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力量卻拉住了她的腳步,腳的前半段空踏在階梯上,遲疑了。
噗通一聲,她癱坐在地,緩緩扭頭,失焦的目光落在紅豔豔的、裂成兩片的結婚證上,猝然之間,她睜大眼睛,眼中全是驚異……是啊,為了一個不相干的男人,她竟然撕毀了結婚證。而現在,她卻怎樣也想不起來是哪一句話、哪一個詞、哪一種情緒惹得她歇斯底里。
想著想著,她垂下眼皮,很無意的攤開一雙手,這才注意到掌心中盡是挫破的傷痕,緊接著,一陣鑽心的疼痛直入神經。
這時,賀旗濤走出洗手間,視線直接轉向二樓階梯,陸檬正巧與他對望,她不知怎麼的了,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滑落臉頰。
見狀,賀旗濤停止繫腰帶的動作,三步並作兩步跨上階梯,蹲到她身邊檢查她的腳踝部位:“又摔倒了?”
陸檬則抬起腳,踹他膝蓋,還不忘帶著哭腔連連指責:“都怪你,你就會欺負我!手流血了也沒人管我,嗚嗚,我現在要死了你高興了吧?嗚嗚……”
“……”賀旗濤雙臂一伸將她抄起,邊下樓邊問:“是去醫務所還是我幫你包紮一下?”
“這點小傷還去什麼醫務所?你想讓別人笑話我是麼?”陸檬橫眉冷對。
“……”真是小無賴。人話鬼話都讓她說了。
賀旗濤把她放坐在沙發上,取來藥箱,剛要撕開創可貼,陸檬哭著指揮。
“不要創可貼,用紗布。”
賀旗濤睨了她一眼,把創可貼扔回藥箱,又取出一卷紗布,這麼半天她就說了一句實話,絕對是小傷!
但是想歸想,儘可能完成她“無理”的要求。
於是,陸檬仗著雙手裹紗布,賴在沙發上唉聲嘆氣。
“我真可憐,沒人疼沒人愛也就算了,還要被某些人懷疑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