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翻轉的同時,迅快的劈出右掌,削向方秀梅的右腕。
方秀梅腕勢一沉,避開了掌勢,但那青衣少年已然欺人她的懷中,只好縱身向後退開五尺。只一招,逼得那方秀梅向後退避五尺,不但方秀梅心中震駭不已,就是隱身在梁背上的餘三省,也看心頭震動,暗道:這少年人,不過二十三四的年紀,不但招術奇幻,而且身法,膽氣無不過人一等,看來內功修為,定也不弱,如若假以時日,其成就,實難限量,無怪藍家風要傾心相愛,暗許終身,甚到不惜施手段,拖累父母;以求得償心願。
那青衣少年劈出一掌,未再出手追襲,卓然而立,冷冷說道:“我的武功,路數十分毒辣,一個失指,就要傷人,而且很可能使受傷人終身殘廢,你是家鳳的長輩,我不想傷你,但望能暫為保守聽得的隱密,此事,三五日就有結果,如是你洩露出去,壞了我們的大事,不論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殺你一千劍,再讓你殺,希理你多想想,免得到時後悔不及,在下去了。”
突然一長身,雙臂向前探出,有如離弦弩箭一般,投入了大殿外夜雨之中。
他去勢奇快,話落口,人已離地而起,方秀梅想說幾句場面話,也沒有機會出口。她呆呆地望著那殿外的滂淪大雨,出了一會神,才緩緩轉過身子,行人大殿這中,說道:“餘兄,出來吧!”
餘三省微微一怔,暗道:好啊!她早已經盯上我了。“心中念轉,人卻飄身而下,拱手說道:“姑娘怎知區區在此?”
方秀梅道:“我看你們三個鬼鬼祟祟,必然有什麼舉動,果然,被我料中了,你們三人的舉動,一直在我監視之下……”
回手把長劍插回鞘中,接道:“但夜色太暗,我不能離你們太近了,還是追丟了,不過我聽到你說出到此檢視的話,因此找來此地。”
微微一笑,又道:“說實在的,我也不知你藏在殿中,剛才不過一句詐語,想不到竟把你給詐出來了。”
餘三省道:“慚愧,慚愧。”方秀梅道:“有什麼好慚愧的,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憑你餘三省這點才華難道真就舉世無匹了麼?。”
餘三省搖搖關,道:“方姑娘好犀利的口舌。”
方秀梅冷冷道:“你瞧到了,我剛才被人一招逼的向後退了四五尺遠,這笑柄落在你餘兄手中,那是有得小妹受了”
餘三省搖搖頭,道:“方姑娘把區區看成什麼人了,再說也的確奇幻難測,換了兄弟,只伯還不如方姑娘了。”
方秀梅道:“但願心口如一,說的是肺腑之言。”
餘三省正容說道:“姑娘難道要在下立下誓言,才肯相信麼?”
方秀梅沉吟了一陣,道:“事情說過就算完,如若餘兄一定要把小妹這次丟人現眼的事傳出去,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餘三省輕輕咳了一聲,道:“方姑娘自覺一身武功,比起那藍夫人如何?”方秀梅道:
“小妹自覺比那藍夫人相差甚多。”
餘三省道:“這就是了,那藍夫人尚且傷在他的手下,姑娘何愧之有,再說,方姑娘也未和他認真的動手,勝敗還未定論。”
這幾句話,只說的方秀梅展顏微笑,舉手理了一理鬢邊散發,說道:“餘兄說的也是,他是藍家風心中情郎,小妹如若認真和他動手,傷了小妹,那是活該,如是不幸的傷了他,豈不要藍姑娘痛斷肝揚……”
語聲微微一頓,道:“如今餘兄已經瞭然箇中內情,不知要如何處理此事?如是有需用小妹之處,小妹願效微勞。”
餘三省長長嘆息一聲,道:“未明真像之前,使人有著撲朔迷離之感,如今真像既明,在下倒感到有些為難了”
方秀梅道:“為難什麼?”
餘三省道:“真像既巳瞭然,按理是該告訴藍大俠,但告訴藍大俠後,必將得罪藍姑娘,唉!區區原先推斷,這只是一場騙局,那血手門必須有所謀圖,但今宵目睹兩人纏綿之情,才瞭然兩人是發乎於情,止於禮的真正請愛,而且那血手門的二公子,論人才、武功,都是武林中罕見的起之秀,珠聯壁合,玉貌才人,在下黨應該成全他們才是。”
方秀梅道:“嗯!小妹亦有此感。”
餘三省道:“但在卞又覺對那藍大俠無法交代,難道咱們幫忙藍姑娘欺騙大俠不成?”
方秀梅道:“小妹冷眼看江湖,從朱看到過十全十美的事,如是餘兄覺得應該成全那藍姑娘,咱們就幫她一個忙吧!至於藍太俠,小妹倒覺著,並非很難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