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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部分

,咬得鮮血直流才沒讓自己哭出來,閃爍著淚光的眼睛迸出仇恨的光芒,她慢慢的拖出了蒙著薄薄的灰塵的保險箱,用顫抖得厲害的手按下了密碼。

保險箱開啟,一股鐵血氣息撲面而來。她珍藏在保險箱裡的不是什麼珠寶首飾,而是一套用料和做工都是上上之選的迷彩服,一支90式自動步槍,兩支54式軍用手槍,一把猛虎刃戰術刀,還有一雙從來沒有穿過的野戰靴。這些東西都是她退伍的時候部隊給她作為紀念的,跟這套裝備躺在一起的還有一張由中央軍委簽發的持槍證明,也算是國家對她的一種獎勵。她慢慢伸出手,拿起了猛虎刃戰術刀,顫抖的手一觸到刀柄,奇蹟般地變得穩定,穩定得無懈可擊。她握著刀柄,橡木製成的刀柄握在手裡,一股涼氣從虎口直刺心臟,這種鏤刻著古怪花紋的刀柄可以增大摩擦力,就算滿手肥皂泡也不會滑脫的。稍一用力,一道寒光脫匣而出,讓人汗毛倒豎,不愧是共和國首款專為特種兵而設計的高階戰術刀,這麼多年了,殺氣一點也沒有減。她凝視著暗啞的刀身,往事一幕幕的在腦海中重現:在七十年代,那段混亂而艱苦的日子裡,他帶著一群瘋狂計程車兵在陰暗潮溼的叢林裡,在炎熱的戈壁沙漠,在能把人的腳掌凍掉的雪域高原,在孤懸海上的荒島,跟敵人展開一場場永遠不可能公開的卻極其慘烈的惡戰,幾乎圍著這個國家打了一圈,不管條件多麼艱苦,不管形勢多麼惡劣,他永遠大步流星的走在最前面,臉上帶著滿不在乎的笑容,似乎就算天塌了他也能用肩膀將它扛起來,而她總是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面,像個刺蝟似的用氣人的話扎他,就這麼走著,走過了血肉橫飛的戰場,走過了那個混亂得令人絕望的年代……她曾以為他會一直陪著她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然而……

刷!

一道刀光閃過,堅硬的黃梨木梳妝檯被削豆腐似的削掉了一角,她很滿意的發現,儘管退役已經有五年了,她絲毫沒有退步,要知道,當年在突擊隊裡,就連他也不敢跟她同臺較量的啊。看著鋒銳無比的幾何形刀尖,她的眼睛迸出幾可分金裂石的銳利光芒,母性的溫柔已經被刻骨的仇恨所取代,那個鋒銳的靈魂回來了。她拿下結婚照,用指尖輕輕觸控著那個胸前戴著大紅花,露

出兩顆大白牙傻呵呵的笑個不停的大男孩的臉龐,輕聲說:“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去找你,不過,在這之前,我要三名蘇聯中將給你陪葬!”

十幾分鍾後,柳樺已經收拾好東西了,去敲門,敲了好久,韓雅潔都沒有開門,她害怕了,叫來警衛員把門撞開,才發現臥室裡空無一人,梳妝檯上壓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樺,請原諒媽媽剛才對你的粗暴和兇惡,媽媽向你道歉了。現在媽媽有些事情要去做,你先跟這位叔叔到北京去,等媽媽把事情辦完,就會去找你。一定要聽叔叔的話,什麼都不要問,更不許發脾氣,懂嗎?

柳樺茫然看著這張紙條,這一連串變故已經將她打蒙了,完全不知所措。軍官要過紙條來看了看,發出一聲嘆息。那位曾經孤身潛入英國,當著軍情五處的特工的面暗殺了貝蘭流亡總統的女戰士回來了,將軍遇難的訊息對她的打擊是毀滅性的,她拋棄了一位母親的責任,毅然踏上了復仇之路,誰也無法阻止她!他對這個可憐的小女孩說:“走吧,你媽媽過幾天就會來找你了。”

真的會這樣嗎?

柳樺也不知道該不該信,茫茫然的跟著軍官上了車,前往軍區。一路上,看著神色驚慌來去匆匆的行人,還有呼嘯北上的戰機和車隊,她越發的迷茫,這到底是怎麼啦?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一切都變了樣?

她沒有問,軍官也沒有說。

幾個小時之後,大連市民兵軍火庫遭到襲擊,襲擊者打昏了三名看守裝備的民兵,撬開了軍火庫大門的鎖,卻沒有搞破壞,等到當地民兵火速趕到後發現,軍火庫安然無恙,只是少了幾百發子彈,還有一箱手雷。

接著,一家化工廠也被盜了,小偷從那裡偷走了一批高濃度氰化鈉,如果將這批氰化鈉投入水源,毒死三分之一的市民都不是不可能,此事一度在大連引起了不小的恐慌,警方認為這是蘇聯特工乾的好事,全城搜捕,枕戈待旦。幸好,什麼都沒有發生。

深夜,一艘走私船停在岸邊,船長一邊飛快的數著手裡厚厚的一沓錢,一邊偷偷的看著眼前這位白衣女子俏麗的臉吞口水。這娘們真是太有女人味了,誰看了都會兩眼發直的,只是看她毫不費勁的拎著一個老大的保險箱,渾若無事,這朵白玫瑰怕是有刺,不好惹啊。他笑嘻嘻的說:“說吧,你想去哪裡?我可不是