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才成。”
江曉峰四顧了一眼,也發覺這座莊院有些奇怪,除了那高挑的紅燈之外,用一座很高圍牆,把莊院圍了起來,而且只是孤零零一個大莊院,附近再無住家。當下說道:“姊姊說的不錯,小弟也覺著有些奇怪。”
方秀梅打量了四下形勢一眼,道:“那莊院大門旁側,有一棵大樹,咱們先爬上大樹,瞧瞧莊院內的景物,再作計較。”
江曉峰造:“如是那莊院中確有名堂,必然會有著很森嚴的戒備,小弟先去瞧瞧。”
方秀梅知他的武功,強過自已甚多,那奇絕一代的“金蟬步”,縱然陷入敵人圍困之中,也是不難脫身,當下微微一笑道:“小心你這身裝扮。如今你是又老又醜的土財主,別要被人家瞧到,以後,這付面目,就無法再在江湖上出現了。”
江曉峰笑道:“小弟心中有一個念頭,不知當是不當”
方秀梅道:“你這樣問我,那念頭定然是很奇怪了?”
江曉峰道:“小弟忽發奇想,咱們為什麼不用各種不同的身份,攪亂藍天義的耳目呢?
使他莫測高深。”
方秀梅略一沉思,“道:”你想利用這一身土員外的裝拌,和藍天義的屬下較量一下麼?“
江曉峰道:“姊姊的化妝術十分精絕,咱們如是經常變換身份,再和他們動手搗亂。使他們覺著武林道上,還有很多人敢和他們作對,也可稍激那藍天義提早發動之心。”
方秀梅道:“這法子不錯,不過,這中間,還得修改有一下,咱們不可經常如此,一兩次,也許真有莫測高深之效,但如鬧的次數太多,那就要露出馬腳了。
江曉峰微微一笑,道:“一切悉憑姊姊作主,小弟先去探探那莊院中的形勢。”
語聲一落,突然一振雙臂,疾如流矢劃空一般,激射而起,一躍兩丈多高。起落之間,人已到三丈開外。“
方秀梅暗暗讚道:。“難得他小小年紀。練成了這樣身一輕功。”
只見人影閃了兩閃,飛登一株大樹之上,迅即不見。
方秀梅為人慎細,打量四周的景物,選舉了一條後退和藏身之路,然後再凝神望著那大樹上的舉動變化。
這當兒,突聞得一陣馬蹄奔行之聲,傳了過來。
方秀梅聽那馬蹄聲來自身後大道之上,立時快速的閃人了一片深草叢中。
她早已選好了進退之路,是以動作奇快,目未回顧,人已滾人了草叢中。
撥開叢草望去,只見兩匹快馬,並轡而至。
左首一匹快馬之上,竟然是老管家藍福,右首一匹馬上,卻是太湖漁叟黃九洲。
方秀梅心中一動,暗道:“黃九洲隱居太湖,已然久年不問江湖,浩瀚煙波,一葉小舟,經年在湖中游蕩,武林民道,也難得見他一面,但他卻和藍天義同時出現於壽筵之上,那說明他和那藍天義交非泛泛了。大廳群豪之中,他又是唯一未中奇毒的人,此刻和藍福並轡而來,那藍福又是追隨藍天義數十年的老僕,兩人名雖主僕,情同手足…”
心念一轉,只覺太湖漁叟黃九洲,不但是藍天義第一知己,而且也可能是這次江湖大變的主謀人物之一。
凝目望去,只見兩匹快馬,直人那莊院中去。
莊院大門開啟,迎人兩人之後,立時又關閉了起來。
方秀梅心中雖想跟上去混人那莊院中看個究竟,但她自知這點武功,決然無法逃過那許多高人的耳目,輕舉妄動,必然要破壞大局,強自忍下未動。“且說江曉峰登上大樹之後,才發覺那莊院之中,戒備十分森嚴,很多佩帶兵刃的黑衣人,不停在莊院圍牆之內巡邏走動,而且少數黑衣人的手中,還牽著有兇猛高大的惡犬。
在那高大的第一道圍牆之內,還有一道白石砌成的圍牆。兩道圍牆之間,足足有近四丈的距離。
江曉峰心中暗道:這兩道圍牆的距離,必然經過高人設計,除了功人化境,能夠凌空虛步,取劍殺人的劍俠之流絕世高人之外,任何輕功,都不易一躍而過四丈以上距離。
在那第二道圍牆之後,才是繁盛的花木,可以用作藏身,但那第一道和第二道圍牆之間,卻是一片平坦非常,寸草不見的土地。那些巡行的黑衣人,就在那第一道和第二道圍牆之間。
至於第二道圍牆之內,是否還有埋伏,就無法看得出來了。
這時,藍福和黃九州已然到了莊院之外,兩個黑衣人開啟了大門,迎接兩人進人內莊,隱人那鼎盛的花木之中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