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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靈:嗯。好吧,雖然她挺可憐的,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兩個人……雨已經完全無力了。)
雨:等等,你們別走啊,我還沒問你們呢,其實大家都很想直到你們和兮言和小狐狸的關係啊,透露一下吧。)
兩人齊齊剮了雨一眼,轉身更瀟灑地離開了。。。
(唉,我容易嘛我,你們兩個給我等著!)
────小劇場結束(鼓掌)
☆、第十章 人間煙火1
自神獵族與靈狐族存在的那一天起,他們便是互相對立的存在,就像世間的黑白,對錯,總是相互牽制,相互依存的。自古以來,兩族之間就一直處在互相爭鬥的狀態,雖說期間也有過所謂的休戰期,但卻總是異常短暫。因為宿命,他們所有人都被決定了生存狀態,不容違抗。
六百年,對於人類的壽命來說是不可企及的長度,可是對於身為神族的淵冥和雪靈來說,那不過是轉瞬即逝的光陰罷了。可是這六百年發生了太多事,一切都轉變得太突然,讓所有身在其中的人措手不及。六百年間,兩族因為蒼駭與夢赫的感情休戰,淵冥和雪靈相識相愛,然後蒼駭親手殺了夢赫,雪靈繼承了父親夢赫的族長之位,接著蒼駭為了雪靈背叛神獵族,到如今,淵冥接任神獵族的族長一職,從此便要和雪靈勢不兩立。有時候淵冥實在是無法明白神獵族與靈狐族存在於世間的意義。神意是難以揣摩的,它有時候讓人感恩戴德,有時候卻讓人恨入骨血。而對於神賦予神獵族與靈狐族的宿命,淵冥是從心底懷著深深的恨意的。
“這裡和六百年前比起來,似乎一點都沒變。”依舊滿目的銀白,澄淨的湖水,永遠不會發芽的枯樹。而他們也如同六百年前,並肩坐在那棵最大的枯樹邊。
“可是,我們變了。”
淵冥看了一眼正被自己單手摟著的雪靈,他看見說著這句話的雪靈臉上一閃而逝的苦澀,他本想開口告訴雪靈,不,我們沒變,一切都還能回到原來的軌道。可是最終他卻什麼都沒說,因為他想起了就在不久前,他看著在自己懷中流著淚,說著要回去的雪靈,那時他腦中最先反應出的一句話就是,我們回不去了,怎麼都回不去了。
六百年,明明那麼短暫,為什麼一切都超出了原先的預想。那時候所期望的未來和現在大相徑庭,那時候並沒想過有一天要兵戎相見,那時候並沒想過未來必須彼此仇視,那時候只是那麼天真地以為快樂的時光會一直延續下去,連一絲一毫的不安都未曾有過。可一切卻突然崩壞,他們的世界彷彿在一瞬間就被重組了,他們沒有時間反抗,沒有時間思考,沒有時間逃離,在他們反應過來時,一切早成定了局。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雪靈的聲線輕柔,虛渺,在這片空曠的後嶺聖地間幽幽地迴盪著,那麼得輕靈,那麼得悲涼。
“你也知道這首詞?”
雪靈側臉看著近在咫尺的淵冥,輕笑著點頭,他說,他母親在他父親投入蒼駭懷抱的時候就常常一
個人坐在窗前,低低地吟誦這首詞。
“原來是這樣。”淵冥想了想,邊笑邊搖起頭來,“的確挺符合你母親當時的心境的。”淵冥雙目遠眺,彷彿在看著什麼,又彷彿什麼都沒有在看,他問雪靈,小靈,你知道我是聽誰吟的這首詞的嗎?
雪靈下意識的搖頭,可搖完他才發現淵冥並不曾將目光移到他身上,淵冥的目光一直焦灼於虛空中,彷彿那裡有一個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世界。直到許久後,當雪靈以為淵冥已經不會為他揭示謎底的時候,淵冥卻轉過頭,靜靜地凝住他的雙眸:“你父親夢赫死後,我父親蒼駭曾常常出神地吟誦著這首詞。我常常問他為什麼要吟誦這詞,他卻總回答我一些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第一次問時,他告訴我這首詞是納蘭容若寫的,第二次問的時候他告訴我說這首詞是夢赫離開你母親時,你母親念給你父親聽的,第三次問的時候,蒼駭告訴我夢赫一到豐城就去了藏有凡界書籍的藏書閣找尋那首詞的深意,第四次問的時候,蒼駭告訴我這首詞的所想表達的意義,第五次問的時候,蒼駭告訴我就在他殺死夢赫前不久的一段時日裡,夢赫常常會念起這首詞,第六次問的時候,蒼駭告訴我他只是很想知道為什麼夢赫要在最後的那段日子裡常常吟誦這首詞。我想這應該算是比較正面的問答了我的問題的一次吧。那之後我很久都沒再問過他為什麼要吟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