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被推土機推下來的泥土活埋!
“先是一場空前絕後的大屠殺,接著烈火焚城,我們的柳大將軍,嘖嘖,做得夠絕的,恐怕也就秦時白起能跟他相提並論了!”
少林小兵坐在陸地火力平臺的炮塔上,望著城市衝騰而起的一道道火柱,咂著嘴,怎麼看都有點幸災樂禍。
小廣西眼裡全是小紅心:“這才是我的偶像啊······”
柳軍用力點頭:“確實,幹得真不賴!”
這兩隻猴子對視一眼,露出惺惺相惜的詭異笑容。哈玲一人一巴掌打在他們腦袋上:“你們兩個傢伙,誰不好學去學柳哲!難道你們將來也想像他那樣,變成一個人見人怕,去到哪裡都血流成河的鐵血屠夫?”
小廣西哀叫:“哈玲你輕點,你不知道這麼用力打頭很容易把人打傻的嗎?”
柳軍揉著頭說:“我覺得像柳伯伯那樣也沒什麼不好嘛,至少一提起他的名字,安南人爪窪人就尿了,甚至碰到姓柳的人都繞路走······”
小廣西說:“對極對極,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像司令員那樣,讓所有人一提起他的名字就不寒而慄,只有這樣才能問心無愧的說,我們這輩子沒有白過!”
我說:“東京算是完了,就是不知道下一個遭殃的城市是哪個了。”
少林小兵懶洋洋的說:“無所謂了,東瀛的精銳部隊和先進武器在這一次戰役中基本消耗乾淨了,整個國家幾乎變成了一座不設防的城市,我們愛打哪裡就打哪裡,接下來的戰爭,與其說是戰爭,不如說是不分軍民的大屠殺罷了。”他伸了他懶腰,“這種仗打得沒意思!”
小廣西咕噥:“有意思,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在我們前面,一群廊爾喀兵正在廢墟中清剿著殘餘的抵抗人員,把他們拖出來殺死或者俘虜。這些廊爾喀兵在幹活的時候耐心十足,有條不絮,又有先進的探測儀器可以有效的發現偽裝得很好的防空洞,誰要是躲在這片地方,被他們拖出來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一幢樓房裡突然扔出幾樓手雷,接著,數支自動步槍響了,子彈和彈片齊飛,廊爾喀兵一下子倒了兩個。廊爾喀狙擊手照著視窗扣動板機,砰砰兩聲,兩支自動步槍從二樓視窗扔了出來,一條手臂從視窗垂出來,鮮血順著手臂往下流淌。廊爾喀兵紛紛拔出廊爾喀彎刀朝樓房衝去,就在這時,街道上一個垃圾桶突然倒下了,發出很大的聲響,暴露出一個偽裝得極好的防空工事入口。我們情不自禁的皺了一下眉頭,是哪個誰這麼腦殘,光天化日之下想鑽出來逃跑也就算了,居然還弄得驚天動地!廊爾喀兵發出一聲呼喊,好幾支90式自動步槍指住了洞口,其中一個拿出了手雷,只要輕輕一拋手雷就會準得不能再準的掉進防空洞裡,把裡面的人一鍋端!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扯掉拉環,一面髒兮兮的白旗就從裡面探了出來。
投降?
看到這一幕,交戰雙方都愣住了,槍聲暫時停了下來。
準備投彈的廊爾喀鬆開了拉環,衝裡面大喝一聲,意思是要裡面的人趕緊出來,別耍花樣。為了慎重起見,這些士兵都跟洞口保持著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以免被裡面鑽出來的自爆兵給轟一下全炸了。我鏡看到,那面白旗上居然歪歪扭扭的繡著兩枝青翠欲滴的橄欖枝和一隻白鴿,白鴿和橄欖枝象徵著和平,這誰都懂。接著,一顆小小的腦袋從裡面冒了出來,跟著是手臂,肩膀,身體,等到舉著白旗的人爬出來之後,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個只有六七歲大的小女孩。她可能有好幾天沒有洗臉了,小臉髒兮兮的,頭髮紮成兩根小辮子,上面的蝴蝶花也髒得不行了,但是那雙眼睛仍然清澈,只是帶著迷茫和恐懼,隔了這麼遠,我們都能看到她的身體在發抖,被這麼多殺氣騰騰的僱傭兵包圍著,她肯定是害怕極了吧?但她仍然高高舉著那面做工很差勁的白旗,用力揮舞著,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在呼喊著。身經百戰的僱傭兵竟然有點手忙腳亂,紛紛把槍口從她身上移開,一名僱傭兵走過去搜身,小女孩沒有反抗,一聲接一聲喊著,很快,喊聲就變成了放聲大哭。
少林小兵望向哈玲,問:“那個小孩在喊什麼?”
哈玲說:“她在叫:‘不要戰爭,要和平,求求大家不要再像野獸一樣廝殺下去了,已經有太多太多的人悲慘地死去了,她只想活下去······”有點心酸的搖了搖頭,“可憐的孩子!”
所有人都沉默了,我看著那個小女孩,心沒來由的酸楚,彷彿又看到了在隆隆炮聲中變成火海的大慶,和那個耳孔流著血站在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