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使命,這又為什麼?”
郭玉龍笑了笑道:“兄弟,正因為他是‘雍王府’的人,我想起了你,認為他也許跟你不錯,更重要的是,我愛才。此人是條漢子,是位英雄豪傑,所以我放了他,使他毫不為難地達成任務!”
關山月道:“大哥,你沒錯,他跟我私交甚篤,也確是個可結交的人,他的所學,他的心性,很令我欣賞!”
郭玉龍道:“那我也沒看錯他!”
關山月道:“大哥可知道,他並沒有向胤禎提起他在‘南海’受辱事!”
郭玉龍笑道:“兄弟,我的眼力還算不差!”
關山月道:“可是他自回來後一直悶悶不樂,沉默寡言,像是變了個人,胤禎已對他動了疑!”
郭玉龍眉鋒一皺,道:“他怎麼也受不得小挫折?”
關山月搖頭說道:“以我看恐怕不是為這,而他自覺棄明投暗,所事非人,出門這一趟,他眼見跟身受的讓他羞愧!”
郭玉龍“哦!”地一聲道:“兄弟,怎見得?”
關山月道:“他已萌去意,並且私下對我表示過!”
郭玉龍雙眉一揚,笑道:“那我還是沒看錯他!”
關山月道:“大哥該知道,像他,一旦離開這兒再回到江湖去,是很難存身的,江湖容不了他!”
郭玉龍目光一凝,道:“兄弟的意思是……”
關山月道:“我代他向大哥討個職位,在‘南海’求個安身處!”
郭玉龍笑道:“兄弟的推薦那還有什麼話說,我願意多補一個護衛,只要你不代他感到委曲,我……”
關山月笑道:“那要看對誰,他能當胤禎的護衛,怎麼不能當‘南海王’的護衛,我代他感到榮寵,還感激!”
郭玉龍道:“那麼,就這麼說定了!”
關山月手一伸,道:“我代他向大哥討樣東西!”
郭玉龍微愕說道:“兄弟還要什麼?”
關山月道:“大哥的信物,使他一旦離開這兒,能平安而順利地進入‘南海’!”
郭玉龍道:“我下個令給他們……”
關山月道:“大哥為什麼不讓人安安心?”
郭玉龍笑了,轉身在書桌抽屜裡拿出一物,那是個項鍊,鏈子是鋼絲編成的,墜在鏈子上的,是一個只有小指大半的銅劉。
“八寶銅劉”,這是郭玉龍威震宇內的兵刃,也是他的信物!
關山月伸手接過便站了起來,道:“大哥,我走了!”
郭玉龍忙站起來說道:“怎麼,走?你何忍?家裡的每一個都盼著你,尤其是綃紅姑娘跟心畹……”
關山月臉一紅,道:“大哥還跟我開玩笑!”
郭玉龍道:“是不是實話你自己明白,不信你大可去問問。”
這哪能問,關山月搖頭笑道:“不了,大哥,請代我致個意,我在‘侍衛營’吃糧拿俸,整天讓拜善瞧不見人影,哪像話,我走了,大哥,改天只有空,我會再來的!”
他是說走就走,生怕郭玉龍揪著他,轉身出了書房!
郭玉龍沒送,站在書房裡直笑……
雍郡王沒料錯——
第二天晚上,皇上召集眾大臣諮議大事。
眾大臣紛紛奏請廢去太子,皇上也明知胤 病到這地步,已不能繼承他的帝位了,當即忍痛下旨,廢太子為庶人,退出“東宮”!
訊息傳來,喜壞了眾阿哥。
尤其是雍郡王,這一晚上他拉著關山月暢談終宵,連床都沒挨!
也難怪,他的頭一步計劃實現,頭一步願望總算達到了!
第三天,訊息又傳出,皇上一大早上下了聖旨,命達爾漢親王,額駙班第等會同漢滿大臣,共議繼立太子之事!
在一干滿漢大臣聚集“正大光明殿”共議繼立太子大事的同時,外城的一家酒肆裡,也在進行著一件事!
這家酒肆名喚“太白醉”,坐落在一條衚衕裡,地方既小,光線又暗,該是“北京城”最蹩腳的一家酒肆了!
也就因為這家酒肆的賣座一直很慘,所以一直開著沒關門,那是每天幾個酒客,所賺尚能度日子餬口!
如今,在這家酒肆最靠裡,最黑暗的角落裡的一付座頭上坐著個人,那是個英武俊朗的中年漢子,他一雙眸子炯炯有神,只是略帶著焦急地不住問外看!
看他的打扮,衣著,他絕不該到這種蹩腳酒肆來。
可是畢竟他如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