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相逼,姚氏能得到英王的首肯,從西園軍調兩萬由姚氏子弟主導的兵馬,暗藏玉廷山中?”
“……”姚出雲怔然無語的坐回到長案之後,他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陳海的謀圖,但眼前這一幕又是鐵證擺在他的面前,但再看文瑾,修為竟然也恢復到明竅境巔峰了,問道,“帝君震驚之下,不是將你的靈脈皆廢了嗎?”
“叔公,這有什麼好震驚的,我還不是站在你前面活蹦亂跳的?”陳海哈哈一笑,示意姚文瑾先別忙著敘舊情,形勢之變化也出乎他的預料,宿衛軍隨時都會出兵往歸寧城攻來,他們哪怕多爭取一刻的時間多做些準備都是必要的。
“你想做什麼?”姚出雲雖然知道文瑾未死,但從頭到尾都陳海玩弄於股掌之間,卻令姚出雲並不好受,警惕的盯著陳海問道。
“我想與泰和太叔祖、出秋叔公他們見上一面,為之前的不敬,謝個罪。”陳海說道。
“你的圖謀太大,姚氏幫不了你什麼?”姚出雲說道。
令文瑾假死、收編黑燕軍殘部而坐大,與內廷媾和到最後一刻又悍然翻臉,又暴露出天機學宮藏有萬年妖蛟這樣的強悍存在,姚出雲除了猜測陳海是圖謀那最高的寶座之外,別無他想。
那個寶座是那麼容易坐的嗎?
即便能擺平西園軍,能擺平內廷及六十萬宿衛軍,那太子贏丹及寧氏所率的三十萬虎賁軍精銳呢,董、苗等九潘及天下百郡呢,誰會甘願看到一個才匆匆崛起十數年的小兒,去坐那個位置?
姚氏要跟著他,最後要死多少弟子才算完事?
“叔公要麼現在就將我跟文瑾直接殺死、毀屍滅跡,要不然叔公怎麼跟天下人解釋文瑾未死之事?”陳海笑道。
“……”姚出雲氣得老臉青一陣紅一陣,往前往後一想,姚氏還真沒有辦法從這個坑裡爬出來,只要文瑾未死之事傳開去,且不管屠缺、衛王那邊怎麼想了,內廷也會第一時間將姚氏給滅了?
畢竟姚氏是目前除西園軍、宿衛軍之外,在京畿平原唯有擁有整編精銳戰卒的存在,這也是拜陳海三個多月前咄咄逼人所賜。
是啊,他怎麼跟世人解釋,這一切不是他跟陳海合謀所致?
“不管叔公讓不讓我歸族,我要說的第一點,就是宿衛軍掃平楓林渡之後,第二個就會解決沒有弟子留在燕京被內廷扣押為人質的姚氏,之後才會分化、對付西園軍,”陳海說道,“我要說的第二點是,即便最終是我勢,我也不會隨便就廢掉贏氏,令姚氏陷入天下群起而攻之的困境,而第三點就是我對那個位子,實在不是很有興趣……”
“你能答應五十年內或者你修成道胎之前不廢掉贏氏?”姚出雲目光陰沉的問道。
姚出雲出任閥主以來,姚氏就蹈光養晦,不是說明姚出雲沒有大志,沒有野心,只是他更知道權衡力弊,更知道養精蓄銳,也因此能在陳海咄咄逼人之下,三個月就能在秋浦寨、玉庭城佈陣三萬精銳,還能在玉庭山裡暗藏兩萬精銳……
“看,我就說沒有看錯叔公嘛!”陳海哈哈一笑,站起來說道,“現在可以將泰和太叔祖、出秋叔公請過來,商議大家接著怎麼演下一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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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得益於陳海和姚出雲的秘密會見,秋浦寨再沒有其他的動靜;而西園軍在忙於安頓人心,也在按兵不動。
內廷的動作卻大了起來,三十萬虎嘯營終於趕到了燕京城,暫時在城北處的鳳雛大營營地進行休整,而從秦潼西關抽調出來的十萬鳳雛大營精銳則毫不掩飾地向歸寧城而來。
儘管楓林渡的渡橋牢牢掌握在陳海手中,但是數里寬的秋野河從來都是溫馴地代名詞,不要說建造一座浮橋,以陳玄真等人的術法神通,一夜之間令秋野河在寒冷冬季完全冰封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陳海和蒼遺等人矗立在孤刃峰之上,看著十數里外一座浮橋正在飛快地向北岸延伸,陳海笑了笑說:“內廷竟然不趁著這麼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去將西園軍一舉端掉,偏偏要來歸寧城找不自在,看來魏子牙那老匹夫還真是看重我們。”
蒼遺撇了撇嘴說:“這種浮橋我恢復真身也就一個衝擊的事情,左右我已經暴露了,不如讓我去搗亂一番。”
陳海擺了擺手說:“不用不用,我現在就覺得他們動作太慢。我們在極北之地把數量遠勝於我們的妖蠻打的滿地找牙,可惜有些人就是無視。區區十萬兵馬就想將歸寧城一口吃掉,再多一倍我可能會有些壓力吧。那句話怎麼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