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彈道,苦笑,這一發子彈竟然是從一千米開外射來的!大雪紛飛,又是夜晚,那名狙擊手仍然能發揮出如此恐怖的水平,只一槍就差點敲碎了山東的頭,說明那是一位頂級狙擊大師,我們都不夠資格跟他交手,放眼全軍,恐怕只有我們的毒蛇狙擊手和幽靈狙擊手才有資格跟對方一較高下!
那名狙擊手似乎吃定我們沒有這個能耐還手反將他一軍,很淡定的又開了一槍,我們甚至看到了子彈飛行的軌跡。不過我們的反應實在是太快了,它的槍口剛剛冒出膛焰我們便先知先覺一般縮回了掩體,子彈只能打中空氣。這兩槍也讓我們感覺到了危險,我們乾脆縮在掩體裡,打死也不抬頭了。反正那邊已經發射了導彈,再過幾分鐘你們就知道喇叭是銅鍋是鐵了!
某個山頭上,一位一身雪地迷彩,跟這皚皚大雪完美的融為一體的狙擊手無言的翻了個白眼。他的狙擊技術是登峰造極,但是對方打定主意死也不抬頭,而他的子彈又沒有辦法打穿敵人的掩體,你叫他能怎麼樣?話雖如此,能封殺華軍特種兵那變態的火力便是他最大的成功,誰能再苛求什麼呢?
幾枚手雷飛來,炸起大片大片的雪泥,山東叫:“阿三馬上就要衝上來了!”
小廣西說:“我們側面的雜種也要衝上來了!老大,再不想辦法擋住他們,我們就完蛋了!”
我說:“我有什麼辦法?一抬頭就要挨冷槍,還擊只會死得更快!媽的,那個雜種那水平真不是
蓋的,因陀羅特種部隊培養不出這麼變態的高手,那傢伙不是三角洲就是哥曼德,除此之外沒有第三種可能了!”
丁香不說話,團了個雪球小心的推出去。不到三秒鐘,我們便聽到了因陀羅士兵沒命的尖叫聲和匆忙逃命的腳步聲,一個雪球居然將號稱世界第三的因陀羅軍隊給嚇成這樣,只能說剛才那兩枚橡膠球給他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我試著也團了一個照側面滾下去,真是立竿見影,馬上就聽到有人在用英語怒吼:“機槍手,打爆它!絕對不能讓它滾下來!”接著就是機槍射,無辜的雪球被殺傷力驚人的子彈打得粉碎,無可奈何的飛散開來。嘿嘿,看來不光是阿三怕,有人更怕!
小廣西大樂,七手八腳的團了兩個,樂不可支的滾了出去,下面又是一陣慌亂,有人躲避,有人用步槍機槍朝雪球射擊,將它打爆,反正是有多遠躲多遠!這一下大家來勁了,你一團我一團滾得不亦樂乎,每一個雪球滾出去下面都是一陣雞飛狗跳。殘酷的戰鬥居然變成了打雪仗,正千辛萬苦的向我們發動進攻的敵人都傻眼了。玩了幾回,他們當然知道自己被耍了,而且被耍了一次又一次,他們當然很惱火,然而誰也不敢掉以輕心,見識過橡膠球的恐怖威力之後,他們都很清楚,一旦讓那玩意滾到自己的身邊,被當場炸死還算是痛快的,最慘的是被活活燒死!而華軍特種部隊就是利用他們的心理陰影,玩得不亦樂乎!
卑鄙!
無恥!
下流!
賤格!
所有人都在心裡用最惡毒的字眼咒罵著華國特種兵,一邊小心翼翼的往上爬一邊把眼睛睜得比豬尿泡還大,生怕一不留神會有一枚圓圓的,橡膠作外殼的皮球順著山坡一路滾下來。這次行動不管是海狼突擊隊還是因陀羅人都是志在必得,海狼突擊隊看中的是我們身上的裝備技術,而因陀羅人除了報復外,更多的還是出於政治上的考慮。只要他們能抓到一名俘虜,不,哪怕是得到一具較為完整的華軍士兵的屍體,就可以在聯合國發難,掀起輿論風潮攻擊華國,給華國的外交造成巨大的被動!為了達到這一政治目的,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他們是不會放棄的!
又一個雪球滾了下來。一名突擊隊員怒罵一聲,揚起步槍就是一梭子。突擊隊員大多是神槍手,要打幾十米開外一個籃球大小的物體再輕鬆不過了,一梭子彈至少有六發打中雪球,打得雪球停頓一下,轟一聲爆炸開來,在原地炸出個大坑!那名隊員露出得意的神色,剛想笑,耳邊風聲倏起,一枚錳鋼飛打中他的左臉頰,螺旋著鑽過去,
左邊進右邊出,在右頰扯下一大塊肉,痛得他眼淚都飆出來了,卻吱不了聲,捂住血流如注的傷口,喉嚨發出痛苦的低吼!不光是他,他身邊的戰友也慘叫著倒下了兩個,看得其他人冷汗長流······這個真傢伙的殺傷範圍為一百米!要是讓它滾到自己身邊爆炸,自己還不得讓錳鋼飛釘打成篩子啊!
羅恩中校從牙齒縫裡崩出一句:“玩夠了吧?最後的殺手鐧都扔出來了,看你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