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人全身乾癟,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再看其胸口,竟現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心臟不翼而飛!
蕭逸才的雙肩隱隱顫抖起來,亦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悲傷,雙拳緊緊攢起,指關節捏得發白。
“血液全被吸乾,連心也被挖去,好狠的手段!”田不易撇了蒼松一眼,沉聲道,“蒼松師兄,是你門下的弟子吧,節哀順變。”
只見蒼松面色鐵青,一張老臉陰沉得彷彿要滴出水來,一字一字地道:“魔教妖人,該死!”
他本就生性嚴峻,不苟言笑,此時又是心含怒氣,兩道濃眉虯結,眼神如刀,看得每一個青雲弟子都不禁心驚膽寒。
就在此時,水月忽然想起什麼,冷冷地撇了羅凡一眼道:“你先前便說今晚有事要發生,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蒼松目光一寒,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瞬間竟已至羅凡身前!
只見他一雙粗眉倒豎,一雙虎目瞪得如銅鈴一般。便彷彿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冷冷地道:“說!你知道些什麼?”
“蒼松師叔!”一道人影突然橫插在二人面前。一瞬間蒼松渾身散發的那股森然的氣勢,便彷彿撞上了一堵牆一般,立即消散於無形,“羅兄是我的朋友,並不是犯人,師叔如此咄咄逼人,是否有失待客之道?”
眾人這才看清,擋在蒼松面前的竟是蕭逸才,蒼松雙面更見陰寒。森冷的目光掃在蕭逸才身上,便如同利劍出鞘,寒光直透心扉!
卻見蕭逸才紋風不動,似乎半點也沒受其影響。
半響,蒼松忽然面色緩和下來,淡淡道:“道玄師兄當真是收了個好弟子,蕭師侄的修為,已經達到玉清境巔峰了吧?”
蕭逸才行了一禮道:“師叔繆讚了,僥倖而已。”
蒼松這才看向蕭逸才身後的羅凡道:“既然是蕭師侄的朋友。本座倒是信得過的,不過小兄弟要是知道什麼,還請不吝相告。”
這時候眾人的目光全都落至羅凡身上,曾叔常見到羅凡。先是一楞,隨即上前抱拳道:“原來是小兄弟你,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幸會幸會!”
他這話一出,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舊識。這樣一來,無論誰心中還存有芥蒂。皆不好表現出來了,否則便等於拆他的臺,拂了他的面子。
如果在座是魔道中人,即便表面上不做文章,也能暗地裡使絆子,但眾人皆是出身名門正派,也算得上有些修養之人,還不至於那麼下作。
但從此處羅凡也看出來了,青雲門內部,絕不是鐵板一塊,即便是這些曾經一起闖過蠻荒聖殿,共過生死的幾人,關係也並不似表面上那麼緊密,至少幾位首座的意見經常會出現不統一的情況。
不過這並不是羅凡該管的事情,他只回了一禮道:“幸會幸會,能再次瞻仰到作為正道中流砥柱的諸位前輩之風采,實乃羅某之幸。”
“口是心非!”水月心中冷哼一聲,隨即開口道,“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取走弟子性命,此人的修為,絕不在我們之下!”
曾叔常捋了捋鬍鬚,略一沉吟,開口道:“殺人而血液盡失,大家可記得魔門中有一人的殺人手法與此十分相似。”
田不易神色一動:“你是說……吸血老鬼?”
就在這時,羅凡忽然感到窗外傳來一點極為細微的波動。
羅凡不動聲色地走到窗前,此時宋大仁就呆在距離視窗不遠的地方,見到羅凡過來,剛要開口打聲招呼,只見羅凡正好在將窗門推開,忽然之間,只見眼前一股黑霧撲面而來,這片黑霧不但來得極快,並且極為突兀,眨眼之間便襲上自己的肩頭!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皆沒反應過來,只來得及一聲驚呼,卻是誰也沒法趕上去相助!
但羅凡何許人也?他早便知道窗臺下有人,又怎會沒有絲毫防備?他清晰地看見,那黑霧包裹之下,是一隻乾瘦的枯爪,只見他左手虛劃,立即便要迎上前去,他用的是太極借力的法門,他如今的太極功夫,早已今非昔比,這一轉之下,雙方力道一合,又是有心算無心,他完全有把握一招之間將對方這隻爪子廢掉!
然而就在羅凡的手腕與對方的一爪相觸之時,見到對方並非下殺手,便隱隱有些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心中卻浮現出一個想法來。
就是這道想法,令他手一滯頓時如同倉促之下沒能抵擋住對方的偷襲一般,立即被拉出窗外!
“小心!”這時才堪堪有人反應過來,一隻手下意識地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