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了追來的敵人,杜小笙剎住腳步,緩緩轉身,又順著村子的另一邊小心翼翼地摸了回去。
剛剛激烈的戰鬥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身上也受了不少傷。
他的體力已經無多,加上滿身的血氣,在野外裡逃亡實在是太危險了,所以杜小笙索性就來了一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繞了個路,從新回到村子。
重新回到村子裡,杜小笙一路躲著人,大著膽子摸進了一棟小樓裡。
順著窗戶翻了進去,杜小笙發現,屋子裡的桌子都已經落灰了,看起來似乎很久沒人住過的樣子。
他沒有放鬆警惕,小心地將整個房子全搜了一遍,發現這似乎是幾個武裝份子的宿舍,廚房的飯菜都已經發黴了,樓下的門也是從外面鎖上的。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屋子的主人已經不在了,杜小笙鬆了一口氣,這倒省去他不少麻煩。
從冰箱裡翻出幾個軍用罐頭,杜小笙一邊就著熱水補充能能量,一邊站在窗側小心地向外觀察。
再三確認沒人注意他進了這棟小樓後,杜小笙在屋外佈置了幾個能夠製造響動的小機關,隨即鑽進浴室清洗身上的血汙。
一個熱水澡洗的暢快,出了浴室之後,杜小笙又翻出藥箱給自己身上的新舊傷一頓包紮,隨即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隨即再不去理會村外的喧鬧,直接睡了過去……
而就在杜小笙藏在屋子裡呼呼大睡的同時,村中心最豪華的一個屋子裡面,扎卡這一覺睡的相當不踏實。
要知道,現在才僅僅是清晨,昨天晚上坐了一夜船來到這裡的扎卡,才只睡了不幾個小時,好不容易才剛剛半夢半醒地睡著,扎卡就聽到外面臥室門外不斷傳來隱隱腳步聲,還時不時有些嘈雜人聲。
“擼媽,一大清早就開始吵個不停,看來不殺幾個廢物,今天覺都沒的睡了。”扎卡在床上翻了個身,人已經快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可是外面並沒有如他期待的那樣安靜下來,反而越來越亂,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
扎卡終於再也睡不著了,他騰地坐起,他暴吼一聲:“都他媽的在吵什麼?!”
屋子外,瞬間鴉雀無聲了。
然而,這卻越發凸顯了院子外面的響動。
從枕頭下摸出黃金鑄的沙漠之鷹手槍,只穿著一個四角褲的扎卡猛地從床上跳了起來,惡狠狠地跑到窗子前,對著外面到處奔走的巡邏隊連開了兩槍,隨著屍體倒下,外面的人立刻嚇得抱頭鼠竄。
扎卡陰沉著臉,披衣出屋,目光如電,掃過外面的守衛。
“老大,您……”那守衛本來想衝進來詢問扎卡的安危,見扎卡手裡的槍口還冒著青煙,急忙將沒說出口的話嚥了回去。
其他幾個人更是打了個寒戰,低著頭不敢直視扎卡的目光。
順著環形樓梯一路走下樓,扎卡發現樓下客廳議事的地方,幾個寨子裡的高層跪在大廳裡,正被他的副手訓話。
扎卡居高臨下,雙目如電,陰沉著臉看著客廳地上兩具渾身是血的屍體,沉聲怒斥:“又出什麼事兒了?”
面對扎卡的震怒,廳中的人都下意識地哆嗦起來。
他的副手轉過來,低著頭說道:“村子裡面有奸細,早上有人發現,這兩個人帶著一名華國特種兵,去放了本來要獻給老大您的女奴們。”
如果杜小笙在場,他一定認得出來,下面兩具躺著的屍體,正是早上被他忽悠了帶路的阮泰和阿強。
不過,這兩個人早在他衝出監獄之前,就已經被他們自己人給亂槍打死了。
接著,副手把今天早上的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最後低聲說道:“少將軍,今早上的傷亡很多。”
“很多是多少?”扎卡聽完簡直是暴跳如雷,這些人都是他的勢力範圍,現在三番兩次的出事兒,這讓他的父親蒼扎將軍很是不滿。
“八十六個……”副官臉色挺難看,小聲從牙縫裡擠出一個數字。
砰!
隨著一陣恐怖的巨響傳來,樓梯的木質扶手被這一拳砸的幾乎爆開,無數的鐵質圍欄嗡嗡作響,彷彿整個大廳都在晃動。
扎卡一隻手抓著槍柄,另一隻手狠狠捏著扶手,指肚全部捏的發白。
“那個人的屍體在哪兒?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長了三個腦袋六條手臂!”
“寨子裡的人已經追出去了,我們最後看到他的時候,他的渾身上下都是血,似乎受了不輕的傷……”下面,一個寨子裡的小頭目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