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凡輕輕將她擁在懷中,輕嗅她那熟悉而清淡的髮香,感受著懷中玉人柔軟的嬌軀。
即使是在冰冷的雨夜,似也能讓人感到無盡的溫暖與溫馨。
過了良久,羅凡聲音輕且溫柔地道:“本是很好的,但因為想龍兒了,所以不好了。”
小龍女聽得羅凡這話,心中歡喜之下,笑靨如花,容光好似那冰雪聖峰之上盛開的無暇之花,明豔無方。
小龍女掏出懷中錦帕,替羅凡擦去嘴角殘餘的鮮血,小龍女年紀漸長,越加出落得清麗無倫。
古墓派玉女功養生修煉,有“十二少、十二多”的正反要訣:“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語、少笑、少愁、少樂、少喜、少怒、少好、少惡。行此十二少,乃養生之都契也。多思則神怠,多念則精散,多欲則智損,多事則形疲,多語則氣促,多笑則肝傷,多愁則心懾,多樂則意溢,多喜則忘錯昏亂,多怒則百脈不定,多好則專迷不治,多惡則焦煎無寧。此十二多不除,喪生之本也。”
原本她與羅凡一起大悲大樂,這少語少事、少喜少愁的規條便漸漸無法信守了。
但這兩年左右的時間羅凡不在身邊,她重行修煉那“十二少”要訣。不但將一身功力練得精純至極,這十二少更暗合道家“自然之道本無為”的思想。身心靜定包天地,神氣沖和會坎離。
而被完善的九陽神功又是陰陽調和,生生不息,加上她本身天賦極佳,是以僅僅兩年時間,她的功力便成長到了現在這般地步。
羅凡問道:“龍兒方才使的可是六脈神劍?”
小龍女點頭道:“當年在華山之巔,我便將這套劍法記了下來,又有中衝劍作參考。推衍出其他幾劍倒是不難。”
羅凡笑道:“這是因為我家龍兒天資卓絕,否則換做他人,那幾個老和尚的劍法能不能看懂還是兩說,更別說推衍其他幾劍了。”
接著羅凡向她說起這兩年間的諸般經歷,從籍籍無名,一路打下根基,再到盜得重寶和氏璧。逆天改運,洗筋易髓,改換資質,同時在寇徐二人的指引之下同習兩路長生訣,又吸取了不少跋鋒寒的劍道經驗,武功得以大進。遭際繁複無比。
但小龍女素來不關心世務,只求見到羅凡便萬事俱足,縱是最驚心動魄的際遇,她聽著也只淡淡一笑,猶如春風過耳。終不縈懷。
……
另一邊,正在突利與李神通對跋鋒寒形成合圍之勢的時候。
突利仰天長笑道:“要喝酒還不容易。今天不打哩!”
跋鋒寒和李神通為之愕然。
李閥想要對付跋鋒寒的大好機會頓時因為突利的離去而告破。
一艘小艇自跋鋒寒不遠處的小河中緩緩駛過。
李神通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終恨恨離去。
跋鋒寒凌空躍起,輕輕鬆鬆的落在小艇上,坐在船頭處,淡淡道:“該是還艇給人家的時候了。”
徐子陵有點尷尬的道:“你怎知道我跟在你背後?你明明從沒有回頭張望的。”
跋鋒寒手掌翻開,原來掌心處暗藏一面圓鏡。
徐子陵這才恍然,跋鋒寒問道:“你全聽到了嗎?”
徐子陵俊臉微紅,邊划艇邊道:“我還以為你們會以本國的方言交談,那知說的竟是漢語,嘿!對不起!”
跋鋒寒點頭道:“我是為你而說漢語的,何用介懷。因愛成恨的女人有時比洪水猛獸更可怕,最大問題是你怎都不忍心對她下辣手。我本以為當時她這麼年青,對什麼事都不會太認真的。現在才知道錯得很厲害。噢!小心點!”
徐子陵早聽到破浪之聲,忙把小艇劃往一旁。
接著徐子陵道:“看師父的樣子,只怕與你打的是同樣的主意。”
跋鋒寒點頭道:“羅兄的武功是我們幾人中最高的,他的安全我倒是不擔心,只不知道找上他的是曲傲或者李密?”
徐子陵淡淡道:“我們前去一觀便知。”
……
寇仲見到房間內的燈依然亮著,屋內顯出一個曼妙的身影出來。
寇仲一個閃身,躲至窗臺底下。
只聽得屋內一道熟悉的聲音道:“辛娜婭,有沒有寇仲與子陵的訊息?咳咳……”
“是玉成!”寇仲心中一喜,沒想到自己這位兄弟真還在人間,只是聽其聲音虛弱,顯是重傷未愈。
寇仲正欲起身與其相見,旋即只聽得屋內一陣女子的聲音冰冷地道:“你還惦念著他們麼?若不是寇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