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撒腿就跑,而不管他們跑到哪裡,後面始終跟著一串子彈甚至一把匕首,像割草似的被一叢叢割倒。有些傢伙眼看跑不掉了,華國人的好空前清晰的出現在腦海裡:華國人仁慈、寬容,不殺俘虜,甚至為俘虜提供最好的食品和藥品······他們作出了最明智的決定,扔下步槍脫下白襯衫,沒有白襯衫的話,洗得發白的褲衩也可以,反正只要是能表達出投降的意思的,都讓他們搶過來玩命的揮舞,意思是我們徹底認慫了,不打了,要勒要捅悉聽尊便吧。
傘兵們忙著肅清殘敵,暫時沒時間理會他們,收繳武器後留下一個排看守俘虜,主力繼續大開殺戒,用雲爆彈朝爪窪猴子據守的建築物裡猛轟,反正不是自己的機場,心疼個屁。那隆隆爆炸聲聽得投降的猴子們兩股戰戰,從建築物內部噴發出來的火光和殘肢碎肉更讓他們面色發白,在心裡暗暗慶幸自己的明智選擇。
只是,他們高興得早了點。
飛狼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傘兵秋風掃落葉般將爪窪猴子掃得一乾二淨,嗖嗖飛過的流彈也沒能影響他的好心情。這一仗打完,雅加達國際機場算是徹底完蛋了,跑道上,停機坪上,屍骨如麻,鮮血和著雨水幾乎將幾千米長的跑道從頭到尾糊了一遍;而候機大樓裡同樣屍堆成山,死傷的華人至少多達一千人,這個數字令他心中騰起一團怒火。死了這麼多人,還有哪一架飛機敢在這裡降落?只怕過不了多久,這裡就要變成一片廢墟,哪怕過上二三十年也沒有人敢靠近這裡,生怕聽到鬼哭吧?哼,這只是一個開始罷了,好戲還在後頭!
三個男兵,兩個女兵,一個個渾身是血,疲憊不堪,在候機大樓的死人堆裡走出來,沉默的向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飛狼凝視著這些士兵,慢慢駢起右掌,舉到鋼盔邊緣:“辛苦了,共和國感謝你們。”
我無力的笑笑,真他媽的累啊,都沒有力氣說話了。
小廣西眨巴著眼睛問:“軍團長,我們是不是立了大功了?”
飛狼說:“大功,特等功。”
小廣西捏著下巴,作講價狀:“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得到獎勵?”
飛狼說:“這個當然,勳章,獎金,還有晉升,一樣都不會少。”
小廣西眉開眼笑:“太好了,這才像話嘛······對了,我們可不可以要一點額外的,讓我們心情舒暢的獎勵?”
飛狼問:“你們想要什麼?”
山東一指那些蹲在地上發抖的爪窪猴子,咬牙說:“要他們的命!”
飛狼眉頭一皺:“好幾百名俘虜呢,頭頂還有眼睛盯著,就這樣殺掉,影響太大了。”
小廣西說:“我可沒說殺他們,我只是要埋了他們!媽的,連畜生都做不出來的事情全都讓他們幹完了,我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飛狼再次看了一眼殘破的候機大樓。現在裡面的人反應過來了,發出陣陣悲愴的哭聲,在這場激戰中,被傷害得最深的就是他們,政府軍是不敢往裡面開炮,但是子彈和手雷還是奪去了上千條生命。躲在裡面避難的人是如此的密集,連躲避的地方都沒有,子彈射來只能用身體硬擋,成年男子將婦女和兒童擠到中間,子彈將這些站在外圍的勇士一層層的掃倒,讓一個個家庭支離破碎。剛才大家已經徹底絕望了,麻木了,哪怕是至親的人在身邊倒下也沒有反應,現在獲救了,失去親人的痛苦和絕處逢生的喜悅一併湧上心頭,這些可憐的人抱著丈夫、兒子、父親那血淋淋的屍體,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催人淚下。飛狼收回目光,說:“我們不是野獸,瘋狗咬我們一口,我們不能也趴下去咬他們一口,屠殺俘虜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做。”
我們露出憤怒的表情:“難道就這樣算了?”
飛狼一指一幢相當醒目的建築:“將這幫雜種關押在那裡,然後讓空軍往那裡投兩枚燃燒彈,省得他們
繼續汙染地球!屠殺戰俘這種事情我們不能做,但是誤炸這種事情是誰也無法避免的,丟臉絕對是丟臉,但是也不能全怪我們,要怪就怪這鬼天氣,這鬼地圖!”
我們目瞪口呆,傻傻的看著軍團長,總算明白為什麼他是軍團長,而我們只能是三個小兵了。小廣西一拍大腿,狂叫:“高!高!真他奶奶的高到珠穆朗瑪峰去了!”
飛狼兩眼一瞪:“你說什麼?”
小廣西說:“我說軍團長的主意······”
飛狼轉頭問傘兵團團長:“我有出過主意嗎?”
傘兵團團長說:“沒有,我根本沒有聽到軍團長說過任何跟戰俘有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