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呼,拍了坐椅扶手,道:“我問你他的同黨在哪兒?”
關山月道:“據他說到處皆是,抓不勝抓!”
“胡說!”康親王道:“他有那麼多同黨,他想謀叛造反……”
關山月道:“回王爺,我認為他是誇大話,用意不過在保全他自己一命,所以請王爺不必震驚!”
康親王道:“不行,我不許他有一個同黨,都要給我抓來!”
關山月道:“王爺放心,這件事交給我,我也許拿不了那麼多,但我有把握把他們全趕出京去……”
康親王點頭說道:“嗯,嗯,這還差不多,你一個人行麼?”
關山月道:“回王爺,事實上我在他們之中拿住了一個,他們沒能從我手中把這個救回去。”
康親王臉上的胖肉鬆了些,也吁了一口氣,忙道:“好,好,這件事交給你辦,要快,越快越好,只要辦好了,我重重有賞,重重有賞!”
關山月道:“謝王爺,在這兒我有個不情之請……”
康親王連道:“你說,你說!”
關山月道:“這班飛賊狡詐詭譎,陰險毒辣,上次謀刺王爺未成,很可能在內院各處留什麼毒物,所以我想到各處看看……”
康親王臉上剛松的肥肉猛又一緊,道:“真的麼?你怎麼知道?”
關山月道:“回王爺,這是他們的慣技,也是江湖亡命之徒的陰狠毒辣之處,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康親王連考慮都沒考慮就點了頭,連聲說道:“好,好,你可以到處看看,你可以到各處看看!”
關山月欠身一禮,道:“謝王爺!”
按說,道謝的該是康親王,可是這是官場的規矩,替別人做事兒,到頭來還得道謝別人!
康親王將頭連點地道:“好,好,你很會辦事,只你能找出這些江湖亡命之徒所藏的毒物,我重重有賞,重重有賞!”
關山月又謝了一聲!
康親王轉向那一直垂手侍立身旁的老頭兒擺了手道:“老那,你帶他到各處看看去!”
老頭兒答應了一聲,向著關山月道:“這位,請跟我來!”說著,帶著關山月出了廳!
出了大廳,踏著那一地積雪行向後院!
行走著,關山月向那老頭兒搭了訕:“您老貴姓,怎麼稱呼?”
一離開主子面前,老頭兒神氣多了,乾咳一聲,道:“姓那,我是那總管!”
關山月“哦!”地一聲,道:“原來是那總管,失敬了……”頓了頓,接道:“前幾天鬧飛賊的時候,那總管可在府中?”
那總管點了點頭,道:“在,我很難得出門,府裡的事太忙!”
關山月道:“那總管想必受驚了!”
那總管輕咳了一聲,道:“沒什麼,沒什麼,其實,我們下人們受點驚倒不算什麼,福晉跟兩位側福晉可嚇壞了!”
關山月道:“說得是,那總管不知道,這班亡命之徒,什麼壞事兒都幹得出來,幸好那夜他沒起淫心,要不然……”搖搖頭,住口不言!
那總管機伶一顫,忙道:“這位老弟,那飛賊是個採花賊麼?”
關山月道:“他的目的是謀刺王爺,可是萬一他碰見女眷在場,見色起意,那就很難說了,這班人心狠手辣往往是先奸後殺的!”
那總管慘白了臉,道:“該死,該死,待會兒我要稟報王爺,這對飛賊絕不輕饒,馬上讓人拖出把他砍了!”
關山月沉吟了一聲,道:“按說,這飛贓夜闖王府,謀刺王爺,是死有餘辜,可是有件事頗為麻煩,那總管最好背地裡向王爺稟報—聲!”
那總管忙道:“什麼事兒,你老弟請說!”
關山月道:“據那飛賊招供,他是二阿哥的人……”
那總管脫口一聲驚呼,道:“這,這怎麼會,他胡說……”
關山月道:“我也以為這不可能,所以剛才在王爺面前我沒敢說,不過,聽說王爺跟八阿哥私交甚篤,八阿哥又是二阿哥的大對頭,由這兒看,二阿哥讓他來行刺是可能的!”
那總管滿臉惶恐地道:“這還得了,這還得了,待會兒我一定要向王爺稟報一聲,把這件事弄個清楚不可!”
關山月搖頭說道:“問,恐怕很難問出些什麼了,我為了怕他胡咬亂攀,惹出了大亂子,已經點了他的‘啞穴’,如今他已經不能說話了,也怕他再行兇,我又廢了他那雙手及一身武功,他連寫也不能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