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裂變反應一樣,一旦開始就無法控制了。對了,爪窪衝族衝突也挺厲害,達雅人、爪窪人、馬都拉人、巽他人、馬來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民族,習俗不同,信仰不同,甚至在歷史上還有不少積怨,如今天下大亂,當然得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無冤無仇打著玩,種族衝突甚至大屠殺在所難免了。哼哼,逃吧,只管逃吧,我不攔你們,等你們逃離了雅加達,逃離了我們的槍炮射程,你們馬上就會發現,死亡是多少幸福的事情了!
年輕的少將負手卓立在沙盤前,聽著參謀們的報告,看著自己的傑作,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一名警衛員小心的走近他,說:“報告,有一批外國記者進入了港口,提出要採訪師長,師長你看······”
柳哲頭也不抬,冷冷的說:“叫他們滾蛋,老子沒有時間跟他們扯淡!”
警衛員說:“可是那些記者都是來自歐美各國最著名的報紙和電視臺,有著很深的背景······”
柳哲問:“他們總統有沒有來?”
警衛員說:“沒有!”
柳哲說:“那就叫他們滾蛋!”
這名警衛員苦笑,看到少將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趕緊奉上一條好訊息:“還有,我們的第一集團軍先頭部隊已經抵達港口了,他們問什麼時候讓他們加入戰場?”
柳哲把手裡的畫圖筆一扔:“為什麼把最重要的事情放到後面說?耽誤了正事我斃了你!”大步走出指揮部,去迎接第一集團軍的先頭部隊。那名警衛員趕緊跟上
————由於快速反應師指揮部的參謀撐死也就十幾個,每一個都忙得不可開交,他這個警衛員平時也得身兼多職,命苦啊。
第四十章讓城別走(二)
一支由貨輪和郵輪以及少量萬噸級運輸艦組成的連綿幾十公里的龐大艦隊在華人的歡呼聲中緩緩靠岸。沒錯,來的正是第一集團軍第一師。
第一集團軍跟第20軍對調防區,來到沿海地區已經有些年頭,昔日粗獷剽悍的西北漢子已經被清一色江東子弟代替,但是骨子裡那種沙漠一般的坦蕩狂放並沒有丟,榮譽感並沒有丟,仍是一支來之能戰的勁旅。但是,看到雅加達後,不少士兵都倒抽一口涼氣!別說他們,就連站在船頭上的師長張宗望大校也眉頭大皺————能讓這位經歷過朝鮮戰場的屍山血少的老兵眉頭大皺,真不容易。
屍體,到處都是屍體。
濃煙大火遮蔽了城市的上空。
一排排傾洩而下的炮彈在雅加達廢墟里種出開出一朵朵鋼鐵蓮花,呼嘯的彈片和水泥渣子肆意收割著生命。
鮮血和著臭水透過各種渠道流入大海,海變得暗紅。
眼前這坐城市總是讓大校想到了三十年前的漢城,那時他才十八歲,39軍一名小兵,隨同大軍攻入漢城,看的到就是這副慘狀。不,現在的雅加達比幾度易手的漢城還要慘,當年漢城之戰雖然慘烈,但是死傷遠沒有雅加達這麼多!不再年輕的大校心裡暗歎,這座城市算是徹底完蛋了!最可怕的是都打到這個份上了,城裡仍然不斷傳出爆豆一般的槍聲,這也就意味著戰爭仍然沒有結束,殺戮還得繼續······
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就是躍躍欲試,特別是那些年輕計程車兵,此刻的雅加達在他們眼裡就是不著寸縷的大美女,令他們血脈賁張,心癢難熬。對於這些正兒八經的陸軍來說,呆在船上的感覺可不比坐牢好多少,會不會暈船什麼的先不管,一枚反艦導彈或者一枚魚雷就可能將一船人送上天,這種小命被捏在人家手裡的感覺可不好受。他們渴望早點登陸,離開關著他們的鐵罐頭,只要上了岸,世界便是屬於他們的了!好在那頭沒讓他們等太久,很快船隻就開始靠岸,受夠了計程車兵們蜂擁而出,雙腳踏上陸地的那一刻,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踏實了。
一名身材高瘦神情冷峻的少將徑直走向張宗望大校:“你好,我是爪窪戰區司令部總指揮,柳哲。”
張宗望舉起右掌,迅速向比自己還小的司令官敬禮:“報造司令員,第一集團軍第一步兵師師長張宗望前來報到!”
柳哲還禮,說:“張師長別太見外了,你年紀比我大,又是經歷過朝鮮戰爭的老兵,應該是我向你敬禮才對。”
柳哲也不多說,指向一片相對還比較完好的建築物:“張師長,你們的營地我已經安排好了,暫時也在那裡紮營吧,等將全城拿下了再作調整。”
張宗望說:“第一師不需要營地,打到哪裡就在哪裡紮營。司令員不必跟我們客氣了,我們是來打仗的,不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