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眉一展,抬眼接道:“大哥,你看胤禳這秘密機關會不會是剛設定的?”
郭玉龍一點頭,道:“也許,這倒有可能,你用不著愁,這件事我替你去辦,你在家裡住著,正好趁這機會跟綃紅、心畹兩個聚聚,要不你整天在外面跑,忙這忙那,不來就是不來,來了也坐不一會兒,有時候甚至不跟她倆見面,她倆是你的人了,這哪像話……”
關山月赧然笑道:“大哥,你知道我,有時候我也想常來,來了也想多留一會兒,可是沒辦法,我不能老……”
“老什麼?”郭玉龍道:“老住在這兒,長困於兒女柔情?兄弟,固然,你雙肩擔著艱鉅的任務,大丈夫也不能老困於兒女柔情之中,可是你要知道,小聚慰芳心,溫存撫孤寂,有時候是必要的,隔那麼一段日子.就要來上那麼一回,你不是個庸俗的人,難道連這都不懂?”
關山月紅臉窘笑說道:“大哥,就因為我不是個庸俗的人,所以我不願意做出庸俗的事讓人討厭,惹人笑話。”
郭玉龍呆了—呆,搖頭笑笑,道:“好話,好說辭,誰討厭你,誰又會笑話你,天大的笑活,兄弟醒醒吧,別老在夢中說話了,我不以為你不知道,你已明白,她倆巴不得你時刻不離地伴在身邊,陪她們談談,笑笑,喝喝酒,下下棋,甚至於吟詩對對、琴、棋、書、畫,這豈不是既風雅又甜美,一舉兩得麼?就拿我來說吧,我忙得很,可是我總得千方百計找點空鬧去陪你大嫂、二嫂,你大嫂還好,你二嫂要是三天見不著我,她會拍桌子,摔東西……”
關山月失笑說道:“大哥,我明白,你是個難得的多情種子好丈夫,情場上的能手,只是你這些話我該跟二嫂提一提去!”
郭玉龍笑道:“好,兄弟,你竟然打起我的趣來了。你去提吧,別以為我季常之癖懼內,那是笑話,男子漢,大丈夫,我會怕老婆,想當年縱橫南海,稱王稱霸……”
關山月笑道:“卻是二嫂裙下不貳之臣!”
郭玉龍道:“我這叫忍讓,兄弟,俗話說得好,好男不跟女鬥,你笑我是不是,過兩年等你成了親,你就會領略到那滋味了,閫令重於軍令,殺頭好過,不讓進房苦煞人,你等著吧,這叫作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關山月撫掌叫道:“大哥,絕妙好辭,好譬喻!”
郭玉龍搖頭一笑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也許你永遠嘗不到那種潑辣刁蠻滋味,綃紅,我看得出,極溫順,固然,她內剛,那是對事不是對人,更不是對你,至於心畹,她跟你二嫂是親姐妹,可是性情卻有天地之別,她柔婉出了名,可是,兄弟……”微微一笑,接道:“有時候看看嬌妻潑辣,那該是一種享受!”
關山月哈哈大笑,一連叫妙!
郭玉龍那裡一搖頭,道:“夠了,兄弟,咱們適可而止,見好就收,我這家裡有得是拿人錢替人做事的密探,要是風聲走漏,被他們聽去了,在你二嫂面前打個小報告,那我就吃不完兜著走,至少半個月慘兮兮的……”
關山月又笑了!
郭玉龍一擺手,道:“談正經的,至於這件事,我派人去查,過不了三天準有回報,胤禳有沒有新設定的秘密機關,叫什麼名堂,在什麼地方,一切就可知曉。”
關山月道:“有你這麼一位大哥,看來我可以在家裡矇頭睡大覺!”
郭玉龍笑了!
關山月猛然臉一紅,道:“閣下最好別會錯人心意,往歪處想!”
郭玉龍眨了眨眼道:“我說了什麼?”
關山月搖頭赧笑,沒說話。
“兄弟!”郭玉龍肩鋒忽地一皺,道:“別又離了譜兒,還有一件耐人玩味的事……”
關山月凝目說道:“大哥,什麼事?”
郭玉龍道:“為什麼要你來找我!”
關山月道:“這似乎沒什麼耐人玩味的,他怕憑我一人之力不足以辦這件事,可是‘侍衛營’,他‘雍王府’沒有我可帶之人,於是很快地就想到了你……”
郭玉龍道:“似乎順理成章!”
關山月道:“怎麼不?郭、胡、傅三家,只有你這位‘南海王’郭玉龍心向著他,他當然要我來求助於你了!”
郭玉龍道:“天知道,兄弟,別人或許不知道我,可是你不該不知道我,我所以由‘南海’搬到這兒來住,唯一的條件就是不過問這些事……”
關山月道:“我知道,他更知道!”
郭玉龍道:“那他為什麼還……”
關山月道:“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