳環是……&quot；

&quot；你是芝苓姊姊的。&quot；紅虹索性坐到她身旁，&quot；這枝髮簪是芝茉的。還有這顆珍珠，是鷂茹姊姊的………小茵，這些東西的主人我都可以幫你數出來了。好好收起來吧！該歇息了，明天還得早起呢！&quot；說著便起身走到自己床前鋪開棉被，準備就寢。

桌前的因茵仍懷念不已地盯著那些沒有生命的飾物。&quot；不知道……咳咳……她們現在過得怎麼樣……&quot；

&quot；小茵……&quot；

&quot；院裡的生意不知道是不是和以前一樣好……&quot；

&quot；小茵，&quot；紅虹放下被子，回到她身旁：&quot；你很想宜香院對不對？&quot；

因茵憂鬱不展的小臉點了點，小聲說：&quot；不只宜香院的姊姊們和鴇嬤嬤，邾成鎮裡還有好多對我好好的人…開了一間大客棧的邱伯伯、早晨向她買燒餅總讓我免費喝碗豆漿的大嬸……就連街上那些老愛找我麻煩的混小子，其實也……&quot；因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