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傢伙帶著狂暴的表情闖入學校或者富人居住的社群,見人就殺,見東西就搶。蘇軍士兵一旦倒下,就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了,手持開山刀衝上來的車臣人揮舞大刀,將他們的四肢生生砍下來,最後砍下的,是他們的腦袋!
轟轟轟轟!
那幾座正用高平兩用重機槍攔截攻城的車臣大軍的瞭望塔內部突然騰出岩漿般的火光,上面的蘇軍士兵只覺得眼前一亮,就身不由己的騰空而起,混合在大大小小的磚石裡飛向半空。至於是先期潛入的突擊隊在工事內部裝了定時炸彈還是車臣人的內應效仿地道戰,把地道挖到工事底下然後喂足了炸藥,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這幾聲巨響粉碎了蘇軍試圖將叛軍擋在城外的希望,數千人的攻城大軍蜂擁而來,彈密如雨,腹背受敵的蘇軍根本就招架不住,被迫且戰且退。至於該退到哪裡,心頭一片茫然,整座城市都成了戰場,到處都是車臣人粗野的狂笑聲和呼嘯穿刺的彈彈,到處都是瞄著他們後背的槍口,到處都是爆炸的火光,他們該退到哪裡才能找到一塊安全的地方可供喘息?
在這座充滿敵意的城市裡,蘇軍找不到立足之地,從四面八方飛來的槍彈將他們一一撂倒,從大街小巷鑽出來的車臣人將他們包圍,等待他們的,只能是冰冷的刺刀或者沉重鋒利的開山刀。少數比較冷靜的彼此掩護著退入軍屬大院和軍營,組織火力頑強抵抗,將衝過來的車臣人一片片的撂倒,並且利用還沒有被破壞掉的通訊裝置向上級報告,請求增援!
不光是格羅茲尼,在車臣各個城鎮裡也紛紛響起了激烈的槍聲。從高加索山區響起的槍聲意味著此刻正腹背受敵的蘇聯事實上已經陷入了內戰和分裂之中,雖然他們仍然擁有相當強大的軍事實力和世界最龐大的核武器庫,但是這些都無法挽救蘇聯的悲慘命運了。
接到車臣戰爭爆發的報告後,在白宮那橢圓形的辦公廳裡,總統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不出意外的話,蘇聯的崩潰已經成定局,笑到最後的,依然的合眾國。
親手將最強勁的敵人送進墳墓,並且為他舉行葬禮的感覺,真好!
這種把全世界的命運都掌握在自己手心,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感覺,真好!
“新聞辦公室安排一個記者招待會,我要發表講話,好讓全世界知道,我們是為了悍衛自由和民主而戰,並非為了侵略。”總統淡淡的說,“還有,讓軍隊再加一把勁,海軍爭取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殲滅黑海艦隊,陸軍主力爭取在四十八小時之內推進到烏克蘭和波羅的海三國,卸掉紅色帝國最堅厚的胸甲······對了,華國對我們的行動表態了沒有?”
國務卿說:“還沒有。他們正忙於利用這一千載難逢的良機對被他們包圍的蘇軍發動攻心戰,據說已經取得不小的成果,蘇軍的軍心已經動搖了。”
總統有些煩躁的說:“儘快摸清他們的真實態度,我們沒有時間跟他們繞圈子!”
國務卿說:“我親自到北京一趟,跟他們的領導人面對面的談談······跟華國人打交道就是頭疼,他們從來不會跟你說真話的。另外······據說在蘇聯粒子束髮射基地出現故障的時候,華軍動用鐳射炮幫蘇軍擊落了即將命中基地的導彈,使得我們的攻擊功虧一簣!”
總統的眉頭擰緊:“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國務卿頭疼的搖頭,他也不知道華國到底想幹什麼。烏蘭諾娃心事重重的走出克里姆林宮,來到紅場。雖然知道博羅西洛夫此時很需要她給他一點安慰,一點鼓勵,但是克里姆林宮那幾乎凝固的氣氛令她感到恐懼,身處這個風暴的中心,她彷彿能聽到蘇聯這幢大廈緩緩倒塌時發出的巨響,而奧加爾科夫元帥下達命令的時候那種冷酷和決絕更是令她不寒而慄。
“外高加索軍區馬上出去不少於四個師的兵力,對車臣叛匪進行最嚴厲的打擊!炮火轟擊目標沒有限制,空中轟炸沒有限制,如果需要,你們可以動用除戰術核武器之外的一切武器,消滅叛匪!襲擊軍隊和軍隊家屬者殺,衝擊軍營者殺,持有槍支者殺,逃跑者殺,窩藏叛匪者殺,不能證明身份者殺!抓到外國間諜和士兵,不必經過審判,就地槍決!我不管你們動用什麼樣的手段什麼樣的政策,一概不理————最多一個星期,我要看到車臣地區恢復穩定!”老元帥那看似平淡,卻比魔鬼的咆哮還要可怕的聲音在克里姆林宮響起的時候,所有人都噤若寒蟬。誰都知道這道命令意味著什麼————歐亞大陸另一端,那位以嗜血而聞名中外的華軍中將在血洗雅加達的時候,也是這樣下達命令的。於是,一戰過後,雅加達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