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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羅凡似乎並不著急,只朝那妖人逃離的方向疾飛而去。
不過短短鬚臾時間,便已翻過小人王國所在的大山,翻過大山之後,羅凡凌空向遠處望去,只見山後又連著一座更高的雪峰,這雪峰廣大高深無比,一眼望去,竟看不到盡頭,半山以上,便有積雪,越往高,雪益厚。快到山頂的十來里路,冰雪融成一片,冰壁參天,雲凍風寒,險絕至極!
天空中更是寒風凌冽,羅凡不禁向下降了降,極目望去,只見目極遠處,一點黑影從山側越過雪峰,沒入滿目皚皚白雪的山峰之後,不見了蹤影。
不多時,羅凡同樣從側邊飛過雪峰,從天空落下,只見入目全是厚實的堅冰,到處山徑都是冰壁雪嶺,巉崖峭壁,羅凡環顧四周,冷笑一聲道:“逃得了麼?”
只見他眼眸之中精芒閃爍,在四周掃視一番,很快便選定一個方向,追逐而去。
飛行不多久,只見眼前路徑漸漸低矮,露出一面冰封的斜坡,雖然相隔地面太深,半山以下沒有冰雪映照,又有暗雲低浮,望不到底,看那形勢,卻是一溜坡下去的。
只見羅凡身形倒轉,頭下腳上,如一柄穿雲的利劍一般直朝坡底射去!
只聞得耳旁寒風厲號,冷氣襲人,下到一半,冰雪已稀,眼前眼側的林木花草,奇峰怪石,似卷軸一般,電轉雲生,往上飛去。
向下望去,只見底下是一條谷徑,兩崖路旁,合抱參天的古樹,和那徑尺粗細的老藤,不知多少,與峰上那冰封景象,全不相同。
羅凡身形一頓,如一片飛羽飄鴻,緩緩落地,只見這谷徑之中,卻又是樹木蒼鬱,溫暖如春。
羅凡如閒庭信步般,順右側山麓,徑自出谷。
不出半里,只見前方山徑有幾個小人在前行走,羅凡也不奇怪,這妖人曾強索去許多小人,留下一些,供他役使,卻也正常。
羅凡飛身而上,就懸停在那幾個小人上方數丈高處,那幾個小人竟然也渾然未覺,只自顧言語。
羅凡俯視而下,看那幾個小人面容,只見有一個竟是帶著兇狠神態,臉上都是戾氣,迥非小人洞中所見群小個個面容清俊之狀。另一個手裡持著一根帶刃的鋼鈞,隱隱放出黃光,與日裡所見妖人兵器上發出來的光華相似。
這幾個小人行走倉促,那面目兇狠的,口中說的卻竟是常人語言:“沒想到今日太師祖前去收取祭品,竟遇上一個不知從哪來的劍仙,如今可好,太師祖雷霆震怒,誓要掃滅那小人洞,將人不分男女老少,全捉了來。費上七年苦功,用一萬生魂,煉那十地小人圈,去尋傷他的人報仇呢!你我父母宗族,俱在那裡,然而太師祖宗法厲害,到時不容徇私,你看怎好?”
另一人道:“管他呢,如今我們十八個人,好不容易學會了仙術,太祖師說,不久便有半仙之分,還可隨時變成大人,和太祖師一樣,要甚麼有甚麼,多麼稱心,他們憐顧我們時,當時也不單挑我們上祭了。就拿現在說,除早晚輪班,採藥燒丹,看守法臺外,哪一樣不任性舒服?每年太祖師受祭回來,還得吃兩次人肉果品。一人單走,也不怕蛇蟲鳥獸侵害。不比在洞中強得十倍嗎?譬如那年來時,和那幾個一樣,被他吸血祭旗,莫非這時也惦記他們麼?我們只聽太祖師的話,叫怎樣就怎樣,包有好處就是。”
那面目兇惡的道:“這都不提。不過我想那大人如是過路劍仙,與全洞的人何干?要是小王請來,只恐太祖師尋了去,也未必勝得過。我看他雖然胸口受傷,須要調養。但據他說,當日仙法仙寶俱未顧得使用,若是如此,何不在此時尋去,卻要等七日之後?又叫我們緊閉洞門,這幾日無事不要外出,只待閉關養傷,依我看,不是有些怕那大人,便是打算故意挑剔,好將全洞小人一網打盡,來煉他那歹毒法寶,你忘了上次他得那本仙書時,曾說今年恰巧是子年子月子日子時,天地交泰,只是不知小人洞中夠不夠九千九百九十九名人數這句話麼?”
持鋼鈞的聞言怒道:“你怎麼說這些話?如非平日有交情,又為我受過罪,我便給你告發去。洞內外共有一萬七千多人,太祖師哪用得了這許多?正好趁此時機,讓山陰鴉王即位。等仙法學成,再向太祖師稟明,回去當國師。鴉王聽話,我便當國師;否則便去了他,自己為王。只是按時與太祖師進貢,甚麼都不用怕。高興時再變作大人,出山去和別的大人玩上幾天,有多麼好呢!至於那勞什子劍仙,只要等太祖師法寶一成,只怕也不過是被太祖師抽筋煉魂的下場。”
羅凡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