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似是有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江曉峰道:“什麼現象?”
藍家風道:“一直在道消魔長之中,似乎是大門派中,沒有才縱橫的人物,江湖上魔道橫行,除了少林寺僧侶,還在暗中做一些維護武林正義的事外,似乎是再無其他門派之人管江湖上的事,這就是造成了藍天義一枝獨秀,成就了曠古絕今的俠名,誰又會知道,他竟然是一個心機陰沉的奸雄人物呢?唉!如非他的俠名,也不會騙得我母親再蘸,也不會有今日武林的悲慘局勢了。”
江曉峰道:“這和姑娘選擇一位承繼續武林大統之人何關?”
藍家風道:“我只是在說明用下江湖人心險詐,不可信任,就算咱們能夠一舉搏殺了藍天義,也不能就此風平浪靜了。”
江曉峰正待接言,藍家風卻又搶先說著:“江郎,聽我說,咱們這一代,正是在道魔消長的夾縫之中,所以,咱們不能以常態,應付江湖上的人人事事,要通權達變,不拘小節。”
江曉峰一臉茫然之色,微微頷首,藍家風嫣然一笑,道:“你明白了?”
江曉峰說:“實在說,鳳姑娘,我不大明白。”
藍家風黯然嘆息一聲,道:“你好傻喲!再不明白,我就羞於出口了。”
江曉峰望著藍家風微帶羞意的動人嬌笑,心中卻在苦苦思索,他雖然無法瞭解藍家鳳話中明顯的含意,但他卻感到藍東風有些改變,改變得大膽了很多。
藍家鳳舉手理一理鬢邊散發,道:“江郎,我有一個很不幸的預感。”
江曉峰道:“什麼預感!”
藍家鳳道:“殲滅了藍天義之後,我也不會再活多久。”
江曉峰抓抓腦袋,道:“為什麼呢?咱們可能戰死於和藍天義的衝突之中,但在大局既定之後,姑娘將是武林中最受尊敬的人物,為什麼不會再活下去呢?”
藍家鳳道:“我只是有這樣的預感,我如是不願步上我母親的後塵,那就只有死亡一途……”
江曉峰接道:“為什麼你會有這些預感,我是越想越糊塗了。”
藍家風道:“生死由命,一個人不能永遠活在人間,對於生死的事,我已經看的很淡了。當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便覺著生死之間,只不過是毫釐之差罷了。一個人該死的時候不死,縱然能苟延殘喘的活下去,不但無味的很,而且也活的十分痛苦,那就生不如死。所以。在我未死之前,要把這些,都安排的十分妥當,才能夠死的瞑目,死得心安理得。”
長長吁了一口氣,接道:“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想問問江兄。”
江曉峰道:“什麼事?與我有關麼?”
藍家鳳道:“我那生身之父,早已死去,生我之母,也已離開了人間,這世間,我已經沒有一個親人。我如是死去之後,連一個墳前獻花,靈前哭祭的人,也是無有。江見和我相識雖然不久,但小妹卻已把江兄視為知己。目前,小妹為母親遺書安排的勝利,衝昏了頭賴,對江兄有很多失禮之處,還望江兄不要心存有介薺才好。”
江曉峰道:“姑娘對在下,有過數度救命之恩……”
藍家鳳接道:“不談過去的事。只說以後,我死之後,江兄準備如何?”
江曉峰道:“姑娘如是真的死於這一場正、邪大搏鬥。必將是極受武林尊仰的人物,墳前必是花積如山,靈堂哭聲助大,千百人為你帶孝,武林中同聲喝彩。”
藍家風笑一笑,道:“很光彩,可惜我卻不希罕,我想知道你要怎麼辦?”
江曉峰道:“真有那麼一天,我也許會在你墓前自絕一死,追隨泉下。”
藍家風突然一正臉色,道:“也許會,那是說不一定了。”
江曉峰神情肅然的說道:“在下心中之言,本不敢說出來……”
藍家鳳接道:“為什麼?”
江曉峰道:“姑娘是仙露明殊,人間仙子,在下只是一個流浪江湖的凡人,說出來,恐怕會唐突了姑娘。”
藍家風道:“你為何不把我看成平凡的女孩子,我和別的人,有何不同?”
江曉峰道:“你太美了,美的令人自慚形穢。”
藍家風道:“不要把我看的太高。撇開了外貌不談。我是一個很平凡的女孩子,你裡有什麼話只管說出來,也許以後,咱倆就沒有這樣談心的權會了。”
江曉峰道:“我怕說錯了……”
藍家鳳接道:“不要管,你心中想什麼,儘管說出來。”
江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