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滾!都給我滾!”鬼厲感到一股莫名的憤怒湧上心頭,“是你們,就是你們將我逼到了如今的境地,就是你們這些偽善的所謂正道,當初一步一步將我逼入魔門,如今卻又假惺惺地說什麼改邪歸正?”
“當年普智師弟落得如此下場,雖然乃是自作孽,罪不可恕,但究其根源,那大凶之物“噬血珠”卻是逃脫不了干係。而如今普智師弟已然過世,但此兇物卻依然還在施主身上,侵害小施主啊!”一道聲音繼續傳來道,“尋根究底,卻還是這絕世魔物所造之孽,施主又何苦受其迷惑?重蹈師弟當年覆轍。”
鬼厲不禁愕然,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付如此,鬼厲反倒無從開口。
而聽得對方的話,更是一陣變色,噬血珠雖然威力無窮,但那股戾氣卻是在這十數年間,不知讓他吃了多少苦頭,便是連性子,似也漸漸被它改變。有時他亦曾想到普智當初的情景,想到萬一自己也是被這戾氣所控的局面,忍不住冷汗涔涔而下。只是此事自然不可對外人道,他雖然擔心,卻也並無良方,不料今日突然聽見普泓上人如此說了一番話,一時正是擊中他內心最擔憂之處。
鬼厲這才開啟門。山間溼潤的氣息湧入他的心間,只見普泓。正站在他的門口。
普泓上人合十道:“小施主不必多心,老衲並無其他惡意。只是這噬血珠內含兇烈戾氣。害人害己。當年普智師弟過世之後,十數年來老衲痛心疾首之餘,未嘗不念及此處,得上天垂憐,竟是想出了一個法子,或可剋制這噬血珠一類兇物戾氣的方法來。不知小施主可願意一試麼?”
鬼厲想起當年因為這兇烈戾氣,差點身死,若非玄火鑑之功,如今怕已沒有鬼厲這個人了。而即便如此,這十年來,他也是飽受其折磨,然而得了玄火鑑,卻也是受制於人,思索許久,才冷冷道:“天音寺竟有這等良方,不知如何處置?”
普泓上人面色肅然,道:“此法其實簡單。說白了,不過乃是以我佛神通佛力,無邊慈悲,來降解這世間一切戾氣罷了。在我天音寺後山有一處“無字玉壁”。高逾七丈,光滑似玉,傳說當年天音寺祖師即是在那無字玉壁之下悟通佛理。由此開創我天音寺一脈。”
鬼厲權衡利弊後,才開口道:“如此。你意欲何為?”
普泓上人點了點頭,道:“既如此。恕老衲直言。觀小施主面相氣色,斷斷不是窮兇極惡之徒,身淪魔道,不過乃是命數使然,絕非小施主之過。而且小施主與普智師弟有這麼一段宿緣在,便是與我佛有緣,更是與天音寺有緣。只要小施主願意回頭是岸,天音寺自當竭力庇護,莫說是青雲門,便是天下正道一起來了,敝寺也絲毫不懼。佛說,渡人一次便是無上的功德,小施主既是有緣之人,何不放下俗世包裹,得到這清淨自在,豈不為好?”
說罷,他神情切切,望著鬼厲。
鬼厲默然良久,這才緩緩抬起頭來,冷哼一聲道:“請回吧。”
普泓上人臉上掠過一絲遺憾之色,緩緩道:“施主心若磐石,老衲也不敢勉強,不過若施主願意的話,老僧仍願意為施主鎮壓那嗜血珠之戾氣,也算是為當年普智師弟的過失彌補一二吧。”
鬼厲不由一怔,他尋思片刻,決然道:“也罷,我便在那無字玉璧坐上即日,倒看你天音有些什麼伎倆!”
普泓大師合十點頭,對他的話也不氣惱,微笑道:“如此甚好。”
無字玉壁在普泓上人口中所說的,乃是在須彌山後山之中,鬼厲本也以為應該甚是好找,不料當日準備妥當,跟隨前來帶路的法相、法善師兄弟兩人向後山行去,竟然走了大半個時辰也未見蹤影。
忽而他皺了皺眉,冷笑道:“沒想到佛門重地,竟還藏有女子?”
只見道旁一名出塵脫俗的女子,被一名僧侶帶領著朝這個放下走來。
法相先是一楞,隨即解釋道:“佛曰眾生平等,更何況師姑娘雖身為蜀山長老,卻同樣是佛門中人,乃是我天音寺的貴客,因此今日家師命我請師姑娘來再度參閱那無字玉璧。”
鬼厲冷哼一聲,繼續向前走去。
法相微笑著道:“師姑娘昨日一番禪理,著實是發人深省,若能渡化張施主改邪歸正,也算是一件功德。”
師妃暄搖頭失笑道:“妃暄哪及得上諸位佛門高僧,妃暄能夠見識到貴寺的聖地,說起來,倒是沾了諸位的光哩。”
如果羅凡在此,只怕要哭笑不得了,信仰優勢就是跟人家沒法比,如果換做羅凡的話,只怕絞盡腦汁也難以去得那作為天音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