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軍至少十二架飛狼戰鬥轟炸機呼嘯而來,後面還跟著三十多架武裝直升機!毫無疑問,這份大禮是給那些還躲在山區的
部隊準備的,空中打擊無法將一支百鍊成鋼的山地部隊徹底消滅,但是可以將他們死死堵在山區,叫他們動彈不得!師長呆呆的看著頭頂閃劃而過的航燈,心如油煎。圍點打援,華軍最拿手的戰術,現在用到因陀羅人頭上來了,不光是他們,只怕就連第六裝甲師和第330機械化步兵旅也難逃厄運。西線北叢集無力抵擋巴基斯坦舉國之兵,唯一的希望就是投入戰略預備隊,依靠數量上的優勢一點點抵銷巴軍在戰略戰術上的優勢,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辦法了!
沮喪的師長並不知道,因陀羅軍不光是在前線,就連在後方都遇到了大麻煩,因為他們碰上了三個製造麻煩的專家級人物。
第九十七章飛毛腿變燒雞腿(一)
寒夜深冬兮,四野飛霜;
天高水涸兮,寒雁悲愴;
最成戊邊兮,日夜彷徨。
······
我們小隊頂著寒風和飛霜,在崎嶇難行的山路上疾走。打從昨晚起我們就沒有休息過,先是跟因陀羅軍惡戰過一場,好不容易擺脫了他們,連氣都不能透上一口,在山林中走了足足十三個小時,即使是這樣,在我們停下來作短暫的休息的時候,仍能隱約聽到後面的犬吠聲。我們不能往回走,往回走是前線,幾十萬大軍重兵雲集,不管是阿三還是巴巴羊,只消一通炮火覆蓋就能將我們炸成灰!往回走沒有半點活路,我們只能一直朝前走,朝阿三的大後方走,越是後方敵人的警覺性越近,相對應的兵力密度也沒有那麼高,我們可以鑽的空子可能會多一些。可是在這寒冷刺骨的夜晚頂風冒雪的行軍,真的不是個滋味,我們一個個兩股戰戰,牙齒打架,累得閉上眼就能睡著了。於是乎,那隻走在前面的廣西猴子幫作斯文的一邊走一邊吟風詠月,真拿他沒辦法。
附近沒有敵人,山東呵出一口白氣,小聲叫:“猴子,你到底在嘀咕些什麼東東?”
小廣西說:“廢話,當然是在吟詩了!”
山東說:“我當然知道你是在吟詩,我問你吟的是什麼詩!”
小廣西說:“沒文化,真可怕!我吟的······呤的······”撓了撓腮,眨巴著眼睛,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了。
山東呵呵一笑:“不知道了吧?這可是······”
丁香說:“楚歌。”
兩個活寶齊聲問:“啥?”
丁香說:“楚歌,四面楚歌的楚歌。”
我和山東對小廣西怒目而視,拳著捏得啪啪響。他見勢不妙,擠出個姑且可以稱之為笑容的表情,說:“我······我這不是看大家又累又餓,無精打彩,想給大家提提神嘛!再說了,你們不覺得此情此景跟我的詩完全一致嗎?風同樣是這樣吹的,雪同樣是這樣飄的,就連······喂,有話好說,不要動手啊!”
“提你妹!”我怒吼一聲,一個虎撲將他撲倒,掄起拳頭就揍:“你奶奶的,現在我們的處境本來就夠糟糕了,你他媽的什麼不好吟,吟四面楚歌,是不是巴不得我們被敵人一網打盡啊!你奶奶的,我看你就是五行欠打了!”
小廣西擋住我兩拳,猛然發力將我壓倒正要帶手,頭盔噹一聲,被山東用手榴彈敲得
眼冒金星。那可是從阿三手裡繳獲的蘇式防禦型手雷,木柄鐵頭,一枚重達六七斤,足夠將人的腦袋砸開花,這一下算輕了。趁這個機會,我和山東將他死死的壓在下面,一頓暴打,打得他眼淚鼻涕齊下,連連哀叫:“哎喲,媽呀······你們下死手呀!嗷————老大饒命啊,大個子······還打,再打我可要還手了!美女班長,美女班長,救命啊!”
丁香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任由我們將這隻猴子打得滿地找牙。她轉過身去,用望遠鏡觀察著山下公路的情況。
一長溜車燈在黑暗中緩緩移動,由遠而近,活像一條長龍。
她觀察了一分多鐘,皺著眉頭說:“你們別鬧了,敵人來了。”
我往小廣西肚子揍了一拳:“下次再胡亂吟詩看我怎麼收拾你!”跳起來走了過去,不用丁香指點我也看到了山下遠處運動的車隊。
丁香放下望遠鏡,說:“太遠了,看不清楚,我們到那邊的山頭看看。”
我看了一眼,那邊那個山頭不算高,到了那裡再過三百米就是隧道了,地形極佳,也就沒有意見,把小廣西拎起來,撒腿往那邊飛跑。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