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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這是什麼混話啊!太子妃呆了片刻後居然也反唇相譏,真真的讓奴婢瞠目結舌。

最後就是交杯酒和長壽麵了。酒倒好,反正也是多這一杯不多,少這一杯不少了。面是奴婢扶著太子殿下吃的,奴婢看殿下也拿不穩筷子,只得意思意思,倒是太子妃,雖然動作很優雅,卻是從頭吃到尾,奴婢留心看了看太子妃的臉色,似乎已無大礙,不過兩個腮幫子一鼓一鼓的,估計那裡面除了麵條外,還有點氣。

之後就沒有奴婢的事了,伺候完太子妃換上龍鳳長袍,奴婢便退了下去,直到這時為止,白絹還是一直都在的,那以後究竟是怎麼不見的,奴婢可就不知道了。

唉……這喜事到了最後留下這麼個瑕疵,是奴婢沒把事辦好,真是愧對皇后娘娘啊。

在場人士三號:太子

時年十五,東宮太子,入主德延殿三年,目前表現尚屬正常,不過畢竟年少,有時候會犯混,至於成家立室,那更是破天荒的頭一遭。是個無論從東宮生活還是家庭生活上來講,俱都剛出道的社會新人。

白絹?那是什麼?驗紅的?驗紅……驗……咳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孤王沒注意啊,這不是孤王應該關心的事吧,納徵、請期還有安床這種事不是都有專人負責的嗎?孤王只要將人娶進來就好了。

昨天……別提了,早上起了一大早,這幾個月孤王都沒睡足過,騎在馬上只想睡覺,快到地方的時候還是孟賢安喊的我。唉……因為是正妃,所以大家都說禮儀禮儀的一項都不能少,真不明白,孤王來回轉了一圈,新娘子從頭包到腳,臨上轎了也不讓孤王瞧一眼,那幹嗎不讓孤王在宮裡等著?驚喜也不帶這樣的。

到了德延殿,也是大嫂把新娘領進去的,之後就是拜堂了。白絹?誰去留意那東西啊,孤王只去注意蓋頭了,這玩意還真是嚴實,裡面是張三還是李四完全看不出來。拜完了堂,長輩們又催著孤王繼續去前殿應酬賓客。真是!這到底是誰成親啊?從頭到尾都沒孤王什麼事嘛。因為是祖制,孤王也沒法說什麼,孤王其實……其實很想看看新娘子到底長什麼樣啊!

筵席?哼!一說這個孤王就來氣,那群人平時在孤王跟前恭恭敬敬的,昨天卻全跟逮著什麼千年不遇的機會似的,沒命的灌孤王。還有山貓,就屬他最兇!幹什麼嗎,不就是他成親時送了他三隻鳥嘛,至於這麼小心眼嗎!

那之後……孤王不記得了。沒辦法,孤王一輩子喝的酒都要在昨天喝完了,到最後什麼時辰也不知道了,只記得眼前全是人影子晃來晃去的,別人說的話孤王也沒注意聽,實際上也聽不清楚,全帶著迴音。

後來依稀記得好像是孟賢安帶孤王去了什麼地方,也亂的夠可以,屋裡是紅彤彤一片,外面還不知道是誰在鬼哭狼嚎的,吵死了!有個女人跟孤王說什麼太子妃來著。太子妃?床上坐著好多一身大紅的女人啊,到底是哪個?孤王那時難受的很,頭也疼,什麼都不想幹,只想睡覺,再然後……好像就睡覺去了吧。

好像還幹了什麼事……好像……唔……想不起來了。孤王好像還醒過一次,不過也記不清了。好像有人在孤王臉上擦來擦去的,不知道在擦什麼,不過挺舒服的。

白絹?不知道啦!幹嗎要記著那什麼破白絹啊!還有那些個破禮儀!破規矩!說是這種麻煩孤王只要做一次,以後就簡單了。哼!這還差不多,以後誰要再讓孤王幹這種事,就讓他自己幹去!幹它個一百遍!

在場人士四號:太子妃

時年十四,東宮儲妃,入主東宮才一天。之前以端莊賢惠之名聞名京師,不過對許多問題仍然空有理論知識而缺少實踐,所以比較緊張。是一位為人處世頗有心得,但對新婚期為人處世還比較迷茫的摸索者。

白絹?那個……妾身也不知道。真的啦!雖然妾身是一直坐在上面的,但是……但是,後來……就不知道了。

昨天嗎?昨天真是混亂的一天,不,妾身本來是不混亂的,該有的規矩,還有父母交待的事情都一條一條的記住了。一大早上從府裡出來的,說是太子會在路上親迎。聽到周圍有人喊“殿下”時,妾身就知道是人來了,可是妾身蓋著蓋頭,也看不見外面,太子不說話,妾身也聽不見聲音。看不見聽不見,卻知道那個人就在旁邊……妾身真的……挺緊張的。

喜轎按理是在廣泰門停的,由溧川王的王妃為妾身下轎。溧川王妃柔柔的喊了妾身一聲“儲妃娘娘”,聽聲音應該是個很溫和的人。

晚上嘛……就一直坐在德延殿的新房裡。大概有兩個時辰,太痛苦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